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林手掌用力一攥捏碎了这枚血饮十字架,净化了其中污秽邪恶的力量。
目前仅剩绝望之泰玛特的那一枚,被德洛斯的帝国研究所收取,意图研究其中使生物能够成倍变强的神秘力量。
福音礼拜堂还亮着几盏灯,四人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各自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心情都很复杂难耐,不怎么想说话。
外面天空仰起头不见星月,黑压压的阴郁,幽风呼啸,应该会在后半夜降一场雨。
而且现在正是天气转暖,庄稼渴水的时候,降下一场贵如油的春雨,能解农夫们干燥火燎的心,来的正是时候。
夜林本来也打算,如果最近再无雨水的话,就把大笨蛋甘霖叫来帮忙。
“我记得,当初福音礼拜堂重修的时候,尼尔巴斯还没有失踪吧。”月娜开口问道。
“嗯,尼尔巴斯哥哥凭毅力短暂压制住了体内的血之诅咒,在教团内引起一阵剧烈的轰动,当时各地主教都亲自前来验证,视为奇迹。”
然而,尼尔巴斯体内的血之诅咒只是暂时压制的状态,某种靡靡魔音整日在耳边呢喃,他偶尔还会有复发魔化的现象,同时自身展现出极强的破坏欲望。
为了向一切的始作俑者阿斯特罗斯复仇,也是避免自己发狂时不慎伤害到别人,尼尔巴斯毅然决定离开教团,孤身流浪踏上复仇之路。
然而,谁曾想阿斯特罗斯竟然压根就没把血饮十字架带在身上,还挑衅似的藏在了神灵的浮雕里面。
就在你身旁,近在咫尺,你追我复仇,只会距离血饮十字架越来越远。
真乃……人间之屑,坏女人。
但无论怎么说,这一枚血饮十字架终于是被摧毁了,尘埃落定,距离彻底摧毁伪装者又进了一步。
在黑色大地的时候,歌兰蒂斯也确定了哥哥尼尔巴斯无恙,对方已经能完美掌控自身的魔化状态,实力方面大有精进,而且这对于整个复仇者一脉来说,都是个十足的好消息。
歌兰蒂斯顺带把发生在拜伦海角的事情也向她们提前讲述了一遍,受制于阿拉德大陆的信息传播方式,估计还得再有一两天,相关的消息才会传到赫顿玛尔。
事件性质很恶劣,必须有所提防和准备,因为大家不可能满世界奔波,去查验那些“伪装者”的真假。
“从阿拉德186年开始,第一批能够辨别伪装者的圣职者和米歇尔大人出现,直到现在已经足足八百多年以后,我们竟然没有一点额外的长进。”月娜叹气无力,愁眉不展,又补充道:
“我是说,除了圣职者以外,貌似还没有其它方式能够用来分辨伪装者。”
听歌兰蒂斯讲的那样,拜伦海角的事情虽然算是比较完美的处理过去了,但根据蟑螂理论来说,那绝对不会是唯一现象,只是无尽黑暗中显露的冰山一角。
甚至不需要圣职者在场,只要嘴巴一张,就能污蔑陷害别人是伪装者。
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被挂上伪装者的名字,对一个人的名誉打击是非常严重的。
必须得想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是要有新的方法来辨别伪装者,解决圣职者的唯一性。
否则这场持续性的战争一旦拖的更久,各地民众定然人心惶惶,从而秩序混乱,邪恶滋生。
三好学生苦恼揉了揉眉心,她是亲身经历者,更能深切体会到当时的惊险和绝望,如果不是夜林及时出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然而我们能想到的东西,几百年间前辈们自然也想到过,并且也实验过许多法子,但都不怎么可行。”欧贝斯遗憾摇头,她早就查阅过类似的资料。
静默片刻,三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旁边有一段时间一言不发的夜林,如果是他的话,会不会有办法呢。
他就像全知全能的神明一样,无论处于再艰难的困境,只要有他在,就很有安心感。
八百多年都找不到方法,那是因为夜林还没有诞生……她们心头忽然冒出来这种奇特的想法~不知不觉间,对他的依赖感已经是渐入骨髓。
夜林捧着茶杯沉思不语,他在脑海中飞快筛选着各种可能性的猜测,然后逐一排除。
时间渐趋移至半夜十一点,夜林才灵光一现,想到了白天阿斯特罗斯那套人性本恶的理论,恶由心生,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背负着“原罪”。
但只有伪装者把这些黑暗都给抖落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原罪……诱魔者罗菲!
“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试一试。”夜林终于打破了礼拜堂的寂静,然后哑然一笑。
月娜她们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身为圣职者,在现在这种很关键的时间,她们白天几乎没有什么空闲休息。
“我听到,你说你有办法了?”月娜先第一个醒过来,然后拍醒了另外两人,全部哈欠连天,使劲揉着眼睛,有点睁不开了,像糊了一层胶水。
“嗯,不过看你们这么疲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