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冯楷之言,曹昂心中一震。
若非曹昂相信,冯楷绝无调戏曹昂的胆量,怕是会以为这就是个玩笑。
传国玉玺有多重要,毫不客气的说,他就是正统的代名词。古往今来,王朝更迭,混战时代无数,正统身份,各国之间更是争得不可开交,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有道理。
可唯有传国玉玺,是公认的证明正统的信物。
北宋为了跟辽国争正统,在传国玉玺丢失之后,不惜伪造了一个传国玉玺。元明清时期,更是多有伪造,可见其重要性。
毫不客气的说,拿着这个传国玉玺,曹昂哪怕立刻称帝,也有人信服。
就这么一个东西,竟然落到冯楷手中,曹昂如何不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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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曹昂经历的大风大雨太多了,早就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于是便很平静地言道:“传国玉玺不是好好的在皇宫之内,天子手中吗?”
冯楷还以为能震撼到曹昂,没想到曹昂竟然跟听到一个普通物品一般,顿时便有些气馁。
不过冯楷还是知道传国玉玺之意义的,便言道:“曹公,传国玉玺早在张让、赵忠之乱时,便已经失踪。”
曹昂当然知道此事,而且还知道,历史上孙坚进入洛阳之后,于城南甄宫一井中,找到一个自尽的宫女,并从这个宫女身上,得到了传国玉玺。孙坚如获至宝,将其秘藏于妻吴氏处,之后又落入袁术手中。
袁术持玉玺称帝,死后部下徐璆携玺至许昌,至此,传国玺得重归汉室
虽然现在离着孙坚入洛阳还有段时间,可曹昂完全没想到玉玺会落到冯楷手中。仟千仦哾
于是曹昂便问道:“公超,你将此事从头到尾细细说来。”
“曹公,当日董卓迁都,洛阳城周围两百里内上百万人口,尽皆为其裹挟。西凉之兵暴虐无道,直闹得官民人等,无论贵贱,皆是颠沛流离,饥不得食,财物不得保全,妻女不得安生,哭声遍野,暴骨盈途。
我父虽为大司农,可我和阿妹不愿前往长安。听闻曹公做了徐州牧,便有心前来投靠。
当日我兄妹带着二十几个家仆离家,可是洛阳城中实在混乱,未出得城,便被裹挟向南,冲散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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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和阿妹一同到了城南的甄宫一带躲藏,便在此遇到了两个宫人,一个十七八岁,而另一个得有五六十岁。
我和阿妹困在此地不得离开,不得不和这两个宫人在甄宫中躲藏了一段时间。
这老宫人年纪大了,很快便病逝,我帮着料理此人尸体的时候,发现二人藏了一个木匣,平时不示于人。
当时我也没在意,只当作是一般的物品。毕竟此二人出于宫中,私藏一些宝贝也正常。
我们在甄宫待了月余,后来洛阳百姓都迁完了,董卓也在洛阳放了一把大火。趁着这场火,我们三人从城南冲了出来,准备一路前往徐州。
沿途波折不断,我们走走停停,过了两个多月,才到了陈国。
这个时候,我们的盘缠用尽,我想着那宫人藏得木匣,或许能换些吃食,因此便和这宫人商议。
可惜这宫人宁死也不许,我当时被逼急了,便上前抢夺,匣子被摔在地上,正好露出里面的传国玉玺。
我之前听说传国玉玺失踪一事,待见到此物,整个人都吓坏了。而直到此时,那宫人才不得不对我说了实话。
这两个宫人都是张让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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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常侍之乱时,张让劫持天子,欲逃出宫去。他当时准备用天子作筹码,又担心只凭一个天子不得用,便打起了传国玉玺的主意。
他带着天子逃往黄河,却将传国玉玺派作另一路,由张让的对食带着前往甄宫潜藏起来,便是那个年老的宫女。
可惜如此安排也没救张让一命。
张让死后,宫内外宦者也没能幸免,不过这老宫人年纪大了,又只是个宫人,虽是张让对食但外人多不知,因此活了下来。
那年轻宫人是此人在宫中的养女,得知其秘密。
其实自张让死后,二人便不知该如何处置传国玉玺,想献给朝廷,又恐人追究旧罪。我便劝此人将传国玉玺献给曹公,这宫人倒也答应了。
于是我们辗转波折,这才到了彭城。”
听了冯楷的话,曹昂点点头。从冯楷所言的内容来看,基本没有什么漏洞,曹昂暂且相信了此事。
只是到底是不是传国玉玺,曹昂并不能确定。
毕竟冯楷之言,一面之词,甚至他本人也未必识得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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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曹昂便言道:“此物现在何处?”
冯楷连忙说道:“在那女子身上。”
曹昂立刻让人去带此人。
过了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