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巨,是我啊,我是爸爸啊!”
司空摘月身后血羽忽然拍打,便飞跃而起。
“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你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将你引来这个地方……啊巨,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恢复原状的。”
半空中,司空巨一动不动,默默地看着司空摘月的靠近。
靠近。
司空摘月用着一种无比心痛的目光打量着此时的司空巨……他伸出了手掌,颤抖着,想要往儿子的脸颊摸去,“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
终于,手掌抚上了司空巨的脸颊,司空摘月好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但下一刻,司空摘月便双童紧锁!
“啊巨,你……”
“我说了多少次,真是很讨你你这样喊我啊……”
司空摘月本能地低头,只见一条有着黄黑相间条纹的手臂,此时已经直接刺穿了他的腹部——这是司空巨的手臂。
他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这个抚养了几十年的孩子,竟然真的会对自己动手……不可置信与无可适从,让司空摘月此刻给不了任何的反应。
他张了张口,似想要说些什么,但剧痛开始蔓延,每一个刹那都有种窒息的痛……只见司空巨冷笑了声,勐然将手掌抽离!
伤口处血肉瞬间外翻,司空摘月一口血浆呕出,便见司空巨此时直接一抬手,一手刀斩在了司空摘月的身上!
砰——!!
坠击,神庙的地板再一次碎裂……已经布满了裂纹的庙柱此刻更是摇摇欲坠。
“从你假死,逼迫我离开房间,一路涉及,让我受尽了白钢锦衣的折磨……死老鬼啊,你怎么现在还没有死?”只见司空巨的双眼此时浮现处无数的格子,就像是大黄蜂一样,“你死了多好啊,你死了多好啊!你去死啊!”
司空巨瞬间伸出了手掌,掌心之中,一道黑气汇聚处一枚巨大的黄蜂尾后毒针……射出!
却见一道极快的身影一掠而过,将潜在地板上的司空摘月直接捞起,在可怕毒针刺落的瞬间,成功将司空摘月带走。
是……赵怀安!
“虽说子打老爹也并非不占理,不过子弑父就有违伦常了。”
此刻,赵怀远一手扶着脸容惨白,神色暗澹的司空摘月,一边澹然说道:“这老前辈虽然性格恶劣,不过揍成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也就差不多了吧。”
“上次放过你,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司空巨却冷笑了声,“今日,这里所有人都走不掉!”
说罢,司空巨瞬间张开了双手。
顷刻间,一道龙卷似的黑雾从那神庙上方的缺口之中汹涌而下,竟是由无数的黑色蜂虫所组合而成。
赵怀安眉头一皱,黑蜂已经朝着他直接扑来,宛如一只黑色的巨大手掌。
赵怀安手中秀春长刀瞬间舞动,竟是密不透风般,黑色蜂虫但凡靠近,便瞬间被刀光所绞碎裂成渣……这些蜂虫的单体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是它们的数量!
简直比下雨天时候缠绕在电灯柱上的飞蚁还要更让人绝望。
“前辈,这是你亲生儿,要不你再打一波亲情牌?”
吐血萎靡的司空摘月,听见了之后,便又呕出了一大把的血浆,孝喘似的嗦着气。
赵怀安大惊,“前辈,你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断气!你要坚强啊!”
“我…我做鬼,第……第一个就不…不、不放过你!”司空摘月此时吸着口喷药,脸色一阵的青红,可与此同时,他那被司空巨直接贯穿的腹部血肉,竟是开始涌动起来……血止住了,而伤口也正在长出一根根的血丝,缓缓地连结了起来。
“哇,果然是老师傅,我就知道你没这样容易就嗝屁。”赵怀安此时又惊又喜似的,然后又一惊一乍:“不过我快扛不住了!”
再密集的风雨,也有疏漏的瞬间。
只见赵怀安手中秀春长刀此时竟是冒出了滚滚的浓烟……刀刃上,竟然全部都是蜂虫的毒液。
毒液正在腐蚀这柄不俗的利器!赵怀安挥着挥着,长刀竟仅剩下半截不到。
“我没有办法。”司空摘月神色暗然,“啊巨一旦发脾气了,谁都按不住,只有等他发泄完了,才能好好说话,我早习惯了。”
“你觉得你儿子现在的情况,只是在发【脾气】?”赵怀安心大,此时也不免露出惊讶之色……这老头究竟是将自己的儿子养成了怎样的巨婴?
“啊巨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很可爱的。”
“自从他妈妈走了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是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司空摘月顿时大惊,“你究竟……”
赵怀安翻了翻白眼道:“原生家庭问题,哪个不是要不走老婆,要不走老公的?老师傅,我的刀已经不行了,该你上了。”
说罢,赵怀安便如鬼魅般闪到了司空摘月的身后,将他给推了出去。
“狗日的东西!”
面对可怕的剧毒黑蜂,司空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