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涛涛走了以后,宗实一屁股坐下:“看到了吗?这就是皇上皇后给我安排的太子妃。
虽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实际上什么都要听皇上的安排,除了你,我在宫里,没有一个信任的人,包括太子妃。”
天明尴尬的劝道:“太子妃也是为你好,喝多了确实伤身。”
宗实突然拿起酒瓶,对着地上砸去:“喝个屁,谁都看不得我开心。。。”
天明也沉默了,本以为赵宗实太子的位置稳定了,日子就会好过了,谁知还是如此压抑。
恐怕以后自己也会夹在太子和太子妃之间为难。
承乾殿后院,苏遥看高涛涛黑着脸,便问道:“太子妃,太子见到朋友,喝点酒也是正常的,您那么说,太子肯定不舒服了。”
一向喜怒不露色的高涛涛忍不住,放下手里的书:“他不舒服,我还不舒服呢?皇上指派廖天明来教赵顼,明显就是没有把皇孙放在眼里。
韩琦,欧阳修,王拱辰,谁不比廖天明有学识?太子还高兴得什么一样,缺心眼。”
苏遥劝道:“您是不是太要强了,廖公子挺好啊,温文雅尔,虽然没有考取功名,毕竟也是范仲淹的学生。”
高涛涛看看苏遥,生气的说:“你懂什么?当年我们一起上学,廖天明就不喜欢我,他的心事,都在维护公主身上,本以为皇上会赐婚给他,谁知道徽柔嫁给了李浩。
现在又来巴结太子和我,我可不像宗实那么没心眼。”
苏遥大惊:“太子妃,您是不是误会了,廖公子可是救过太子的命,差点就没有活过来。”
高涛涛冷笑:“不救行吗?如果太子死了,他还活得了?苏遥,宫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苏遥真是迷糊了,在太子妃眼里,整个宫里,除了她母家人,是不是都在算计太子?
苏遥是高家送进宫里来伺候太子妃的,本应一切都以高涛涛为主,只是苏遥也是读过书有见识的,她总是觉得,高涛涛所作所为有点报复的心态。
如果有一天太子登上高位,那太子妃还不得把以前受得委屈全部强加在他人身上吗?苏遥不禁后背发冷。
天明与太子小酌了几杯,便告辞出宫了,看着太子沮丧又愤怒的脸,天明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青莲看到天明回来,高兴的说:“天明,你爹回来了,我去准备几个菜,和你爹喝几杯。”
天明勉强笑笑:“好,娘。”看着天明孤寂的背影,青莲不解的问张妈妈:“这孩子怎么啦?好像不高兴啊。”
饭桌上,廖靖满心喜悦的给天明夹菜倒酒:“天明,四年了,你才舍得回来,范仲淹只是你老师,不是你爹,我才是你爹,你对他比对我还好。”
天明笑笑,一杯酒倒进肚子里。青莲察觉了不对,问道:“天明,你在宫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天明淡淡的说:“皇上封我为太保,让我做皇孙的老师。”
廖靖眼睛睁得铜铃大:“好事啊,四品大臣啊,天明,天大的好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啊?青莲,明天把天意,韩琦都喊来,我要摆酒席。”
青莲疑惑的看着天明,这是好事啊,天明为何不高兴呢?
天明忙摆手:“爹,不要,您低调一点,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廖靖不服气了:“我儿子四品大臣,怎么不是好事?”
青莲忍不住拉了一下廖靖:“舅舅也是太保,还在私塾教书呢?不过是一个闲职官而已。”
廖靖愣了一下,是啊,好像这个官职,可有可无。
廖靖有些不满了:“我儿子满腹才华,不是去陪读,定也能高中,皇上要封官,也得封一个正经的官啊。
天明,算了,要不你不去当什么太保,去舅外祖私塾做个先生也挺好的。爹赚钱养着你。”
天明尴尬的笑笑:“爹,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皇命怎么能违呢?皇上封我太保,是怕把我抬得太高,引起太子的不满,毕竟我是太子的伴读。您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天明只能简单的安慰爹娘,总不能把高涛涛与太子的家事,也告诉他们吧。
而且太子与太子妃隐藏的矛盾,外人也很难看透,哪个大臣不夸几句太子妃贤德?
天明最担心的是,太子继位后,太子妃会对后宫和皇上信任的大臣下手,太子很多主见,都被太子妃左右着,这是从小就形成的一种习惯。
廖靖锲而不舍的追问:“那你为何还不开心呢?”
天明闷闷的喝了一口酒:“这次回来,才知道皇宫已经物是人非,爹,娘,放心吧,孩儿就是一时多愁善感,我没事,爹,来,喝一杯。”
廖靖端起酒杯:“天明,有什么事就说出来,爹娘没有本事帮你化解,至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千万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
天明点点头:“爹,我敬您。”
青莲内心酸楚,这孩子也不容易啊,必定是遇到了什么委屈,他性格温和,很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