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了七日,赵顼便找借口要留宿瑶碧苑。“跳跳,明日要进宫请安,母妃一定又会问圆房的事。”
赵顼虚头虚脑的说。跳跳扭头对赵顼说:“你不用担心,我刚好来了月事,明日我定带着有血的白洁布进宫。”
赵顼懵了:“不是,女人的事,有这么久吗?”跳跳毫不在意的说:“没有啊,刚好才来。”
赵顼顿时明白了:“新婚之夜,你在骗我?”
跳跳抬眼:“你不是也骗我吗?明明是兄俩好,结果你把我娶回来了,所以大家彼此彼此。”
赵顼无语了,可是他也没有说不喜欢跳跳啊。这个结,何时才能打开啊?
看赵顼不说话了,跳跳温柔了一点:“明天进宫,我有事要你帮忙。”
赵顼立马讨好的问:“何事?”
刚刚才骗你,你又上赶子讨好,真是没出息。跳跳清清嗓子说:“我们府里,还差一个内侍,腊肉叔叔只能管理府外大小事,可是府内的吃喝卫生,还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管。”
赵顼回答:“夫人说得是,这些小事,你处理就是了,何必要我帮忙?要不,再去廖府找个可信的人来?”
跳跳摇摇头说:“廖府的人,都是爹娘的人,你怎么一而再的去要人,不要脸啦。宫里有个人很是合适,我想要到王府来。”
赵顼认真的问:“谁?我定帮你。”
跳跳不在意的说:“辛者库洗马桶的粱淮吉。”
赵顼愣住了:“粱淮吉?姑姑以前的内侍,因为与姑姑的关系,闹得沸沸扬扬,来王府合适吗?”
跳跳不高兴了:“你姑姑与粱淮吉的事,先帝都处理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提起啊。
我是看中粱淮吉的能力,他识字,办事妥帖,先帝都很信任他,如果来我们王府,那我就真的不用操心了。”
赵顼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一个洗马桶的,我明天跟母后说,她肯定同意的。”
跳跳点点头,但愿那作妖的婆婆能同意。
正事说完了,赵顼贱贱的说:“跳跳,你那白洁布,虽然是假的,但是也得做得认真一点吧,王府也有母后的耳目,不如我今夜住在瑶碧苑,你明天才好交差啊。”
跳跳一想,也对啊,两人一直分开住,要是有人去皇后面前非议,可是欺骗啊。
便说:“也行,不过你最好老实一点,我晚上睡觉不老实,要是把你踢到床下去,也怪不得我。”
赵顼赔笑说:“我肯定老实,肯定老实。。。”
跳跳一直与赵顼分开住,闹闹本也是暗喜,可是突然听说赵顼留宿在瑶碧苑,心情不由自主的低落了。
爱情本就是自私的,只要想到赵顼与跳跳会做亲密之事,闹闹便心如刀绞,可是跳跳才是正妃,她已经把新婚之夜让出来了,自己还有什么不满呢?
道理谁都懂,闹闹还是心烦意乱,看着什么也不顺眼。良儿不解的问:“小姐,你怎么啦?明日还要进宫,早点休息吧。”
只要想起他们你侬我侬,闹闹哪里睡得着?
林姑姑把一切看在眼里,只是也不说话,或许不需要旁人的挑拨,她们就自己斗起来了,女人啊,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就算情如姐妹又如何?
果然不出跳跳的意料,高涛涛不是善茬。
第二天,赵顼领着跳跳和闹闹进宫请安,一阵虚伪的行礼之后,便坐下来喝茶说话,与其说说话,其实就是高涛涛立威教训两个儿媳妇而已。
高涛涛对桂姑姑和林姑姑说:“让你们在王府教教两位王妃宫里的礼仪,怎么半个多月了,还是一点没变。”
两位姑姑支吾着,高涛涛不满的问:“怎么啦?连我的话也不听?”
跳跳站起来行礼道:“母后,您也不要为难两位姑姑,其实她们尽力了,是我们学不来。
两个民间商女,要学会宫中礼仪,也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学成的,要不您让两位姑姑回宫伺候您吧,我和闹闹自己慢慢学。”
高涛涛大怒:“你是商女,又不是蠢女,怎么学不会?我看你们是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赵顼看到跳跳挨训,立马站起来:“母后,我就不懂了,我们不在宫里生活,也不去争什么大位,您让她们学了干什么啊?
如果您非得为难王妃,以后我就不带她们进宫请安了,免得您见了心烦。”
高涛涛指着赵顼说:“你,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难道娘教她们礼仪也有错吗?
就算你们不在宫里生活,日常家宴也是有的吧,大臣见了不笑话皇家粗俗?”
跳跳更是气了:“母后,我和闹闹都在民间自幼长大,本就不符合王妃这个身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嫁进了皇家,您要是觉得我这个王妃做得不合格,我可以退让,那么多大臣的女儿,都眼巴巴的想嫁给大皇子呢。”
高涛涛真是碰到了对手,本以为小门户家的孩子好拿捏,只是忘记了,这个跳跳,是青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