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连今日的授课长老都端不住脸了,一脸惊悚的看着晏之。
晏之见意悯没反应,不由得又往前走了两步,“大师兄,我……”???
卧槽,我那么大一个大师兄呢??
晏之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意悯就整个人飞身走了,后面好几日都躲着晏之,甚至连练武场都不去了。
就连晏之在小屋那边蹲都蹲不到意悯回来。
还是后来君墨回来,晏之找君墨问了一句大师兄去哪儿了,君墨才说,“意悯自请外派,去降妖除魔去了。”
晏之:?
意悯不在宗门之内,晏之每日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反而在意悯走后的第二年突破到了六阶,那一年,晏之二十二岁。
晏之百般无聊的躺在地上,周围是一层又一层的防御符,正在抵御他的六阶雷劫。
趁着这个空挡,晏之掏出了那颗定颜丸,一口就咽了下去,差点把这个东西给忘了。
听闻当年意悯是十四岁突破五阶的,那时他也去精灵之森拿了更颜果,容貌就是定格在了二十二岁那年。
正是那会儿晏之去取更颜果,他才想起来他的定颜丸还未吃,算是晏之提醒了他。
而意悯此行一去,便去了三年多。
那一日清晨,晏之早早的就起了床,出门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暮辞,暮辞看到晏之显然有些惊讶,“小六,你今日起这般早?”
“二…师兄?”晏之歪了下头,何止是他早,二师兄也挺早的。
“往日不睡到日上三竿便不起,今日起这么早,可是听闻大师兄今日归来,要一起出去迎一迎?”二师兄啪的打开手上的玉扇,手肘搭在晏之的肩膀上,轻轻的摇了起来。
晏之眼睛微微睁大:“大师兄今日回来?”
“是啊,我正准备去喊三师弟呢,喊完咱们一起去。”暮辞啪的合上玉扇,晃悠悠的往右边的小木屋走去。
右边木屋的门紧紧关着,暮辞抬手就是一顿哐哐哐的敲门,敲的木门嘎吱嘎吱响,还一边喊着,“三师弟!三师弟!”
好一会儿之后,门才哗的从里打开,露出一张漆黑阴沉的脸,“叫叫叫,大清早的叫什么叫?你最好真的有事!”
暮辞笑吟吟的收回手,“今日大师兄回来,不是说好了一起去接他吗?”
“今天回?!”沈虞懵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
他昨晚上埋头画了一晚上的符,期间还画毁了好几张符,炸了他一脸灰黑,一下子没注意时间,一下子就到第二天了。
“等我一下,我马上好。”沈虞啪的又关上门,没一会儿之后又开门出来。
再次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宗服,脸上的灰黑也收拾了干净,“我好了,走吧。”
三人一路前往清风宗大门,大门口处两位师姐已经站在这等着了,看到他们三个人过来,时愔还笑着说:“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慢。”
“还不是三师弟耽误时间。”暮辞叹了口气,直接把锅甩到了沈虞头上。
沈虞不好反驳,没办法,谁让平日里起的最晚的晏之今日都起的这么早,他明明故意瞒着晏之大师兄回来的事了,他怎么还起这么早?
难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沈虞狐疑的看了一眼时愔,如果是走漏风声的话,那最可疑的莫过于时愔了。
还不等他去跟时愔对峙,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已经从阶梯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最先出现在大家视野里的,就是他那头格外亮眼的银发,搭配上一根赤红色的无花纹发带。
白色的金丝宗服,手上提着一把雪白色的长剑。
晏之有三年多不见意悯了,此时这么一见,心底居然有些泛酸。
“大师兄回来了!”时愔拍了拍时轻璃的手臂,兴奋道。
意悯在几位师弟师妹跟前停下脚步,逐一扫视了他们一眼,最后收回自己的视线,声线如记忆中的清冷,“无一长进,回去修炼。”
说完便绕过几人,往主殿的方向而去。
留下几位在原地哀嚎的师弟师妹。
时愔扁着嘴,“大师兄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我们好心出来迎接他回来,怎么这样!”
“此言差矣啊四师妹,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习惯吗?大师兄就这样。”暮辞摇着手上的扇子,目光飘到晏之身上。
沈虞也有些愤愤,但到底没说出什么,“是不是修无情道的剑修都这样啊?咱们宗内几个修无情道的都这么不近人情。”
时愔一顿,“大抵是的,搞不懂为什么非要选无情道,选多情道不行吗?我记得三师兄的哥哥沈遇笙就是修的多情道吧。”
“没错,我大哥是修的多情道。”沈虞点头。
晏之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无情道?”
暮辞扇柄抵唇,眸光轻转,拍了拍晏之的肩膀,“我说你怎么敢当众与大师兄表明心意,原是不知道大师兄修的无情道啊?”
“无情道的人都是不结道侣的,一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