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龙摇头叹息道：“我说过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从来没有真正的无敌！”
“即便是屹立于星空中的强族，亦不能刚愎自用，须知，星空琼宇浩瀚，不是所有的种族都会在星空中露面，一些没有露面的种族，未必不如星空中的所谓强族，只是它们更善于藏拙！”
“还有的更强族，更是干脆不屑于在星空中露面，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星空太辽阔了，哪怕是我，所能窥探者，也不过是冰山一角，不可能窥探其全貌！”
“虽然暗龙一族在我曾经得势前，帮过我不少，但我却不得不说，这一族确实太霸道与乖张了一些，在星空中得罪某个种族，招惹来这种大祸是完全有可能的！”
“试想一下，不惜牺牲全族也要让暗龙一族覆灭，如此仇恨，若非暗龙一族做的太绝，又怎会如此？”
秦风点了点头，宁愿牺牲全族也要拉暗龙一族下水，如果不是收到了天大的欺压，断不会作出这种以自己整族为代价也要灭了对方的事。
他相信灰龙所言，因为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如此，他完全没有诛灭暗龙一族的理由。
这一族待他如此亲近，是他的靠山，如果不是这种原因，他吃饱了撑着，非要灭了这一族？
这么一想，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恐怕暗龙一族真的会完全灭族，他出手，虽然诛灭了那近九成的暗龙，但起码还有那一成多的暗龙存活了下来，保留了自身，不至于真正被灭族，香火能继续延续下去。
他若不出手，等妖柳族完全控制了暗龙一族，恐怕暗龙一族就真正不复存在了。
只是，从眼下来看，这些事，那暗龙是完全不知的，否则灰龙在称为霸主后一直带着他，他也不至于会一直带着仇恨。
不过这么一来，秦风又有些不解了，感觉奇怪，为何灰龙不将事情告诉暗龙。
如果说了，不就没有后面的悲剧了吗？
“如果前辈能将此事告诉暗龙前辈，可能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为何前辈却不说？”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还是那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灰龙凝声说道。
“这妖柳族，多半是受惨了欺压才会不惜灭族也要灭了暗龙一族！”
“在直面的战力之上，他们确实是不如暗龙一族，可当他们以死明志时，他们真正的恐怖之处就展现了出来！”
“妖柳族魔种的传播，绝对不仅仅只是局限于空间，还有大道！”
“他们在大道之中流下了魔种的本源，无法摸索，平日不会显化，也没有什么危机，可一旦，我提及魔种时，甚至是魔种相关的事时，他们便会显化，会直接通过我的肉身开始再一次的传播！”
“竟如此强大？”秦风惊诧不已。
通过大道传播，只要提及魔种，甚至是魔种相关的事，就会被魔种侵袭入体，最后被彻底掌控，光是想想都可怕！
“我之所以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我曾经便说过一次魔种，差一点便被魔种侵袭入体，所以知道这一点，但也正因为我知道这一点，所以我也不可能与暗龙明言真相！”
“我以为，岁月能让他意识到，当年的事是另有隐情的，可惜他执念太深，随着岁月流逝，不但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愈发魔怔，终至灾厄发生！”
秦风叹了一口气，也是感觉世事无常。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件憾事了。
“如果没有暗龙当时的偷袭，前辈或许会突破成功，破去身上的诅咒，或许这么一来，如今的一切就都不同了！”
秦风感叹。
“不！”灰龙却是摇了摇头。
“事实上，在暗龙偷袭我之前，我就已经有预感，我还是会失败。”
“天眼之极，上为天道，天道无极，极尽为尊，至尊之上，为虚妄！”
“我始终相信，修炼之路无尽头，至尊非路尽，之上仍有道路，只是我已无法开辟！”
“我的路已经走尽了，因此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再突破！”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了。”
“我本想让暗龙引星域中的万灵逃离，以保证星域中万灵生命的延续，却不料，在最终时刻，他叛了我，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击！”
“我本已必死，所以他的偷袭于我而言无恙，可因暗龙之叛，导致龙凰星域被摧毁，万灵遭到毁灭，曾经生机煌煌的星域，朝夕间便遭到致命摧毁！”
“此为我心中之痛！”
“当时，我很震怒，以太萤金盘直接镇压他，如今，岁月悠悠，时过境迁，我却也能理解他当时所为！”
“说到底，还是实力不足，若是我能更早发现暗龙一族的问题，若是我能解决妖柳族魔种之祸，若是我能抵抗那些神秘存在的诅咒，一切都会不同！”
肃饶忍不住作出感叹“可叹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小如蝼蚁，大如琼龙，皆不可免，苍生皆苦，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