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案顺利告破,办案民警劳苦功高。
范局和丁副主任要提前给同志们举行庆功宴,在滨江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过江去姑州分局送蒋有为上任。
韩渝无官无职继续呆在分局会很尴尬,回家一个又没什么意思,把范局和丁副主任一行送到渡口,就开小鱼的摩托车赶到了长江大桥建设工地。
他之前在东海念研究生时,两口子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是值班又是办案的,一样很少回家。
韩向柠确认他的副局长被免了,接下来可以休息好几天,不禁笑道:“副局长被撸了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见着你人。”
“只是暂时的,我还会回来的!”韩渝站在窗边看着江上航行的货轮,习惯性地判断其吨位、船龄、所属公司、所运输的货物和航线。
韩向柠端着茶杯走到他身边,好奇地问:“范局打算让你去警校教几个月书?”
“说是三个月,可能用不了那么长时间,毕竟一学期才几个月,我顶多在警校干到学员放假。”
“就为了晋衔?”说走就要走,一走还是那么长时间,韩向柠真有点舍不得。
韩渝回头笑道:“这可是晋升三级警监,你难道不想看到我穿白衬衫。”
能不能穿上白衬衫,可以说是普通警察与高级警官的分水岭。百分之九十九的公安干警干到退休也穿不上,连区县公安局长都没资格穿。
韩向柠打心眼里为学弟高兴,但还是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说:“白衬衫也就你们公安稀罕,我们才不稀罕了,我们海事个个都穿白衬衫。”
不得不承认,海事的制服很洋气,并且个个能穿白衬衫。
韩渝正想说此白衬衫非彼白衬衫,韩向柠就笑问道:“你这一走就是三个月,分局的工作不会受影响吧?”
“这个地球离了谁都照转,但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我本来打算断臂案破获之后就轮流组织民警去市局的警察学校培训,主要是锻炼体能和加强警务技能,我这一走就搞不成了。”
“你走了谁主持分局工作?”
“陈子坤主持日常工作,分管治安和刑侦。刚来的吴政委负责思想政治工作。丁曙光不再担任政治处主任,现在是副局长兼纪高官,分管消防和纪检室。董政委现在既是副调研员也是党委成员,分管后勤。盛宝成不再做滨江派出所长,现在是政治处主任兼办公室主任。”
长航分局这几年人员变化不大,“新鲜血液”不多,直接导致民警年龄偏大。
想到好多民警发福了,如果一对一不一定能打过犯罪分子,韩向柠沉吟道:“你们公安跟我们海事不一样,身体素质必须要好,是应该加强体能训练。既然陈子坤主持分局工作,怎么不让陈子坤去做这件事。”
“组织民警进行体能训练,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也是一件得罪人的事。首先,领导干部要带头。他当年是怎么调到我们分局的个个都知道,底气和威望本就不是很足,再加上这次非要从姑州分局调回来,客观上挡了不少人的升迁之路,人家对他更不怎么服气,让他做这个工作确实比较困难。”
所谓的体能训练,就是让民警们跑步、俯卧撑、仰卧起坐、引体向上……养尊处优久了,谁愿意去做这么剧烈的运动?真要是把人家搞得腰酸背痛,人家肯定会怨声载道。
况且,正如学弟所说这种事领导干部要带头。
让陈子坤命令刚来的吴政委和资格一样老的董政委、丁曙光去每天去跑一千米显然不太现实。
韩向柠点点头,想想又笑问道:“你就不怕得罪人?”
“同样一件事,在别人看来我做和陈子坤做是不一样的。我去做,大家伙都知道我是在搞队伍建设,不是哗众取宠,也不是为了向上级邀功。如果陈子坤去做,人家一定会误以为他不想总主持工作,而是想搞出点动静、干出点成绩,看有没有机会扶正。”
“瞧把你给嘚瑟的。”韩向柠笑骂了一句,坐下道:“那现在分局谁说了算?”
“刚才不是说过嘛,业务上陈子坤说了算,思想政治工作吴政委说了算。”
“可吴政委是分局党委副书记,陈子坤不是。”
“所以遇上重大决策要开党委会,要发扬民主。有陈子坤、董政委、丁曙光和盛宝成在,吴政委就算想一意孤行都没用。”
“你们这是把人家架空了!”
“什么叫架空人家,这是局领导的安排。”韩渝打心眼儿里觉得这么防着一个班子成员不合适,苦笑道:“刚开始我还担心吴政委这个人不太好相处,万一闹出矛盾影响不好,没想到上级比我们更担心,不然也不会这么安排。”
韩向柠头一次遇上这种事,忍俊不禁地说:“既然知道姓吴的不适合担任政委,上级为什么还让他来?”
“人家资格老,还有点关系。再就是像他这样的机关干部,按惯例都要安排担任几年总队政委或分局政委再退居二线。毕竟人家在机关干了那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如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