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日上午约十一点左右,后世都快吃午饭的时候。
严实的兵马缓缓出现在白云湖数里外,先是骑兵,又等了片刻后就是步兵。
严实长的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心思狡诈之辈。
他这八千人里,有一千多骑兵,其余全是步兵。
此时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叫李甲的人,此人是史天泽部下,蒙军与严实的联络人。
两人并骑往前,缓缓出现在彭义斌兵马身后,一直到距离彭义斌兵马不到两里才停,两人看着前面黑压压的彭义斌兵马,相视一笑。
“今日定要让彭义斌,死无葬身之地。”严实哈哈大笑,心中毫不念旧情。
彭义武攻东平,饶他不杀,严实不但没有感谢,反而时刻想着再投回蒙古,之所以如此,因为当年他的部下李信,在他外出时杀了严实的妻子杜氏及其兄严彬,并降于宋,所以严实心中对宋人十分憎恨。
“这是,彭义斌兵马?”李甲突然脸色微变。
严实举目看去,也是有些发愣。
只见两里外,一个一個方阵正在缓缓移动,每个方阵数千人,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仍然能看到兵甲精良,阵容严整,正慢慢向白云湖方向移动。
严实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以前和彭义斌打过,当然知道彭义斌的兵马是什么德性,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严整了?
“听说他这两年挑选精锐,勤练兵马。”严实略有失声道:“但哪来这么多兵甲?”
李甲脸露凝重之色,感觉彭义斌兵马要全是这样的,恐怕不好打。
就在两人想往前近点,再看仔细时,前面已经有彭义斌传令兵跑过来。
传令兵带来彭义斌的命令,让严实在彭义斌大军阵后三百步待命,听三声炮响,可上前助攻,若无炮响,则按兵不动。
严实兵马上前时,从彭义斌大军最左侧上,不要冲击到彭义斌的兵阵。
严实便问,要打了吗?不是还有兵马没到?
传令兵道,朱荣的东路军距离现场不到二十里,很快会到,到时要堵张荣东面,张荣如果输了,可能带兵往东跑。
现在南北方向有彭义斌的兵马,西面是白云湖,或是张荣输了,也只能往东跑。
严实和李甲对视一眼,心中暗喜,这意味着彭义斌不等朱荣的东路军到,就要先打。
两人赶紧带着兵马上前,贴近彭义斌的后阵。
李甲在半路上问:“不是说你阵中有很多宋廷派来的军将,一会动手可有安排?”
严实笑道:“我留部份兵马守城,这些人俱被我留在临清,你放心,军中全是我的人。”
“那彭义斌每几个月就要招我的人去参加什么集训,我都从百姓中强征去应付下。”
李甲点头:“如此甚好。”
两人话音刚落,前面突然鼓声大作,接着号角声吹起。
彭义斌的兵马开始加快速度往前压。
李甲和严实赶紧快马上前,距离彭义斌后阵三百步时,找了个高处看去。
只见前面巨大的旷野中,左边是白云湖,右边是章丘城。
他们看不到张荣的兵马,因为前面全是彭义斌的人,一个个方阵连成一个巨大的长方形,正往白云湖和章丘城中间压迫。
张荣的人应该就在白云胡和章丘城中间。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严实激动道。
李甲却是脸色严肃,一直看着彭义斌的兵马在移动,就感觉这些兵马,前所未见,似乎纪律严明,兵甲犀利,移动的时候,整个队形保持的很好。
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和他有一样感觉的还有张荣。
张荣这时已经按石天禄的要求,率兵出城野战。
一万多人分两波排在白云湖和章丘城之间。
这样他的兵马只要防守北面和南面两面。
南面彭义斌的主力先到。
张荣当时一看,就倒吸了口冷气。
前两年和彭义斌兵马照面时,都没看到有这么多步人甲。
只见彭义斌的兵马几乎人人带甲,其中最少有十分之一是步人甲。
关键是,对面移动时阵形严整,两万多人看起来和一个整体似的。
张荣在山东和各大势力打了几年,从来没见过如此严整的阵形。
“特娘的,彭义斌的兵马,练到这种程度了?”张柄当时就直接惊叫起来。
身后好多将领脸露惊讶之色。
这一看就是精锐啊,不好打啊。
张荣看众将神色,咬牙道:“他的兵马两年多没打仗了,我看是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吓唬人的。”
“传令,准备迎敌。”
四周一片骂声,都在骂彭义斌兵马中看不中用。
张柄则小声道:“蒙古人何时到?”
“慌什么?还有严实帮我们,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