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乌竹叶想不到原因,只能暂时将问题搁置。
“教授,我上午没接你电话,真是抱歉。
我那会儿在案发现场,想找找感觉,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没成想,手机被我调成了静音,所以...”
“没事儿,我看你没接电话,就猜你应该在青雀巷。
正好,嘉沐那会儿就在隔壁商场,我就让他去青雀巷试着找下你。
反正啊,就算他没找到,等你忙完看到手机,肯定也会回我电话。
哈哈哈,结果嘉沐那小子,运气还挺好!”
何平笑着回道。
“教授,是你告诉大师兄,我在受害者家里的吗?”
“没有,我只让他沿着青雀巷往里走,有警戒线的地方就是当年的案发现场。
至于受害者家,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可能说给他听。
你可能不知道,我根本没进过青雀巷,对案件的了解,都是从你嘴里听来的。”
乌竹叶眉头一皱,稍微琢磨了下问道:“教授,大师兄对两年前那个案子,很了解吗?”
何平摇了摇头,脸上是欣慰的笑容:“他那个人啊,只对心理学课题感兴趣,哪会去了解其他东西。
而且,你别看那个案子死了四个人。
但因为发生在青雀巷,那里本就冷清,被发现尸体后,警方又立马进行了控制。
所以,知道这个案子的人,并不多。
后来,警方又迟迟找不到真凶,案子一拖再拖。
因此,就连媒体,对这个案子的报道,都没几篇。
到现在,怕是对案子有所了解的,除了警方,也就剩你了。
我想,嘉沐对案子应该并不清楚。”
何平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一收,叹了口气:“嘉沐是个可怜孩子。
他父母生了三个儿子,嘉沐作为家中老大,按他老家的习俗,以后是要给父母养老送终的。
本来这个习俗也无可厚非,但嘉沐的父母,对他两个弟弟太过偏爱。
他们三兄弟岁数相差不大,到了上学的年纪,家里一下要负担三个孩子,就有些困难。
嘉沐喜欢学习,脑子也灵光,成绩又好。
而他两个弟弟,因为被父母惯坏了,平时调皮捣蛋的很。
但就这样,他父母仍旧选择让嘉沐辍学,供两弟弟读书。
话说得也是冠冕堂皇,什么学习没用,早点工作早点赚钱,还能早点成家。
嘉沐没办法,小学毕业就被迫辍学,跟着他父亲去厂里打工。
后来,是有领导下乡巡查,正好遇到他没书读。
那个领导人还挺好,打听到嘉沐学习成绩好,就拿钱资助他上学。
这才有了现在的嘉沐。
你别看他平时嬉皮笑脸的,其实,他最开始跟我学习那会儿,还差点抑郁。
他那人啊,和你挺像,想得多又不肯说,经常有事儿自己憋着。
那时候他一边读书,一边勤工俭学。
他父母和弟弟,还经常跑学校来骚扰他,搞得他焦头烂额。
但还好,轻舟已过万重山啊~”
乌竹叶单手托腮,若有所思:“教授,那大师兄之前有去过青雀巷吗?”
“这...”何平想了下:“应该没有吧!不过,他也不是一直跟着我,所以我也不能肯定。
欸,你怎么突然对你大师兄,这么好奇,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乌竹叶淡定摇头:“那倒没有,我就是觉得,我和大师兄认识都十几年了,快二十年了吧。
结果,除了课题外,我对大师兄却一点都不了解。
感觉大师兄好神秘,我有点好奇,就想趁机从你这儿打听一下。
嘿嘿,你可不能跟大师兄说。”
乌竹叶调皮道。
何平挑眉,突然问乌竹叶:“你,不会是看上嘉沐了吧!”
乌竹叶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何平无奈走到乌竹叶身后,拍了拍她的背。
等乌竹叶止住咳嗽,何平又给她倒了杯水:“别激动,先喝点水缓缓。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别不好意思。”
乌竹叶刚喝下去的水,差点没喷出来...
因为乌竹叶一直低头咳嗽,并没看到何平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缓过来后,马上解释道:“教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对大师兄,那是纯纯的友谊,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你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再传到大师兄耳朵里,那我怕是以后都不好意思见大师兄了。”
何平给自己也倒了杯水,喝了口润喉:“行,我知道了。”
乌竹叶狐疑地盯着何平,看了几秒,见何平脸色如常,她才勉为其难地信了何平的话。
不过,心中的疑问,乌竹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