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交代宫女守好便一起退了出来。
舒宜尔哈和桂枝跟着海棠进了海棠的房间。
海棠从自己的梳妆盒里拿出来了一把用布包的严严实实的梳子,如今处于春夏交接,盐宝已经开始大量脱毛了,往人身上蹭一蹭就能沾一身狗毛。海棠叫狗子躺到自己面前来,开始给它梳毛。
旁边舒宜尔哈蹲着,忍不住跟海棠吐槽:“今天的几l位姑娘都是好人,怎么就碰上这么糊涂的长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辈分!打扮得娇俏妩媚出来拜见男宾,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他们如果是想把这些姑娘往哥哥们府邸中送也不用行此下策,用这样的方法分明是想向汗阿玛献媚。”
海棠没说话,来曹李两家之前海棠倒是盼着见一见曹李两家的女孩,想着若是有合适的不妨带走一个。到如今海棠倒是没这个打算了。若是有想抗争的,她倒是可以捞一把,若是想共沉沦,那就没必要伸手了。
海棠默默地给狗子梳毛,并没有说话。
桂枝说:“看来宫里受宠的王贵人在李家这边是没良心的,吃水忘了挖井人,对李家拉扯的不多啊!”
舒宜尔哈说:“指望着宫中的女人拉扯外边的大臣,想什么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李家本来就是幸进,自然也就走不了正路。”
她捧着脸还在不停地感慨可惜了这些女孩。
海棠也觉得可惜了,她就在想,自己该不该带走她们?
怀揣着一颗圣母心去挽救某些人应不应该?
海棠的动作慢了下来,盐宝不满地哼唧了一声。桂枝说:“让我来让我来,我要给盐宝梳毛。”
舒宜尔哈赶紧说:“你先,你梳过之后让我梳。”
海棠看着他们两个一替一会儿给盐宝梳毛,忍不住说:“这一转眼咱们出来两个月了,今天是四月初一,江南这边儿已经热了,也不知道关外如何?说真的我有点想四哥了呢。”
桂枝听了也忍不住愁容满面:“我也想,其实我倒不是很想四哥,我就是担心他在外边和人干起来。”
舒宜尔哈说:“怎么会有人跟四哥干起来呢?四哥是皇子,而且人还那么正派。”
海棠和桂枝都看了一眼舒宜尔哈:你那是没见过他犯倔的样子!
那要不是个皇子,早就有人套他麻袋了。
江南的四月是好日子,最美不过四月天,在关外天气也在渐渐转暖。
此时的四阿哥又一次收到了家书,这次的家书就是福晋写的了。信里面重点描述了两个孩子的日常,小格格已经长牙了,小阿哥白嫩可爱,白天的时候把姐弟俩送到永和宫放在一起,一群人围着看俩孩子能高兴的过一天。
四福晋在信里面着重说了今年夏天会比较热,因为皇上不在宫中,没人领头,各位娘娘就都没人主动提去畅春园过日子。
而四福晋领着四阿哥的两个侍妾两个孩子也在宫里。
夏天的事
儿四阿哥倒是不担心,宫里面缺了谁都不会缺了德妃。德妃有了用度,自然两个孩子也有了。
四福晋在信纸上絮絮叨叨,把每个人都提了一遍,对自己也有一番介绍。
四阿哥本来就是个话痨,对这好几l页纸的唠唠叨叨看得津津有味。特别是四福晋提到小阿哥的头发长了,原来也是自然卷,四阿哥就更高兴了。
甚至没看完就把自己的侍卫太监们叫过来,让他们一块回忆爱新觉罗家和乌雅家谁的头发是卷的?毕竟他和海棠以及小阿哥的头发都是卷发,兴致来了就想追根溯源。
然而这个问题把他身边的人问得差点崩溃。
他们才不知道谁的头发是卷的,平时谁留意这个?虽然咱们在汉人嘴里是蛮夷,但是咱们并不披头散发呀,女的盘起来男的编辫子,怎么看出来是卷的还是直的?
四阿哥自己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跟苏培盛说:“这个事儿先记下来,等爷有空了慢慢想。”
博鼐和他身后的几l个侍卫差点儿维持不了脸上的面无表情。看苏培盛的时候都带着佩服,这么难伺候的爷你是怎么伺候下来的?你能当四爷的贴心人大家是一点儿都不嫉妒。
四阿哥接着往下看,四福晋絮絮叨叨了七八张纸,最后一段才是重点:收到江南送来的消息了,咱们儿子有名字了,叫弘晖!
连四阿哥这么让人无语的人都觉得四福晋干的事令人无语,你怎么不开头就写上?儿子有名字这么重要的事儿难道不值得你开头就写上?
苏培盛看他的脸都黑了,赶紧问:“爷,可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傅鼐一听,立即说:“如今事儿办完了,咱们赶紧走吧,走得快了能赶紧入关,说不定还能赶上处理这事儿。”大家一点都不介意和你一路骑马狂奔,只要咱们离开关外这鬼地方就行。
四阿哥看了傅鼐一眼,尽显鄙视:“谁说事儿办完了?”
“咱们不是已经把关外都跑一遍了吗?跟过篦子一样,已经过了一遍了……”
四阿哥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