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从身后追上,妇人衣裙比较长,强都头上去一脚,踩住裙摆。
扑通,那妇人摔倒在地。
强都头大喜,冲过去抱起她:“别慌,我们不会伤害——”
“扑哧”猛的胸口一痛。
“呜”强都头吃痛,松手,扑通,对方掉到地上。
他捂着胸口,低下头,一脸不可思议,妇人手上不知何时拿了把短刀。
随着宋军武器越来越先进,宋军现在配的札甲其实也是消弱了,不像赵与芮开始掌权那些年,动不动五六十斤重。
强都头这身札甲三十斤都不到,算是比较轻薄的。
这要换个成年男子,恐怕一刀就将他重创。
好在对方是个妇人,好像在惊慌中下手,这一刀原本伤的不深。
强都头要是第一时间反应还好点。
但他依然没有发作,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安抚妇人:“别慌,别慌,我们不杀你们——啊--好痛——”
强都头身后有个宋军想冲上来帮忙。
强都头还回头瞪了他一眼,别,别上来,想凭自己说服妇人。
妇人蹲坐在地上,看强都头回头和别人说什么,突然眼中凶光大盛,往前爬了下。
扑哧,又是一刀扎在强都头脚面上。
“啊”强都头又是一声惨叫,扑通,抱着脚翻倒在地。
那妇人一涌而上,坐到强都头身上,举起短刀,扑哧,扑哧,对着强都头脸上猛捅了好几刀。
四周宋军看的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场中到处都有妇人们拿刀在捅宋军。
宋军几乎都没带兵器上去,而且好多人没打过仗,场面一时极为难看,到处有宋军惨叫声。
不远处李庭芝静静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身后有大将却大惊失色,赶紧上前:“统制?”
“别动,都别动。”李庭芝冷然道:“让他们吃吃苦,就知道这才是战争。”
部下欲言又止,这不是吃苦了,这要死人的?
不过现场大部份是新兵,而且真正的汉人不多,倒也,不严重?
反观严重那边。
他大步往前,对面几个少年拿着石头对他猛砸,一边砸一边嘴里还骂着什么。
严重一言不发,就往前走。
少年的石头几次扔到他头上,其中一枚正中他的鼻子。
“嘶”严重都没伸手挡,这下砸的他吱牙咧嘴,鼻子上血流如注。
他伸手抹了下鼻子,突然加速。
对面少年一哄而散,只有一个少年停在原地还想拿石头砸他。
“叭”严重上去一个巴掌,抽的少年扑通,整个人摔倒在地。
严重看这少年也有十五六岁,提起少年的衣领,叭叭叭,左右连抽七八个巴掌,打的少年嘴里血流如注。
边上几个原本扔石子的少年,吓的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还扔?放下。扔掉。”严重抬头,对着边上几个少年怒吼。
少年们根本听不懂汉语,但不知为什么,突然全部一抖手,手上的石子都扔到了地上。
“陛下说的没错,人们对恩赐和施舍,绝对没有对刀枪来的尊敬。”严重脑海里一遍一遍回响着皇帝赵与芮的话。
当天宋军出动一千多人,四下抓捕,先把妇人和少年们全部抓起来。
接着李庭芝一声令下,攻击队直接上箭,强弓劲弩,噼里叭拉,对着猛干,对面惨叫连连,有人逃进院子,有人四散奔逃。
严重的弟弟严刚是个伍长,他带着一伍长追着一队当地人往东大街去。
原本还看着无人,前面逃跑的当地人一边跑一边开始大叫,不一会,街上的房门纷纷打开,陆续有老弱妇幼出现,他们排着队,挡在宋军追杀的路上。
“让开,让开。”严刚大怒,他扛着燧发枪原本就比较重,跑的又累,还被人挡着,但他不敢开枪,只能叫人驱散。
其实这时,前面的当地人已经跑到一个死胡同。
七个当地人都拿着兵器,看四周没有退路,一个满脸胡子的当地人把手中的刀用力扔过后面的墙:“都扔掉,都扔掉。”
一众当地人纷纷扔掉兵器,然后脱掉身上的简易皮甲,立刻就变成了普通百姓的模样。
他转过身,走进四周的人群里,装模作样在那观看。
严刚带着人好不容易挤进去,却找不到一个敌军。
“人呢?”宋军面面相觑。
这边是个死胡同,却看不见敌军。
“翻墙了?”有人问。
“翻屁的墙。”严刚大怒,转过身看着街头挤满的人群:“他们扔掉兵器就是百姓,就在人群里。”
“杀。”有人叫道。
“叭”严刚一巴掌拍在他头盔上,杀个毛,没有命令谁敢杀,圣母们骂死你。
另一边,严重带着宋军冲进院子,里面人山人海,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