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辰瞥见她研磨出来的墨汁,虽没有说话,却拿御笔在面沾了一点,继续低头书写。
虞瑶暗暗松了口气,沾了写字,说明满意。
见墨汁够用,没在继续研墨。
她停下动作,就这么站在一边。
但干站着,总归尴尬,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她索性给自己找事做,眼神在御书房四处一扫,却发现没什么可做的。
该做的都被宫女做完了。
她又看向夜北辰,犹豫了一下,便道:“皇,要不奴婢给你捏捏肩吧。”
夜北辰抬头瞥了她一眼,也没有拒绝,淡道:“好!”
也就继续低头处理事务。
虞瑶抿嘴一笑,抬脚前,绕道夜北辰的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开始给他捏。
手下的肌肉结实紧硬,若非原主这具身体会武道,练过力量,怕是根本捏不动。
当然,她也不敢真用力捏,这具身体练过武道,若是把皇帝捏疼了可不好。
许是捏的舒服,虞瑶明显感觉到,夜北辰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看着也没有原来那么冷了。
“你可知,朕为何不给你位份?”
夜北辰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但却依旧在看折子,并没有抬头。
虞瑶动作顿了一下,便继续给他捏肩,口中却是道:“许是奴婢伺候的不够好,没有让皇满意。”
狗皇帝,明明昨晚挺高兴的,却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
夜北辰没在继续看折子,半个身子转过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不,你伺候的很好,就是因为伺候的太好,朕才不想封你。”
虞瑶傻眼了,也没在继续捏,就这么神色错愕的看着夜北辰。
因为伺候的太好,所以不给她封位份?
不是伺候的越好,位份越高吗?
怎么到了夜北辰这里,却反着来?
“呵呵”
夜北辰望见她傻眼的模样,心情都好了不少,脸也没有原来那么冷了。
“嗯,你滋味太好,朕不想你太早入后宫。”
他把手里的折子往案边一丢,转而又拿下一本继续看。
“你若是去了后宫,朕想见你还得翻牌子,麻烦还不能连着翻,倒不如留在太和殿,朕想什么时候宠幸就什么宠幸。”
他说的真实又粗俗,是半点避讳也没有。
虞瑶嘴角猛抽了几下,这是把自己当暖床的丫鬟了?
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也知道这是事实。
突然觉得,自己得改变一下,不能只走肾,还得走心。
身心舒畅,才能快速攻略夜北辰,乃至坐后位。
当然,前提是先把皇后干翻掉,要不然想做皇后简直是做梦。
……
永福宫
柔妃靠在软榻,拧着细细眉间,眼中沁着水意,她娇弱的用帕子擦着略显浮肿的眼角,跟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似的,清纯又可怜。
“娘娘,皇刚下早朝就来永福宫,可见心里还是很紧张娘娘的,娘娘却不让进来,这是何必呢?”
彩月站在一旁低声劝道。
娘娘这般做,怕是惹怒了皇,她可是瞧的真真的,皇转身拂袖而去时,脸色有多难看。
但想到皇那般在乎娘娘,想必过几日气就消了,又觉得没什么。
柔妃咬唇,伤心的开口,“彩月,你说林彩女真的那么好吗?好到辰朗昨晚明知本宫心疾发作,也不肯过来?”
彩月眸底浮现不屑,“林彩女算什么东西?如何能跟人家相提并论?”
见娘娘依旧伤心,彩月又是说道:“娘娘许是还不知道,昨晚林彩女虽侍寝了,可却什么赏赐也没有。可见林彩女昨夜拦着皇不过来,惹了皇不高兴。”
宫妃就算伺候的再不好,但只要侍寝了,一般也会按例赏赐。
柔妃眼角闪过喜意,但还是伤心的道:“他是皇,若是想过来,林彩女又如何能拦得住他?”
“娘娘,那时皇正是激烈之时,不愿停下过来也是正常的。只能说,我们去请皇请的不是时候!”
彩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柔妃,低声说道。
柔妃听彩月这么说,不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哭的越发伤心了。
她恨林彩女下贱不要脸,勾的皇不愿过来。
也恨自己身体太弱,每每侍寝不能让辰郎尽兴…
……
柔妃在宫里独自伤心没人知道!
这厢,虞瑶在御书房伺候夜北辰回来后,脚刚踏进屋子,就怔住了。
原先屋里的简陋家具不见了,重新置换新的,并好的红木家具,小小的屋子五脏俱全。
迎面就是一面仕女雕花屏风,走进去里面还隔出一个外间。
红木软椅配同色小几,靠着墙面是红木博古架,放着各色赏玩之物,还有一些书。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