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菜着了,蔡根赶紧吃了两口米饭,猜测道,</br></br> “看他们应该是在校大学生,估计是放假出来自驾游的,两男一女这个搭配来说,应该那两个男孩都喜欢她,所以她一直左右逢源,占尽便宜,被宠坏了,无奈这两个小伙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没有跟那爷们硬钢,这事估计不会善了。”</br></br> 小孙一撇嘴,吃饭比不过贞水茵,搂菜还行,也不怕酸,也不怕,</br></br> “不善了,他们还能咋滴?给大车放气啊?我在修车行干过,那轮胎的气压,能崩死人,希望他们不要找死。”</br></br> 蔡根也往窗外看了看,摇了摇头,</br></br> “他们不会干那么技术的活,我估计,在车里该不是在琢磨报警或者举报什么的吧,</br></br> 最近电视上不说,总有高速劫车强迫狗贩子给狗磕头谢罪什么的新闻吗?”</br></br> 贞水茵停下了进食,看了看外面的大雪,</br></br> “蔡哥,这天,他给谁打电话,也来不了啊。”</br></br> 蔡根点了点头,通常使坏的办法,今天的情况都行不通,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来报复这一巴掌。</br></br> 年轻真好,做事可以无所顾忌,想问题可以单纯可爱,至于面对责任,就不是可以轻易的逃避和推诿了。</br></br> 一声惊呼,从妖艳女子嘴里喊了出来,</br></br> “大刘,他们在卸你的车。”</br></br> 原来大车司机叫大刘,听见女人的提醒,也往外看了一眼,没有慌张,非常淡定,</br></br> “卸吧,摔死这几个小犊子。”</br></br> 大卡车,本身有两三米高,加上两三米的铁笼子,差不多快五米了,再加上雨夹雪,铁笼子和车帮都冻上了冰,一般非熟练工人,没有机器的帮助,怎么能卸得下来?</br></br> 事实上也是这样,那个小姑娘在大车前指挥,一个小伙笨拙的爬到了车顶上,开始研究怎么卸货,只是,难度太大,根本摸不清门道。</br></br> 大刘一边喝酒,一边戏谑的笑道,</br></br> “没有工具,他们能卸货?都是监控,卸下来一个,就是盗窃,全卸下来,就是抢劫,到时候他们不买也得买,否则就蹲笆篱子。”</br></br> 看似粗犷的汉子,法律意识很强啊,这段分析和预测,让蔡根眼前一亮,谁说不上学就没有智慧的,聪明人干哪行都是人精。</br></br> 真像大刘说的,那个小伙在风雪中,尽了最大努力,也还是没有卸下一个铁笼子,不知道内心的挫败感是如何排解的,只看他,笨拙的爬下车,跟着小姑娘又回到了自己的小汽车,继续谋划。</br></br>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救护车的医生,还是土豪大哥,都差点没笑出声来,现在的小年轻啊,咋就这么能作呢?</br></br> 他们没有笑出声,大刘却已经笑得快岔气了,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br></br> “这群小崽子,书都读狗肚子里了,都是猪脑子,咋就不能跟大师兄学学呢?小翠,你是不是给他们打傻了?”</br></br> 原本低头吃饭的小孙,突然抬起头,目露凶光,看向大刘,很久没有人叫他大师兄了,难道大刘在扮猪吃老虎,看出了自己的来历?</br></br> 对于小孙的警觉,蔡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要这么敏感,没事,没事。</br></br> 小翠也是笑得浑身乱颤,上气不接下气的说,</br></br> “几个小瘪犊子,没事跟老娘装,还玩道德绑架,不明白现在是什么世道吗?</br></br> 道德也不是她亲爹,是说绑架就能绑架的吗?”</br></br> 小翠说的话,让蔡根更是一怔,这个女子看问题也很透彻啊。</br></br> 有的时候群体意志会被小契机所牵引,有的时候群体意志会被良知所胁迫。</br></br> 但是,群体意志是最大的骑墙派,什么时候变风向,分清风往哪里吹,就是门技术了,</br></br> 想要借势,看不见风,那不是自取其辱吗?</br></br> 如果,这个餐厅,坐满了人,全是爱狗人士,哪怕有三分之一,那么小翠都不会打那一巴掌,而是和大刘顶着雪跑路。</br></br> 以免被群起攻之,这就是风向的分辨以及风力的预测。</br></br> 很明显,小翠比那三个小年轻更熟练,理解得更深刻,所以,现在她得意的笑。</br></br> 贞水茵吃完了四碗大米饭,看桌上的菜也见底了,放下了筷子,试探的问蔡根,</br></br> “要不要,给纳启打包一点呢?他应该也饿了。”</br></br> 蔡根看了看菜单,摇了摇头,问贞水茵,</br></br> “纳启,不吃饭,能饿死吗?”</br></br> 这个问题很本质,意思是,饿不死,就不要浪费粮食了,而且粮食还这么贵。</br></br> 按照这样推测,如果不是小孙和小水不吃饭会饿死,蔡根都不会舍得让他们吃饭的。</br></br> 贞水茵还想替纳启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