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处理,小惩大戒一番。今儿就算是抓了这些人也不能消朕心头之恨,你马上给朱尔哈岱写信,让他找几个最近蹦达的欢的人宰了,也让这些人知道,朕是不跟他们计较,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动作,既然他们自寻死路,那朕也不会饶了他们。”
说完站起来就走,海棠赶快把人送到门口,门口的几位阿哥正在说话,看康熙出来了赶快上前簇拥着他,父子几人一起离开了。
六阿哥临走的时候跟海棠说:“早点歇着吧。”
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就是全城戒严,杭州的百姓在茶余饭后又有了谈资。为了彰显皇威,也为了震慑剩下的贼人,晚上被抓的那一伙人被押送进囚车里,在杭州的大街上招摇而过。
街头巷尾的人看着过去的囚车车队忍不住暗地里咂舌。
“听人家说是夜里头的事,早上都已经抓住了,可快了!”
随后就有人意有所指:“官府的这些狗官要是想干活,干的也很快的呀!”
“唉哟,不要说狗官,小心把你当同伙给抓去了。”
连普通百姓都能看明白的事儿,江南官场瞬间噤若寒蝉。
江南官场早就有传言,说是江南有皇上的密探。很多时候大家都一笑而过,此时才发现原来是真的有,若是没有,就杭州官场的那几块料能这么早的把案子给结了吗?
所以第二天那些官员来请安的时候个个恭敬谨慎。在等着召见的时候,都在回忆自己身上的那些脏事有没有给处理干净了。
而曹寅和李煦听到了消息都急匆匆的赶来。
曹寅是来请罪的,这事儿他没有提前发现就是失职。而李煦就是来关心康熙的,在这个时候不来奉承几句就不是他了。
康熙料到了曹寅必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赶来,所以跟身边人会吩咐,只要是曹寅来了直接带进来。
因为曹寅和康熙的主仆关系,这几日老家的太夫人又一只侍奉在太后身边,在曹寅觐见的时候不少人都在想曹寅会不会就是密探,后来一想绝不是
他,曹寅虽然备受信任?[(,然而一举一动都受关注,见了谁这样的小事儿在江南都是新闻被人反复说起,被众人盯着的曹寅绝不是密探。
那李煦呢?
大家否认曹寅的时候还能找个理由,比如说受人关注无法做密探,想到李煦大家都直接摇头。
无他,这人真的是太能贪了!而且也太会享受了!
那就是表面上一副老实巴交模样的孙文成!
这位向来不与人多来往,来往不多必然是防止人家发现他在做密探!
而且昨天的事就发生在杭州,短短两个时辰之内就把事儿给办完了,只能说是对杭州极其熟悉的人出了手。曹寅在江宁,李煦在苏州,这俩人的手再长也管不到杭州来,就算能伸进杭州来,西湖边上那弯弯曲曲的小路和沟渠难道也了解的很清楚?
于是今日孙文成出来和大家打招呼的时候,大家对他特别客气,弄得孙文成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在康熙召见曹寅的时候,大阿哥听说李煦也来了就派太监来叫。
李煦心里面顿时叫苦连天。
他原本是太子的人,现在是太子党容不下他,大阿哥党又觉得这人反复横跳不值得信任。两边都看不上他,可是两边儿要钱的时候都没有手软过。
李煦就觉得自己是那案板上的肉,太子砍了一刀之后大哥又砍了一刀,下一轮又是一顿砍,没完没了了。
就比如此时,大阿哥身边的太监十分倨傲,李煦刚说等觐见皇上再去拜见大阿哥,人家太监扭头就走,看着脸色十分难看。
李煦愁苦满面。
这时候安排官员觐见的孙文成走来,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看你脸色有些不好看,是差事办砸了吗?”
曹李孙三家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三家联络有亲,又一起把持着江南织造,又同时为康熙的心腹,在差事上群策群力在私事上互通有无,所以李煦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兄长救我啊!刚才大阿哥差人过来叫我去,我略有推辞,说是等觐见完了再去请安,那太监扭头就走……”李煦把自己这几年在京城里办过的事儿捡着能说的说给孙文成听。
孙文成气的跺脚:“你就不该掺和进去,咱们是皇上的奴才,虽然该孝敬小主子,但是孝敬是一回事儿,认谁做主子是另外一回事儿!你呀你呀,说好听点是你听小主子的话,说难听点是老主子如今春秋正盛你就开始给自己找下家,这行为与背叛何异?你这是怎么想的?恐怕这几位小主子就是捏住了这件事儿要摆弄你,你好比老鼠进了风箱,两头受气不说,想出去就难了。”
“就是这个道理,兄长救救我,赶紧想个法子让我从小主子那边能脱身出来,我对兄长感激不尽……”
说着就伸出手去把右手食指与中指弯曲做出一个跪拜的动作来。
孙文成把他的手摁下去,“咱们三家一体,你受苦我们也不好受,只求你下回再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