显是感情流露,一手搂着百岁,一手拉着弘晖,这场景让任何人看了都知道太子是谁。
被扶着进来的弘昐看了这场景,再看看弘时,他担心弘时会卷入到夺嫡里面。他和弘昀一直觉得自己是命短的人,将来孝敬额娘的事儿L要落在弘时身上,他不希望弘时将来没了下场。
此时弘昐请安后跟弘晖打招呼,弘晖就问:“三弟还病着吗?”
弘昐点头,想说什么,看看这场合也没说。
他也没坐,跟雍正讲:“儿L子刚才从后面过来,祖母那边等急了,催着儿L子请您和大哥带着百岁到后面去一趟。”
雍正说:“既然是你们祖母召见,这就去吧。”
说着松开了弘晖的手,抱着百岁起来往外去。其他人都跟上,弘晖和弘昐走在最后。
弘晖问:“你刚才想说什么?是不是老三的病有点不一般?”
弘昐点点头:“是他不知道爱惜自己,又把自己给作病了。”
弘晖叹息一声。!
下午弘阳带着两只笼子回来了,里面是两只白毛狮子狗,长长的毛毛带着几分仙气,放出来后依偎在一起,小模样惹人怜爱。
弘阳说:“本来是要带走一只,这两只一公一母,分开的时候叫得可伤心了,儿L子想着就一起带回来吧,这才两岁,已经训好了,很乖巧。”
弘阳跟两只狮子狗说:“来,作揖。”
两只狮子狗立即抬起两只前爪并在一起真的很像是在作揖。
海棠想起很久之前自己小的时候,四哥养的第一只狗和自己一起作揖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其中一个狗跑到了海棠跟前作揖,扎拉丰阿就说:“这狗儿L真的很乖巧,格格,不如您赏赐它们个名字吧。”
海棠说:“你们自己处理吧,我还有点事儿L,要去书房一趟。”
她去了书房,看着架子上一排排的工艺品,中间的大格子里放着一只瓷罐,这罐子本就是精品,里面装的是盐宝的骨灰。
海棠看着罐子,眼睛湿润了,拿袖子擦了擦眼泪忍不住叹口气。
此时天黑了下来,外面侍女问要不要掌灯,海棠没回答。弘阳提着灯进来,他把蜡烛点燃,外面把饭菜送来,等人退下后,弘阳问:“额娘,是因为那两个侍妾您生气了吗?”
海棠说:“也谈不上生气,我想着你和你妹妹因缘际会托生在我肚子里,你们有你们的人生,我有我的路,我不能操控你们,在你成年后,我也不该对你的选择指指点点。”她相信父母不是孩子的前传,孩子不是父母的续篇,大家都有美好的
未来。
海棠说完后对要说话的弘阳摆摆手,问他:“你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吧?”
“嗯,应该是吧,儿L子现在还没做过,不知道。努力做好就是了,儿L子其实有很多话想和您说,自从您和阿玛走后,儿L子去了刑部进了官场,就发现家里和外面真的不一样,撑起一方势力真的好难,以前跟着玛法,他说他幼年丧父常常惶恐不安,儿L子没太多的感触,如今出来当差了,儿L子也常常惶恐不安。”
体会到这种惶恐才是成熟了。
海棠深呼吸一口气,跟他说:“坐吧,一起聊聊。”她拿着手帕起来去擦瓷罐上的浮灰,检查瓷罐口的密封,她一直担心有人把盐宝的骨灰给调包了。
弘阳看着额娘在灯下仔细地检查瓷罐,那种荒谬感在心里又出现了。
弘阳赶紧说:“额娘,儿L子想说外面的局势。”
“你说,我听着呢。”
弘阳心里想着阿玛养的小狗并不能让额娘释怀,说不定适得其反,她会更执着于照顾盐宝的骨灰。
第二天海棠把自己对木兰行围的总结送去给雍正,被老六阿哥抓壮丁:“妹妹,哥哥大概是眼花了,这折子上的字看不清,字太小了,你帮忙看一下。”
雍正和十三阿哥抬头看着老六阿哥,老六阿哥的脸皮厚,装模作样地揉眼眶。
雍正就说:“回头朕给你安排个人,就专门给你读折子。”
老六阿哥说:“弟弟是看的时间长了眼睛不舒服,缓一缓就好。”说完问海棠:“昨日听弘杲说弘阳去弄了两只狮子狗,怎么,你们家要重新养狗啊?”
海棠说:“是扎拉丰阿要养,名字起好了,叫团团圆圆。”海棠强调:“那是他的狗,不是我的狗。”
至于分那么清楚吗?
老六阿哥就问:“有区别吗?”
“有啊,”日后要是两人翻脸了,扎拉丰阿就不是净身出户了,那两只狗要跟着他一起出户的。海棠的说法是:“他能出现在我跟前,但是他的狗不能,我看到就烦。”
老六阿哥看看雍正,心说您二位都养狗,您说说这是为什么啊?
雍正不想说,就提起另外一件事:“弘晖快回来了,也不知道百岁如何了?朕对他们父子分外想念。”
要是一般人是不会说想念儿L子的,顶多会说想念孙子,但是雍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