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求不上,为了保住自家利益,那就造反吧?
只要把那小畜生拉下来,谁去做太子都可以,然而,周清月的细作,天天在各大皇室家门口晃悠,你还没有动手,几十万大军,把你家的屋子都踩平了。
都说我王安石聪明,比起太子来,真是大巫见小巫啊,真他么厉害,一环接着一环,痛快,真是痛快啊。
王安石几次下朝以后,邀请天明去府上做客,要畅饮一番,才能发泄心中喜悦之情。
天明总是淡淡的拒绝,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自豪,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
王安石更加敬佩这位走后门进来的言官了,他是真的做到了宠辱不惊,这才是为官的最高境界。
只是王安石忘记了,天明是范仲淹的学生,他的思维,完全被范公同化,心中只有朝堂大事,无个人荣耀。
王安石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锋芒毕露和肤浅,以后要向廖大人学习。
太子都一个月没有回府了,跳跳虽然担忧,但是为他所做之事,感到无比的骄傲。
赵顼不是那个莽撞害羞的毛头小子了,而是有勇有谋的太子,他真的长大了
。他不回来,自己去看他就是,他跪祠堂,我太子妃陪着去跪就是。
跳跳做了几个食盒好吃的,一大早就进宫了。
赵顼像个小孩子一样,虽然是跪祠堂谢罪,到底只是做做样子,谁还真的能跪十五天?
祠堂也有小屋,照样可以睡觉,吃喝,只是不能出去,怕皇室的那些伯伯叔叔们堵住求情。
跳跳悄悄的进屋,赵顼还睡着呢,安详的睡姿,犹如一个没有心事的孩子。跳跳给他盖好被子,静静的看着,无比的幸福。
赵顼一睁眼,就看到了跳跳,欢喜的坐起来:“你来了,怎么不喊醒我?”
跳跳不高兴的说:“你倒是睡得好,我在家,成宿成宿的睡不着,你把天都捅破了,自己倒是安逸得很?”
赵顼大惊:“有人去王府求情?”
跳跳一边拿吃食一边说:“肯定有啊,只是都被周将军拦在门外。就连我进宫,都是有人护送。”
赵顼嘿嘿的笑着:“那就好,你在太子府安心待着,不用牵挂我,过段时间就好了。”
跳跳给赵顼拿了一些糕点,递给他:“你尝尝,在宫里,也没有人照顾你起居,我是真的担心。”
赵顼咬了一口糕点:“怎么没人照顾,那么多宫女,你别担心,做大事者,前怕狼后怕虎,还能干成什么?”
说起做大事,跳跳忍不住要表扬赵顼了:“看你平日憨憨的,居然能想出这么复杂的连环局,不愧是我夫君,太厉害了。”
赵顼笑了一下:“你是表扬我呢?还是表扬你二哥?所有的局,都是二哥想出来的,也是二哥去实施的,我不过是配合,你还是留着回去夸你二哥吧。”
跳跳笑得更甜了:“没有你撑腰,二哥再厉害,也只能在家带孩子。”
赵顼放下糕点,看着先帝的牌位说:“我常常看着先帝的灵位发呆,包括敌国的大王,都能对他无比赞赏,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跳跳,我也许做不到先帝那么完美,但是,我想做他那样的帝王。”
跳跳崇拜的看着赵顼:“肯定可以的,你一定会比先帝更厉害。就你这局,先帝知道了,都得佩服啊。”
赵顼神秘一笑:“不破不立,父皇把冗官此事拖得太久了,大臣对朝廷都没有信心了,此次出手,人人都自危感,也能让他们知道,不是每一个皇帝,都跟父皇一样。”
赵顼的笑容中,有坚毅,有自信,这是跳跳很少见到的。
赵顼休朝跪宗祠,就是为了给韩琦时间去彻底调查冗官之事,免得那些大臣天天在朝堂上吵吵闹闹,事情没有办成,纠缠在争辩之中,便无意义。
韩琦也是做足了准备,十几天下来,他指谁,天意带领铁骑就去抓谁,一抓一个准,等赵顼上朝之时,看着韩琦递上来的劄子,只能用震惊形容。
赵顼把最正气的司马光喊出来:“司马大人,你当年是死谏先帝的忠臣,今天你来读韩大人调查出来的劄子,让各位大臣看看,今天的朝堂,究竟是一个什么朝堂。”
赵顼面色平静的把劄子递给司马光,司马光一字一句的念着,从开始的声音洪亮,到低沉,再到愤怒:
“丁珙,伙同赵青,侵占百姓天地15万公顷,以恐吓名义,逼死京城商贾孙大强,侵占店铺28间,住宅一栋,合计银两高达三百万两。。。。。。”
一个小小的五品大夫,只因有开封尹撑腰,谋害商贾性命,夺取人家家产,受害人却无处可以喊冤,所有状子,到了开封尹,全部都被压下。
一个小小五品,抄出家产六百多万两,是何等的猖狂啊。
所有大臣都沉默了,官小巨贪,真是长了见识了。
司马光念完,赵顼讽刺的说:“河南黄河一百万两修水利银子,久久无法到位,可是我们的官员,手握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