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别说,您这打扮,神了!”
海棠甩了一下拂尘:“先让人来见我,给雅尔江阿哥哥说一声,就说我要请他喝酒。”
“您放心,简王爷就是没空奴才们也要把他架过来,也让他来惊一回下巴!”
你们是想让他来看一回热闹吧!
海棠没搭理他,和包嬷嬷盐宝往府邸里去了。
朱尔哈岱吩咐人之后跟着进来,和海棠说:“有人在盯着咱们呢,如今赚点钱太难了!咱们的人甚至把铁匠铺子的生意都想过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一路衰神,真是一年都在倒霉。”
海棠不信他不知道谁在盯着他,无非是让自己知道一下事情难做而已。
海棠和他聊了几句,得知盯梢的是八阿哥的人。
朱尔哈岱说:“都是一群泼皮无赖,不是真的干咱们这行的,留下的破绽有很多。可能八爷也知道这群人不好用,还派了两路人马盯着,叫奴才说,八爷真的是太看得起咱们了!”
下面的人纷纷往大堂上来,第一眼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海棠无论是坐姿还是气质都是男人,没人会想到这是个女人,更没有什么女气让人觉得这是女扮男装。
要不是得到通知来听王爷训话,再看到朱尔哈岱老实顺从地坐着,大家都不会把这人往海棠身上想。
等海棠用自己的声音说话后,其中一个说:“神了,您这胡子做得真漂亮!”
一群人真心实意地夸起来,过了一会才开始说正事。
在他们说正事的时候雅尔江阿已经来了,他坐在其他房间皱眉,等到天黑了才被太监带着去见海棠。
海棠站在门口迎接他,雅尔江阿扫了她一眼直接进屋,进去没见到人,就问:“你们主子呢?都把人撂旁边屋子里喝了半下午茶水了,怎么现在还摆谱。”
海棠对着人摆摆手,进去坐在了椅子上:“雅尔江阿哥哥,坐啊!”
“哎哟!妹子,你这是唱哪一出?”
海棠说:“这是预备着乔老板再请咱们看戏,我就以这副模样示人。”
“你不躲着了?”
“不躲着了,汗阿玛总觉得我出工不出力,我总要出来晃悠一下的。”
雅尔江阿说:“你手头上的事太多了,做事儿总要有个轻重缓急,而且你要办的都是大事,像这种疥癣之疾倒是用不着你全力以赴。”
话是这么说的,海棠总要有些行动。就问:“我也没那么高调,就是陪着老福晋去上香什么的?老福晋最近上香吗?”
雅尔江阿说:“我回去问问她吧,只要说有你去,她一准去。”
“我打算陪着老福晋上一炷香,再陪着你和乔老爷看一回戏,我的差事到了这里也差不多了。”
“行!”雅尔江阿说到这
里有些犹豫,海棠也发现了,这是有话要说:“有话说啊,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模样?”
“唉,最近京城的喜事多,前几日马齐家里摆宴席,再前几日彭春过大寿……”
“你等等,我怎么听说彭春两口子还在关外?”三福晋的阿玛带着妻妾回关外了,在走之前把爵位给了儿子,把职务也辞了。走的时候说是回老家修陵园,好几年都没回来。
“这就是你没见识了,他回不回来影响他家里给他过寿吗?没寿星怎么样!日子也是要过下去的啊,你不在京城的时候,你过寿的日子你儿子要替你去给汗阿玛和太后磕头。德妃娘娘用你的名义四处布施,这和你是不是在京城有关系吗?”
海棠点头,是自己没见识了!
“你接着说,刚说到今年喜事多。”
“哦,喜事多……喜事多,就是因为喜事多,我见到了好几次你八哥。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什么意思?”
他压低声音:“你八哥怕是所图甚大!”
“啊!”
“你也别一副惊呆的样子,我不信你没看出来。我今儿掏心掏肺就是问问你,你是怎么看的?怎么打算的?咱们兄妹关系好,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太子那人不好相处,他对大家都不客气,看人跟看奴才一样,虽然大家是皇上的奴才,但是……但是皇上没把大家抽得比奴才还不如啊!
咱们将来都是一样的,都是世袭罔替的亲王,不为你我着想也要为孩子们想一想啊!”
雅尔江阿没说出来的是海棠比他还危险,雅尔江阿跪得快了太子会留他一命,海棠就是跪得再快,太子也不会留她一命。
海棠皱眉:“你说呢?”
“我这是在问你啊!”
“可你刚才在说的是八哥啊!你难道觉得太子不行,八哥能上?别想那么多了,如今太子稳稳当当的。”
这就是雅尔江阿犹豫的地方,他一方面觉得要是让太子上位,这富贵日子没了。不单单是丢了命的那种没了,而是太子倒行逆施会让八旗一败涂地,最终退回到关外去,到时候就是简亲王府还存在,和今日的好日子比起来也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