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剑,不是世人的剑。”
余牧轻声,也似呓语。
“以后,无人可使你之剑折,此言出我余牧之口,天地为鉴。”
在那带着磅礴生机的灵力,还有珍奇丹药的药力下,陆星河的伤势很快便稳定了下来,似是觉得安心,其一直紧锁的眉间也是渐渐舒展。
就这样,陆星河有了新家,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家了。
…………
“做的对。”
那湖心亭中,云不弃老目中有些许复杂之色:“怎的,你莫不是以为为师会怪罪?”
“怎会,但终究是要同师尊打个招呼,这…并不是小事。”余牧轻笑,他的琴音中带着静谧安逸,或许也是最后的静谧安逸。
“他确实会招来些许麻烦。”云不弃无所谓的笑了笑:“一个剑修,坚持着自己心中的剑意又有何错?吃罪了剑门又是如何,若要抢人,为师不允。”
“师尊理解便好。”余牧会心一笑,他同云不弃之间,本身就有这种默契。
“小墨呢?又偷懒?嗯?”
“对啊,弟子于修炼室内终日苦修,墨却是鼾声如雷,弟子提醒他,他还说不关我事呢。”余牧一脸认真。
“孽障!!”
云不弃抽出树枝大怒如狂,直奔闭关室!而余牧指下的琴声却是更为激昂几分。
声音大吧?大些好,省得一会儿墨惨叫求饶声太大,扰了自己的琴思。
恰好也让墨知道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卖兄弟。
………
清晨,余牧推开窗子,那俊美的脸庞迎着光,嘴角挂着温润的笑意。
余牧的屋子正好见到九涯山上的第一缕光,无疑…余牧是喜欢光的,可却于暗中挣扎了一世。
这缕光明媚,也正好透过窗子照在陆星河那有些苍白的脸上。
伤势痊愈,他的体魄相比于寻常同阶修士也是强横太多,只是血气多有损失,怕还要调养些许时日。
如今陆星河只觉得刺目,便皱了皱眉头,直接拽过被子盖住可自己的脑袋。
“嗯??”
忽然!这孙子一脚将余牧的被子蹬到地上,就和诈尸似的直挺挺坐了起来!其看着眼前莫名的环境,又觉得身上还是疼,就呲牙咧嘴。
“行了,你无大碍。”余牧回头,见陆星河这幅模样便觉得好笑。
“九涯山?”
“嗯,还是强横的,这么远的距离都架着遁光过来了。”余牧屈指一弹,一枚丹药不偏不倚的被弹进陆星河嘴里。
陆星河想都没想嚼了两下便将丹药咽了下去:“不然呢,在这中州,我也就认识你了,怎的,不肯收留?”
“怎会。”
余牧笑道:“你都来了,我还能撵你走不成?只是你储物戒指呢,莫不是掉在了途中。”
“留在剑门了,那戒指中的东西都是从剑门所得,我退出剑门,东西也该尽数归还。”
提及剑门,陆星河脸上划过一抹苦涩:“我从未曾想过,剑门之中已无剑。”
“你自己心中有剑就行,我还是希望你能做那个剑人。”
余牧伸了个懒腰,见陆星河脸上划过羞愤,便转移话题道:“储物戒指怎能留给剑门?他们还打了你,你若要退门…当从剑门中再要一笔补偿才是。”
“嗯?”陆星河迷惑的眨了眨眼。
“他们不给,你便四处宣扬,让剑门身败名裂,他们岂能不怕?”
“是啊!”陆星河一拍大腿,一脸悔恨:“都怪我一时上头,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余牧:“对,亏大了。若是我,再怎么说也起码敲他剑门几万上品灵石。”
“还得是你啊。”
“那是那是。”
“对了,你什么时候还我钱?陆某如今身无分文。”陆星河伸出手,余牧腆着脸:“什么钱?”
“你欠我的十万灵石啊!”
“我什么时候欠你灵石了?”
陆星河:“!!!!!”
“行了行了,九涯山还养不起一个你不成?”余牧神秘兮兮的指着湖心亭,陆星河顺着余牧指着的方向看去,见是云不弃,正于湖心亭中赏鱼,品茶。
“我师尊,你见过的,如今他富有四海啊…你也买过药吧?”
陆星河点头:“买过,我还撒了叶天一把,他有防护,应该是被你坑过。”
提起叶天,陆星河咬牙:“狗东西,总有一天我比煮一锅烫粥浇他那张狗脸上!”
余牧:“………”
得,上辈子,陆星河一共也没和叶天碰过几次面,这辈子…这才什么时候啊,陆星河怕是已经彻底记恨上叶天了。
“对了,再和你说个事情。”
余牧想了一下,还是不要再坑陆星河的好,便开口道:“叶天应该是有计划的要利用你来针对于我,他料定剑门会为了大局而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