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悠把东西都收拾好,拿回家,回想刚才那场景,还忍不住想笑。
刷完碗,就听到有人在门口喊。
“凌悠悠在家吗?”
悠悠出门看到给她吊棚的张工和他徒弟小刘。
“张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啊?”
这个时候都在农忙,不可能有人家收拾屋子。
“什么风?凌支书的风呗,他说你要用砖盖个厕所,黄队长不知道在哪弄了一车,今天正好没啥事,我就给你拉来了,结果你家门前停着大解放,我得拖拉机过不来了。”
凌悠悠出了门口,看到大解放后面确实有一台拖拉机,车上坐着几个小伙子。
“不好意思啊张工,不巧了,能开大解放的同志,在地里抢收呢,暂时回不来,我雇你们几个,卸砖吧。”
张工一听,连连摆手:“什么雇不雇的,就这么一车砖,我们就顺手的事。”
说完喊徒弟和车上的小伙子卸砖,凌悠悠也不知道厕所盖在哪合适,就让他们把砖卸在院子的一块空地上了。
张工和徒弟很快把一车砖摆的整整齐齐,就准备走了,凌悠悠赶紧叫住他们,一人给拿了一瓶汽水,又给了每人两根烟。
“大热天的,麻烦你们了,辛苦辛苦。”
张工把烟别在耳朵上,手里提着汽水:“凌同志你真客气,以后有事,有活你就说话,好使。”
说完没好意思马上走,看看菜园子想起来过来时看到的趣事给凌悠悠讲了一下。
“看到你家菜园子,我突然就想起来你们村的大坝了。”
凌悠悠有点意外的看着张工:“大坝?”
张工点点头:“对啊,我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不知道哪个傻子,闲的,撅个腚在大坝上插柳枝呢。”
凌悠悠就那么突然的想到一个人,李旺,那个自杀未成的养殖场场长。
凌悠悠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个人忘了,插了一排柳枝,他不会在自己去了县城之后,天天来吧。
“怎么了?那人你认识?”
凌悠悠赶紧否认,我不认识,有只蚊子落我脑门上了,我打一下。
张工不在意的说:“有点晚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啊。”
凌悠悠走到门口,看着他们离开,又看看时间,决定骑车去看看。
把自行车藏在草窝里,换上破衣服,戴上老头帽子,红围巾,出现在大坝不远的地方,观望着。
果然是李旺,不是凌悠悠眼神好,大坝这种地方本来,来的人就少,这时候抢收,人更少,他那个发型,那个板正的衣服,一看就是他,想起来他还要两公两母,四头牛,四周看看,没人,小心的从空间把牛牵了出来,走向李旺。
“我说大哥,别人那都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到我们德兴村,变成千里之堤,毁于柳枝是吗?”
李旺还在那插柳枝呢,听到声音,激动的转了过来。
“大妹子,真是你啊,你咋说没了就没了呢?”
凌悠悠看着一脸激动的李旺:“你别告诉我,你拿这些柳枝给我招魂呢?”
李旺赶紧从大坝上跑了下来,有点胖的身体跑得异常矫健:“没有,没有,这柳枝太容易枯了,所以我每天都来插几支,这样你早晚都能看到,果然你今天来了。”
凌悠悠指了指身后大树绑着的四只牛:“这是你要的牛,两公两母,你带钱了吗?”
男人赶紧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五千六,我每天都带着钱来,我就知道你早晚都会牵着牛,过来的。”
凌悠悠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李旺:“你到底是怎么坐上厂长的位置的?我表示怀疑,你不怕被抢吗?”
李旺嘿嘿的笑着:“我天天来插柳枝一开始还有人打量我,现在好像他们习惯了,拿我当个傻子,都不搭理我了。”
凌悠悠白了他一眼,天快黑了,她想回去给曲桥做饭。
“同志,你先别走,我还想要三十头猪。”
凌悠悠纳闷的看着李旺:“不是,你八字克猪啊?上次四十五头又死了?”
李旺一脸黑线:“有没有可能,我不是非得猪死没了,才能买新猪?”
凌悠悠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抱歉抱歉,对你我有点固定思维了,你要这么多猪干嘛?”
凌悠悠空间的猪太多了,她想试探下李旺有没有可能再多买点。
“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跟别人说。”
凌悠悠点点头:“如果我说出去,就让我再也赚不到钱。”
李旺想了下,这个誓言挺狠的,就告诉了凌悠悠。
因为李旺是养殖场的场长,很多人想买猪肉,都想走他的门路,这两年上班的工人和领导很多人条件都不错,办喜事或者过节的时候都想买头猪杀杀,涨涨面子,不止这些人,全德公社大大小小十多个厂子,还不算各个单位,加起来差不多二十多个正经食堂。
一到节假日,各个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