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心里一紧,有点疼痛,是啊,太子看着风光,其实在宫里如履薄冰,有谁是真心疼爱他的呢?天明不能明说,只能开导:“殿下,您心思太多了,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是见你次数少,可是苗娘子经常来看你啊,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们送。再说了,您是未来的天子,高处不胜寒,总归是孤独的。”
宗实艰难的笑笑:“但愿我你能等到那一天。”是啊,如果皇上生出皇子,宗实只怕又会送回去,这种不确定,也是很折磨人的。
天明为了让殿下开心,忙转移话题:“我身体痊愈以后,去了濮王府,您爹娘都很好。就是挺想你的。”宗实果然开心了:“真的吗?皇上给我带话,只说我爹叛乱时受伤了,也没有说伤得重不重。”
天明摇头:“不重,只是濮王的护卫,死了好几个,都是高手。殿下,我为濮王,邕王感到骄傲,有兖王这种叛贼,也有濮王邕王这种忠义之士,所以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您现在过得孤苦,可是以后是要治理天下的,自然吃的苦要比别人多。”
宗实露出了打心里高兴的微笑:“等我治理天下,第一就是改革,父皇被一个仁字牵住了手脚,我一定要打破这个仁字,施行改革,有才华的,有能力的,无论他是贵,还是民,都可以来报效国家。”
天明大惊,忙拉住宗实:“殿下。。。”宗实忙收回了嘴:“对不起,我一时兴起,下次再也不说了。”天明又去门外看了看,幸亏没有宫女太监在,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就麻烦了。
关好门,天明这才对宗实说:“外面没人,您说话注意点,有些话只能放在心里。”宗实笑着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天明拿出青莲带来的糕点,果脯,肉脯,两个少年这才开心的吃起来。
皇上忙得很,他正在张贵人的宫里,听曲喝酒呢。张贵人小产半年多了,慢慢从消沉中振作起来,就如王夫人所说,唯有快速振作,抓住皇上还爱她的心,赶紧再怀一个。柳絮也带了不少调理身体的药进宫,张贵人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好看。
以前张贵人是最忌讳青莲,现在不一样了,有事没事总是提上几句,皇上看歌舞看得开心,张贵人开始说话了:“官家,青莲的女儿初九满月酒,您说我送点什么好呢?”
赵祯看看张贵人,说:“她可比你有钱,贵重的东西,也不放在心上,你得送点有意义的。”
张贵人瘪着嘴说:“可不,贵重的您都送了个遍,我手里那点东西,再贵重也比不过您吧。官家,我让王夫人在宫外寻了一块木头,想送给青莲。”赵祯一愣:“木头?”
张贵人喜笑颜开:“这木头可不一般啊,是最难寻的紫檀木,树木全身都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我让王夫人帮忙打造成一个小床,送给青莲的女儿,冬暖夏凉,而且蚊虫都不会靠近呢。”
赵祯饶有兴趣的赞叹:“这木头送得好,紫檀也是名贵药材,真是有钱也难买到啊,咦,碧涵,你怎么突然跟青莲这么好了?”
张贵人满脸笑容:“您又取笑我不是?当初孩儿流产,我是真恨不得她马上死,后来知道错怪了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再说我那医馆,青莲出了不少主意,赚了不少钱,我总不能一直在臆想中恨她吧。”
赵祯赞许的说:“想通就好了,你说你恨她恨得咬牙切齿,人家都不知道,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青莲不是普通女人,她的心思都在赚钱上,对于你在意的情情爱爱,她都不屑一顾。别说你了,连我都不不屑一顾,唉。。。”
赵祯哀叹一声,脑海里全是那女人的影子,可惜她心里只有廖府,生孩子送了那么多礼物,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带回来。
越想越烦,赵祯自顾自喝了一杯酒,不知道为何,今天的酒,仿佛很醉人。张贵人也不小心多喝了几杯,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张贵人吩咐紫秋,把皇上送到福宁殿去。
今天的福宁殿,为何那么安静?张冒则呢?赵祯大声喊着:“张冒则,水。。。”一位太监端了一杯水进来了,紫秋对他使了使眼色,太监暗暗点头,然后把水递给了赵祯,赵祯一饮而尽,问道:“张冒则呢?”
太监行礼说:“张大人去了坤宁殿,好像是要对女馆的账目。”赵祯一听,两眼冒火,手里的的杯子,重重的砸碎在地上:“坤宁宫,坤宁宫,女馆跟他有什么关系,需要他去对账?”
紫秋慌忙上前安抚:“官家,您消消气,张大人一向与坤宁殿走得近,我伺候您上床睡觉。”说着,又对太监使眼,太监收拾了地上的碎渣,退出去了。
赵祯撕扯着衣服,全身就像要爆炸了一样,紫秋一边给赵祯脱衣,一边有意无意的触碰着,燃烧的神经,在不经意之间,赵祯渐渐迷失了。他一把抓住紫秋的手,轻声的喊着:“青莲,你怎么在这里?”
紫秋知道赵祯的药性发作了,媚笑道:“官家,我一直在您身边啊。”赵祯捧着紫秋的脸,满眼的委屈:
“青莲,我想你,想你入骨,可是你为何看都不看我一眼,青莲,我恨你,恨你没心没肺,恨你一点点念想都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