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来的如此突然,当轨道上第一声尖叫响起时,一切救赎的尝试都为时已晚。 摄政低头看向火焰,思忖着金属如何能够烧起来。 他知道建筑本身并不会着火,但是内部会有可燃物。 尽管如此,看着烟雾和火焰从环在他周围城墙的裂口涌出还是十分诡异。 风也没法带走全部的烟雾,大量的烟云堵塞了观察塔周围的天空,这让他的只能看到最近的建筑。 “我们知道城市有多少部分正在燃烧着吗?” 他向在桌前的护卫问道。 “仅有少数消息显示我们已经提醒绝大多数人前往他们的避难所。” “很好。” 摄政点了点头。 “非常好。” 无论如何这是值得的,如果攻击者是来杀戮他们的,藏到地下避难所不会比像牲口一样被集中到一起屠杀好到哪去。 但是这能减轻街道上的混乱,某种程度上来说事情有了进展。 “一级防范清单,大人。” 另一名护卫说道。他穿着和前者同样穿着平常的制服,手套中夹着一个数据版。 摄政看向数据版一眼,所有避难所的绿灯都已锁定。 “很好,如果掠夺者们提出了条件,我希望那些话从他们嘴中冒出来的那一瞬就通知给我,主教在哪?” 在场十二位护卫可以回应之前,刚刚好主教走了进来。 “大人,西边的谷仓着火了。” 摄政闭上了眼睛,什么都没说。 “兰德在西区降落,开始卸载异端,怪物,机械和…天知道还有什么,他们甚至开始挖掘巨坑将我们人民的尸体摔了进去。” “我们向其他定居点发送信息了吗?” 主教点了点头。 “喘息市和圣所市的示警消息刚刚传来。” 他顿了一下,充血的眼睛看向塔尖的圆顶玻璃墙。 “两个城市与我们相比不会有更好的防御机会的。” 摄政叹了口气。 “防御部队呢?” “有些正在集结,其他的正在前往他们家族所在的避难所,守望者们正在组织撤向避难所,我们要让他们撤离岗位吗?” “还不行,向街道上发送信息,避难所锁定后守望者和军队们都要集结到既定的堡垒,我们要反击。” 他看向两名守卫,请了清嗓子。 “将这些记住,能给我把武器吗,年轻人?“ 守卫眨了眨眼睛。 “我……大人?” “那把手枪就不错,谢谢。“ “您知道如何开火吗?大人?“ 摄政强笑一下。 “我知道的,现在,主教,我需要你去……主教?” 主教抬起了颤抖的手,指向摄政的肩后。 房间中的每个人都转身,看到烟雾中现出一只巨大的秃鹫。 本来可以挡住所有声音的圆顶,现在炮艇引擎闪烁着棕色光晕向加厚的玻璃放出巨量的回音。 他们目视它攀升,在薄雾中如一个带翼的幽灵,直到它盘旋过顶端时,火力如流水般洗过圆顶的表面,从下向上看去极为美丽。 随后,震惊中的摄政看着炮艇的喙打开,在空中形成一个斜坡,两道身影从空中越下。 他们中的一个手中的金光刺下,野蛮的攻击刺向一点,击碎了圆顶的玻璃。 眨眼间,金属的巨靴在降落时在圆顶砸出了裂缝,上端的玻璃露出了闪电般的裂纹,剃刀般的钻石顷刻间散落在房间的中心。 伴随着炮艇引擎的咆哮,透明的屏障不再能让室内安静。 跳下来的两个人在落地前下坠了足足二十多米,落地的声音使得整个房间颤抖。 片刻之间,他们跪伏在自己造成的凹痕中,半蹲在陨坑中是他们看起来稍矮,玻璃冰雹般敲打着他们的护甲,甚是好听。 然后他们起身。 一个人拎着超大的链锯剑,另外一个手中握着一抹金光。 两人行止猖狂,像是漫步的野兽,走向了长桌,每一步均爆发出陶钢压在钢铁上的回音。 摄政的两个护卫立刻开火。 几乎是同一刻,两个披甲的战士掷出他们的武器。 先死的那个被剑刺穿了胸腔,后死者的脑袋被链锯剑砸入胸腔,激活的锯齿撕咬着他的血肉。 肉体的碎丝和鲜血喷出到摄政和主教身后,没人敢动。 摄政抿了抿嘴,看着两人接近。 “为什么?” 他嘶声问道。 “你们为何要来此?” “错误的问题。” 夏尔大笑着回答。 “我们不欠你任何答案。” 塔洛斯则这样告诉老人。 摄政举起了他借来的手枪,看向枪管。 战士们还在向他们走来,他边上的主教十指交叉,试图平复他们的抖动。 “帝皇保佑。” 主教不断低语着。 “如果他能。” 塔洛斯几乎抑制不住他的笑声。 “他最开始就不该把你发配到这个世界。” 夏尔却突然犹豫了一下。 “兄弟。” 他忽视了那个端着枪的老人。 “我收到了轨道上的信号,有些不对劲。” 塔洛斯转向自己的兄弟。 “我也听到了,塞提姆斯,将漆黑号开到尖塔的东角,我们要立即返回虚空。” “遵命,我主。” 清脆的回复声响起,片刻之后炮艇在圆顶的外盘旋,像老鹰打开了它钩子般的喙。 “帝皇保佑。” 主教再次低语,开始发抖。 塔洛斯转向这个凡人。 “好吧,我承认我错了,在极偶然的情况下,他确实庇佑了你。” 两个夜领主跑起来时,顺便从死尸上利索的回收了他们的武器,并且抓起了自己的爆弹枪向加厚玻璃开火。 他们的护甲撞穿了受损的屏障,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