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难得,稍纵即逝,儿臣是了解您的,比起个人生死荣辱,祖宗基业更要紧。儿臣只能不孝了,不必八千人,有六千人足矣。”
康熙无神的看着帐篷:“对,祖宗基业要紧,哪有那长生不死的人啊!”
康熙伸手开始写秘旨,海棠在一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磨墨,康熙写完盖章,跟海棠说:“事不可为就马上回来,保全性命为上。”
海棠拿着秘旨和圣旨趴在地上磕头,康熙已经无力的倒在床上了。海棠一脸哀戚之色,走到帐篷口回头看看康熙。
康熙无力的举手摆了摆:“走吧。”
海棠点头,带着六千侍卫走了,他们走了之后这里很快拔营,用最快的速度回京城。
海棠带着侍卫一路寻找福全的踪迹,到了军中就把秘旨拿给福全看,福全在帐篷里唉声叹气,把秘旨烧了之后就说:“知道了,你先在帐下听用,到时候你想离开跟伯父说一声就行。”
海棠出去后得到了一处自己的帐篷,
刚进去就见守缺来报告:“有几位大臣私下派人跟咱们的侍卫接触,要把这些人要到自己身边。”
海棠问:“这是什么意思?”
守缺就说:“这是把军中有能力的人收入门下当门人,到时候好保护他们。”
海棠皱着眉头问:“这意思是说,八旗精锐被这些老爷们给瓜分完了?”
“能打仗的瓜分了,那些都是些好汉子,如今是各位大人的亲卫了,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到最后还不如去投奔某位大人来的强,所以这种事儿两家都愿意。”
海棠问:“伯王都没管?”
“贝勒爷,这怎么管?带头的就是索额图佟国维这些人。哪个不是皇亲国戚?哪个不是肱骨大臣?”
海棠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康熙的马车一路日夜不停,到察哈尔的时候他感觉到病情好多了,等到了京城,他就剩下一点病了,当他被侍卫们扶着下车的时候,真的是憔悴至极形销骨立。
而前来迎接的太子没一点为父亲难过的样子,让康熙甚是惊愕。他的印象里,太子一直是个好孩子,是个孝顺的孩子,是个又爱手足的孩子,简直是个完美的太子。
这个时候当一个年纪不大,家族面临重大事情很有可能会一败涂的少家主不该是太子这个样子,不管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家族,他都不该如此风轻云淡的模样。
甚至是后宫的女人如太后都在想如果失败了该怎么办,他作为储君没想过吗?他难道不会睡不着吗?康熙回忆他这么大的时候,那时候是昼夜战战兢兢,睡觉都不敢睡死。
他大病初愈,知道自己死不了了,再看太子,发现太子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太后和诸位皇子来看望他,太后是哭哭啼啼,几个孩子是一脸担忧,年纪小的十一十二和十三看到他的模样都哭出来了。再看看太子这一会的表现,作为儿子没为父亲难过,作为储君没对战局多过问,也没看出那种苦苦支撑的坚韧来,他对太子真的是生出了芥蒂。
然而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个好孩子,或许是自己生病脾气变得古怪了,就把这事儿放在了一边。
在常宁的大军靠过来的是时候,噶尔丹也在思考眼下的战局,如果是分而击之自然是轻松的多,如果是两支大军合到一处,他应付起来就难了。
于是噶尔丹把主力囤积在乌兰布通,福全得知之后升帐议事。很多人建议等常宁的大军赶来,几次都败在噶尔丹的手里,这些领兵大将给的解决方法是“结硬寨,打呆仗”。
两路大军会和其他的援军一起抱团向前滚,自己这边的优势是什么:是有庞大的后盾,能消耗的起。
但是噶尔丹是耗不起的。
福全觉得这主意不错,但是大阿哥不同意。他建议这时候攻打噶尔丹,要积极进攻!
下面大将们纷纷面面相觑,福全就劝他:“这些都是老成谋国之辈。”意思是你别跟这些人拧,你个刚上战场的青瓜蛋子,你有人家经验多吗?
大阿哥坚持要积极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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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之后帐下没人敢反对。福全想了一会:“京中盼着好消息,咱们也该送个好消息给皇上了。”
然而福全觉得大阿哥这番坚持不是好事儿,在对京城的奏报中,把一切决定归在自己身上。他当时苦口婆心的跟大阿哥说:“你还年轻,虽然气盛是好事儿,然而这些都是刀枪雨林里闯过来的,不能不听他们的。”
大阿哥没对对伯父这番忠告放在心上,大军很快汇聚在乌兰布通。
噶尔丹早有准备,他把骆驼放到环绕成一圈,上面放着箱子,人在箱子后面射击,称做驼城。再次以逸待劳等待大战。
看到驼城,福全命火器营上去轰击,务必要轰击出一个驼城的缺口。
佟国纲是火器营统领,得了福全的军令,带着火器营轰击各处。
海棠带着自己的六千侍卫和督战队在后面远远的看着,她手里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