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边泛起了一抹柔和的粉红色,晨曦透过薄薄的云层,逐渐洒向大地。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清新的湿润,混合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
白思莞伸了个懒腰,走出洞外,享受清晨带给她的朝气。
自从服下烙桑宁亲自炼制的丹药,白思莞腰也不酸了,肚子也不痛了。睡了一觉,浑身舒畅。
“该出发了。”
烙桑宁表情一如既往,似乎真如昨晚所说,把感情收敛,待她如最早期那样。
疏而有礼,师徒情分。
白思莞敛目,应了一声,连忙跟上。
还没等他们走出几米,一道雄厚如黑熊般的嗓音响起,火冒三丈。
“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欺负了我家妮子!”
白思莞循声看去,他不过二十出头,面容清秀,肌肤略显苍白,鼻梁秀挺,嘴唇轻薄却紧闭,显示出内心的愤怒。
白思莞往他身后看去:“……刚刚谁在说话?”
“是老子,咋的!”
白思莞立刻确认了。
眼前这位长相酷似书生的男人,嗓音却十分惊人。
面容与声音严重不符!
“就是你们吓唬我家妮儿,借你们熊心豹子胆了,敢欺负到……”
顾淡竹不满的目光移到一旁烙桑宁的身上,要说出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
“烙兄……是你吗?”
烙桑宁也略有些诧异,不曾想到在这人烟罕迹的地方,竟能遇到熟人。
顾淡竹身形一闪,凑到烙桑宁面前,“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
“三十年前。”烙桑宁说道。
“还真是许久未见了,”顾淡竹看向白思莞,“孩子都这么大了,婚嫁都不通知我,还认不认我这个兄弟了。”
“不过……这孩子,跟你长得也不像啊,难道嫂子她……”
白思莞:“……”
都瞅瞅,这说的是人话么。
烙桑宁脸色略沉,呼吸稍乱,胸膛起伏的幅度也大了些。
“我徒弟,白思莞。”
“都一样,都一样。”顾淡竹摆摆手,哪里还看得见方才的震怒,面上神情肆意极了。
白思莞嘴也不饶人,笑眯眯上前行礼:“老前辈你好,我是师尊的徒儿。在这拜过老前辈,愿老前辈福寿安康。”
一连几个“老前辈”称呼着,成功让顾淡竹怀疑起自己的年纪是不是看起来很老。
他摸了摸脸,“难道是近期带孩子带的?真的已经很老了?”
白思莞俏皮眨眼:“您虽然老,但您还肿呀。能看出来您为了孩子,没少受罪呢。”
顾淡竹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枚铜镜,端详样貌,“不过幸好我已经有夫人孩子了,不然这张脸变成这样,还真是难找夫人……”
听到此话,白思莞啧啧半天,引来顾淡竹探究目光,她背着手,煞有介事地说道:“此言差矣……”
“正所谓,丈夫的样貌乃是女人的荣耀。如果女人忙了一天回到家中,却只能对着一张黄脸夫,那可真是令人难以接受……唉……”
烙桑宁在旁听了许久,唯有听到此话,长又翘的睫羽簌簌抖了抖。
顾淡竹回忆起自家夫人回到家,不似从前那般热情,不禁感到惴惴不安。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白思莞面露难色,“此事不好办啊……”
“不好办?那就是能办。你说,只要我有的,都能给你。”
“您与我师尊兄弟相称,岂有我这个晚辈趁火打劫的道理。”
顾淡竹想了想,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不少好东西,见白思莞推拒,连忙说道:“做前辈的送给晚辈东西,天经地义。”
“不能要,不能要……”白思莞嘴上拒绝,手虚虚捂在盘子大的兜口上,看似拒绝,实际上就差把手伸过去直接拿了。
像极了过年长辈给压岁钱,假装不收,最后还是到自己兜里。
“都拿着,都拿着。”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储物戒指容光这么一扫,所有珍贵宝贝一扫而空。
顾淡竹连忙接着问:“你说,到底有什么办法?”
白思莞从袖中取出小罐瓷瓶,交于顾淡竹手上。
“三日一次,另外饮食要规范,早睡早起,勤加运动。”
烙桑宁看见那罐瓷瓶,眸中笑意一闪而过。
顾淡竹略显迟疑,论看病救人,三人当中就数烙桑宁最优,他看向烙桑宁,见他点头这才敢放下心来。
“孩子,多谢你了。”
“不用客气。坚持三月,保准你容光焕发,光彩依旧。”白思莞笑眯眯的,撒起谎来,草稿不打一个。
三月容光焕发是真的,却不是因为丹药。
瓷瓶里的丹药,是烙桑宁炼制,用于治疗她痛经的。至于疗效……不论谁三个月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