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棺中二人,与他跟即墨灼长的七八分相似,但五官会更加精致些许。
只不过左边那跟即墨灼一般的尸身,却是一头银白色的长发。
右边与他相似的尸身,在两只眼睛正下方不远各点了一颗黑色的砂痣,眼尾画了似水滴般的红色图案。
整个人看着妖冶非常。
江厌愣愣的抬手覆上透明棺盖,并没有意料之中的画面传来,他指尖微蜷,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人分善恶,事分正邪,道分阴阳。”
“若是人,你为恶,他为善,若分事,你为邪,他为正,若分道,你为阴,他为阳。”
“看到那九条黑了的缘线吗?九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不管重来多少次,你跟他,始终是无法在一起的。”
晏不言弯着腰摘了一朵彼岸花拿在手里,“就好比如这彼岸花,两者皆存在,却始终不能在一起,万事皆有定律,擅意不可破之。”
“这些话,我听着有些耳熟,你不是第一次这么跟我说了吧,当时,我是怎么回答你的?”江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棺材里的两个人,语气平淡。
晏不言嗤了一声,丢了手里的彼岸花,那彼岸花落地之后便直接枯萎,散成粉末,融入地面,“你还真的一如既往的讨人厌,这些话第一次见你时,我确实与你说过,至于你的回答…我看你这般模样,应当还是如当初一般。”
“真不知道你们在倔什么,天定人命,却总以为自己能逆天改命,愚蠢。”晏不言说完便往屋子门口走去,“走吧,时间快到了,再晚我这殿怕是保不住了。”
江厌略微不舍的垂下自己的手,在他踏出屋子的那一刻,那银发男子尸身的小尾指似乎轻微动了一下。
待二人回到大殿之内时,正瞧见谢莹莹与陈大桔两个人正吵的面红耳赤。
“你就是这么看我家纯纯的?!”
“我怎么知道!它一眨眼就不见了?!”
“它一个鸭子它能懂什么?!我不是说了让你抱着它!你把它放下来作甚!”
“你还说!它往我…往我身上…拉…拉屎…我不杀它现场烤成脆皮鸭就不错了!!”
“人有三急,鸭亦有三急!再者,衣服我赔给你就是了,现在纯纯不见了!你让我怎么办?!”
“不就是是只鸭子吗?我也可以赔给你啊!”
“你!!纯纯岂能跟那等野鸭相提并论!!”
“有时间跟我在这吵,你还不如去找找你的纯纯!!”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
原本心情颇为沉重的江厌看到这一幕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温明易与唐子容两个人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唯有即墨灼在江厌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立马就走到江厌跟前,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他这个人。
“能不能收收你那不值钱的样子…”晏不言翻了个白眼,对即墨灼的行为十分的不屑。
即墨灼并不搭理他,确定江厌没有受伤,表情看着也没什么不对,这才松了口气,天知道这一炷香的时间有多难熬。
晏不言一步步的踏上大殿上唯一的一个宝座上,姿势慵懒的倚坐在上面,“这个秘境没有什么机遇秘宝,只是方便晨一神君囤个老巢的,哦,现在还多了一些少君硬塞进来的棺材,没什么事你们就走吧,出口就在小道的尽头。”
“不行!纯纯还没找到,我还不能走。”陈大桔眼里遍布血丝,咬牙道。
“纯纯?”晏不言疑惑出声。
“一只白色的肥鸭子。”谢莹莹闷闷出声,一开始她只是好奇那只鸭子,就问陈大桔借过来摸一下。
谁知道那只鸭子居然在她身上拉屎!她一下子就松了手,气的跳脚。
骂骂咧咧的去内殿换了套衣服出来,陈大桔就在说那只鸭子不见了。
大殿被设了禁制,他们进来时还好好的,结果出不去了,殿内也都找遍了,根本找不到那只鸭子。
而殿主晏不言又不在,她就只能跟陈大桔站在那里吵架。
晏不言沉声,指尖点了点脸颊,紧接着他缓缓抬手,指尖朝上,一片片山樱花瓣从殿外飞进来,在他指尖之上旋转。
最后他把那花瓣轻轻一抛,落入了殿中央,随着白雾散去,幻化成全息影像。
一只白色的小鸭子啃碎了殿门口的禁制,顺着小缺口挤了出去,跑在山樱树林间。
最后的影像是鸭子跑上了山,便没了。
谢莹莹面容有一瞬间扭曲,“你这是什么鸭子?怎么还能一嘴咬碎禁制?!”
被质问的陈大桔诡异的沉默了,它…不,应该说是她,当然不是普通的鸭子了,“只是一个普通的鸭子罢了,唯一的特殊性,就是爱吃有灵力的东西。”
说到这个,谢莹莹不由得又想到了在山上时,李空的两个下人抱着被裹成茧的李空跑,身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