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家的船队,载着曹昂一路往南,很快又到了涂山一带。曹昂下令,全军在此停歇待战。
虽说是守株待兔,但曹昂很清楚,这些水匪极其贪心,既然胆大,便绝不会放过再一次劫掠船队的机会。
所以哪怕是守株,这群水匪也一定会撞上来。
不出曹昂所料,原本抢劫了糜家船队的水匪们,本准备用这千余俘虏整军,没想到又有糜家船队经过的消息,立时便坐不住了。
送上门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一众头目纷纷请战,以图拔得头功。上次曹到直接投降,可让打头阵的队伍赚大了。这次又有这么好的机会,谁也不愿错过。
这大头目却是有些疑虑。
“老二,上次一事后,到现在可过了三四日了,糜家不会没有防备。竟然如此,他们又如何还在涂山停驻,我担心有诈啊。”
这二头目笑道:“大兄,你想多了。糜家难道让咱们抢了一次,就不行商了?再说不过三四日的时间,怎么可能报信?”
“老二,事有反常,不得不防啊!”
二头目则说道:“大兄,哪怕有埋伏又如何,咱们还怕了他糜家?”
一众手下亦是纷纷叫嚣。
这大头目虽然心有疑虑,终究是心中贪念胜过了一切,最终决定,再次出手,打劫糜家船队。
刀头上舔血多年,怕个逑啊!
众人到了傍晚,各自上船,向涂山靠近,然后在离着糜家船队不远之地停驻。到了第二日天明时分,众人突然出击,将糜家船队团团包围。
看着糜家船队毫无戒备,慌里慌张的样子,二头目笑道:“大兄,你多虑了,这糜家啥准备都没有。”
大头目也只当自己多心了。
于是众人向前,靠拢了上去,然后将船只接衔。
这时一个小头目率先跃上船只,叫嚣着喊道:“老子先登!”然后便往里闯。
就在这时,忽然箭矢声起,射在此人身上,数十支羽箭,立时便将此人给射成了刺猬。
这时船只号角声起,原本埋伏于船舱之中的官兵,也纷纷杀了出来。
两个头目望着这场面,有些发愣,待看到对面俱穿着铁甲,心中一紧,后背却是连汗都出来了。
能有这装备的,除了官军,又能是谁。
二人立刻下令撤退,可是之前众人抢功,纷纷与船队接衔,这时候双方已然混战到一起,如何撤退。
越来越多的官军冲上敌船,这些身穿甲胄,手持长矛、环首刀、盾牌的士兵,根本不是寻常水匪可阻挡的,于是这些水匪连连败退。
两个头目看得眼眶尽裂,可又无能为力。
还是这大头目老辣,知道这种场面,神仙难救,当今之际,唯有断腕求生。于是大头目下令,剩余船只,立刻撤退。
至于还在接战之部,就顾不上了。
剩下的十多艘船只立刻调头,往上游逆流而去。
可就在这时,二人突然发现,上游有大队船只袭来,领头的船只上面飘扬的,正是一个斗大的“汉”字。
也是官军。
大头目一时有些绝望了,官府还真看得起他们,就为了剿灭他们这几百人,官府动用这么大阵仗。
尽管这些水匪拼命逃窜,可是逆流而上,正好为上游的船只压制,双方初交手,便被冲击的七零八落。
接下来的战况,便是围猎了。
这群水匪,都是见利忘义的主,有几个是能死战的。于是一番激战之后,数百水匪,为官军尽数剿灭。
而两个头目,也为官军所俘。
二人倒是挺英勇,可惜猛虎难敌群狼,在成编制的军队面前,张无忌来了也没用。
二人被五花大绑,送到船上。
刘邈也是想做个顺水人情,将二贼送给曹昂,以显示对曹昂的重视,否则早就一刀砍了,凭白的污染他的甲板。
曹昂这边,战斗也基本结束,曹昂也不管善后之事,便乘着船去见刘邈。
“见过广陵侯!”
曹昂虽然已经辞官,但毕竟做过万石的骠骑将军,按照传统,比他级别低的官吏也得敬着,毕竟不知何时就起复了。
刘邈行礼,曹昂赶紧将其扶了起来。
“叔父,你若是这般,我父知道了,怕是要揍我了!”
二人相视,皆是大笑。
曹家和琅琊王室,通家之好。历史上曹嵩逃难,就是前往的琅琊。
“这次还得谢子修,这群寿春贼横行江上,为祸一方,无所忌惮,我早就想缴了这波寿春贼,一直没有机会,若非有子修,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是我得谢叔父!”
此时曹昂对刘邈的感官更好了,明明帮了忙,却不以此为倚仗,反而一副落了人情的样子,让他心情舒畅。
真是个伶俐通透之人啊。
二人一番寒暄,刘邈便让人将两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