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八年五月,如今早已经进入初夏,天气也开始渐渐热了起来,玄烨刚一下朝就去坤宁宫里悠哉悠哉的躺着,赫舍里端了盘西瓜走了进去,她把西瓜放到了桌上,坐在椅拿了一块西瓜自顾自吃了吃来
瓜果的香甜,许是太诱人,玄烨打着哈欠醒来,他揉搓着双眼说:“似锦,你干什么呢?”,赫舍里此时已经吃完一块了西瓜紧接着又拿了一块咬上一口,清甜的西瓜在嘴里绽开汁水喷涌而出,她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舔了舔残留在嘴角的西瓜汁水笑脸相迎看着玄烨举起那块西瓜说:“吃西瓜,你要来些吗?”
玄烨走下床去抢过赫舍里手上的西瓜咬上一口说:“你还别说,确实比较甜。”,赫舍里被夺了西瓜满脸写着不高兴,她小声嘀咕了一句:“真不要脸……”随后她想从盘子里拿出西瓜时,就发现盘子里最后仅剩的三块西瓜,就那么一刹那间都被玄烨洗劫一空
“玄烨,你还我西瓜!”赫舍里气鼓鼓的说,玄烨连忙啃下西瓜放下瓜皮说:“西瓜是寒凉之物,你有了身子,多吃它不好朕这是都为你好!”他说的大义凛然,显然有一副为爱奋不顾身的样子,但赫舍里并不领情扭过头不想理他,玄烨厚脸皮的想要抱住她,却被赫舍里躲开,赫舍里不怀好意的说:“都是汁水脏死了,况且我还有身子,磕着碰着不好。”
玄烨看四处没有可以擦的东西,于是在自己的衣服上随便抹了几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好似锦,朕也是为了你好。”,赫舍里还是生着闷气不理他,玄烨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别气了,这个是外邦上贡的送给你,朕看着好看,专门给你留的。”
赫舍里终于转过头,拿过怀表看了看,玄烨骄傲的说:“好看吧?”,那怀表小巧精致,时间也分毫不差,“还行吧,勉强原谅你。”赫舍里边说着边找到了一个匣子,玄烨凑上前去看到匣子里也有一块怀表说:“这不是朕前几年送你那块吗?”,赫舍里点点头拿出了那块之前的怀表,将现在送的怀表放了进去说:“连着两次你都送怀表,真的不解风情……”,玄烨搂了搂她讨好似的说:“这怀表又好看又实用,朕本以为你会喜欢,你喜欢什么,你跟朕说,朕下次给你送。”,赫舍里浅笑着没有多说,玄烨在一旁陪着她
玄烨深深的把头埋入赫舍里的脖颈里,赫舍里柔声问:“玄烨,你怎么了?”,“明天……”玄烨轻声说声音,还带着一些颤抖,听玄烨这么说赫舍里从细节中知道了她牵过玄烨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说:“我们会陪着你的,就算是输,我们也要陪着你,你别忘了,你答应过要我们一起给孩子取名字,要一起听孩子叫的第一声阿玛或者额娘……”
玄烨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如果我们胜了,虽然是好的,如果朕输了……”,赫舍里捂住他的嘴说:“我的丈夫是大清第一巴图鲁,永远不会输!”,玄烨抓住她的手,在她的脸上落下深刻的一吻后温柔的说:“朕说的是如果,如果朕真输了,宫里有个密道,朕告诉曾贵,他会带着你和柳嫣走,记得带上些盘缠,保护好这个孩子,待他生下后好好抚养将来恢复大清祖业!”,赫舍里听后泪流不止
“我不走!”赫舍里毅然决然的说,“你走不是为了朕,是为了大清为大清留下血脉,懂了吗?”玄烨庄重的说,赫舍里一边抽泣一边点了点头……
夜晚,鳌拜府
鳌拜坐在首位,下面依次是班布尔善和他的其他几位亲信,鳌拜看不出喜怒,但他敲击桌子的声音一下大过一下,早已经暴露出他的心境,突然,鳌拜沉声开口:“死期已至……”,班布尔善沉默不语,其他亲信也看出了气氛的沉重,“废帝?”不知道谁提议了一句,鳌拜立马变了脸色说:“我这么做和乱臣贼子有什么区别吗?”
突然,班布尔善叫人拿上了几张纸和笔说:“我有个主意,大家在纸上写出自己想法,废就是废帝,隐就是归隐山林,写完后再翻转过来……”,众人一阵沉默,沉默后就是纷纷拿着纸和笔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都写好后,众人交换眼神立马将纸反了过来,除鳌拜外,他人都写的是反字“反”,鳌拜痛苦的捂上头蹲下说:“你们都在逼着我做千古罪人啊!”,班布尔善扶起他说:“不得不做啊!”,众人也纷纷附和,鳌拜在一声声附和中渐渐的点了点头
慈宁宫内,气氛格外沉重,布木布泰坐在上面后面是随时待命的苏茉儿玄烨在下微微鞠着躬,门后面是一众清一色的少年,脸上有着这个年龄段不符合的勇气,布木布泰看向玄烨沉声说:“你再说一遍……”,玄烨又重复了一遍:“明早孙儿决心铲除国贼鳌拜,孙儿斗胆想让皇玛嬷暂到奉天避难。”
“避难,哪里是难?哪里来的难?有什么是难?”布木布泰轻笑一声问出三个问题站起来,苏茉儿想上去搀扶却被推开,“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路的地步,皇上我这一辈子见过太多腥风血雨了,这不算什么事情,如今,这一战,我们不仅是在为自己更是在为大清的列祖列宗,为了天下的黎明苍生!”布木布泰滔滔不绝的叫着:“我要和大清共存亡!”
“皇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