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山无奈摇头,“那人很谨慎,一直没有冒头。”
“这……敌在暗,我们在明,要如何防范?”虞青海惶惶又无措。
“月媚的野心已经养大,她若生了歪心,当断则断,宛如那里还请母亲和二位弟妹多费心,娇娇已是死过一回,算是还了她的生恩,她们女母女的缘分尽了。”
“兄长这是何意?”虞青云不解,“什么叫死过一回?”
虞青云摇头不肯再说,起身跪在虞老夫人面前,“儿子本不愿送娇娇回来,但宛如这些日子的表现令我很失望,无奈才让娇娇认祖归宗,希望儿子离开后,母亲能善待她。”
虞老夫人动容的道:“你且放心回去,母亲知道该如何做,若真走到那一步,我亲自……”
虞青山讪讪打断她,“就说她娘寻短见被我救回,回府时便怀了她,并非是我的妾室,不必脏了母亲的手。”
他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如果虞月媚不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那她就只能当野种。
不清楚她背后的人是谁,不能让她死在虞家人手里。
这边谢宛如追出去,就见虞娇娇将虞月媚按在地上,两只贱爪子左右开弓,狠狠抽打虞月媚。
小桃和芷兰苑的丫鬟被绿竹控制住,嗷嗷大哭。
“求五小姐开恩,别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小桃哭求。
虞娇娇打的正兴起,忽觉背后有一股强劲的力道袭来,灵巧的侧身躲开。
井嬷嬷收不住力道,将虞月媚扑倒在地。
虞月媚后脑着地,发出咚的一声响,顿时头晕眼花,肥壮的胸脯挤压住她的鼻孔,憋的她狂躁。
“狗奴才!你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老子不客气!”虞娇娇抬腿踹在她后心口,震荡的井嬷嬷根本直不起身。
“虞娇娇!你给我住手!”繁复的礼裙能拖住谢宛如的脚步,却拦不住她因愤怒而尖锐的吼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四小姐!”
尾随在她身后的婢女不情愿的上前拉人。
虞月媚等来了救兵,思及毁坏衣裙的事还没解决,手脚一软,不再乱动。
“你敢装晕试试!”虞娇娇双脚站在井嬷嬷的背上,奋力跳起,又重重落下。
井嬷嬷发出一声惨叫,艰难的大喊,“杀、杀人了!五小姐要杀了四小姐!”
虞娇娇狠踢她的脑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五小姐,您快下来吧,别摔着自己!”
“您穿着礼衣,这么长的裙摆肯定不方便,让奴婢扶您下来吧。”
谢宛如派来的女婢不敢拉她,只能好言劝她。
虞娇娇本也没打算弄死虞月媚,扶着女婢伸过来的胳膊,从井嬷嬷背上跳下。
剩余几位年纪略小的丫鬟,手忙脚乱的搀扶井嬷嬷起身,绿竹放开小桃。
小桃爬到虞月媚身边,招呼芷兰苑的人扶她。
“你这害人精!”谢宛如气喘吁吁的上前,抬手就要打虞娇娇,却被她一把攥住手腕,高高举过头顶。
虞娇娇比她身量高,握着她的手腕用力往上提,她被迫踮起脚尖,若没丫鬟扶着定然要左右打摆。
“还打吗?”虞娇娇问。
扶着谢宛如的夫人焦急的劝她,“五小姐你快松手,你伤到夫人了!”
谢宛如羞愤欲绝,肩膀又酸又疼,“你闹够了没!”
“母亲,我没事,你别怪五妹妹,是我先打了她,让她出气是应该了。”虞月婵虚弱的捂着极速起伏的胸口,弱弱的解释,“礼衣真不是我弄坏的,妹妹冤枉我了。”
虞娇娇玩味的说:“那衣裳我本也不喜欢,你爱如何就如何,不过替你办事的丫鬟已被卖去私窠,身偿我的损失。”
小桃忽然瞪大了眼,私窠是开在民坊的暗娼馆,接待的都是些没钱的老男人,进去那里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芷兰苑的丫鬟吓的瑟瑟发抖,扶着虞月媚的手也不自觉用力,只将她疼的皱起眉头。
若是进花楼,尚可哄骗富贵男人为其赎身,私窠和营妓一样,只有死才能脱身。
“你小小年纪怎会如此恶毒!”谢宛如怒不可遏,送人去私窠还不如将人一刀杀了。
虞娇娇松开她的手腕,冷冷的注视她,好笑的回道:“难道要我像母亲一样,被欺主的狗奴才戏耍才叫温柔贤淑?”
“你……你这大逆不道的孽障!敢这么跟我说话!”
虞娇娇仰着下巴,问方才劝她的女婢,“你帮没帮井嬷嬷哄我母亲给四小姐嫡出身份?”
女婢低头不答,她又问搀扶着谢宛如的妇人,“刘二家的,你听没听到井嬷嬷哄我母亲编莫须有的姨娘,教她怎样表现能求父亲同意,再自作主张将庶变嫡,你有没有在这里头出谋划策?”
刘二媳妇面色一白,她是井嬷嬷的二儿媳妇,婆媳俩单独在一处说的话,虞娇娇是如何知道的?
“你在我房里安插了人?”谢宛如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