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国富的头,落地之后。
滚到了蔡根脚下。
嘴里还在提醒着大家,周玉芬是神经病。
其实,不用他提醒,大家也能看出来。
一般的病态,没有周玉芬这么分裂。
嘴里说着你请我爱,下手那么果断。
没点心理疾病,平常人谁能承受住。
蔡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芬姐,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周玉芬此时已经完全穿了铠甲。
虽然有点不合适,但是套上以后,还显得挺魁梧呢。
“啥闹哪样啊?
不过是个皮囊傀儡罢了。
我心里真正的英雄,就在这幅铠甲里。
穿在身上,犹如被爱人环绕,好幸福呢。”
这特么是哪跟哪啊?
“芬姐,你杀这么多人干啥啊?”
“我的爱人渴望杀戮。
需要鲜血来慰藉。
需要鲜血来赞美。
需要头颅高高垒砌。
我必须这么做。
我只能这么做。”
说着,周玉芬慢步走到潘国富头前。
随意的捡了起来。
像是欣赏什么艺术品。
“国富,你那么喜欢姜美丽。
我就把你们摆在一起吧。
也算是让你们双宿双飞了。
你看,我就说我最爱你吧。
连死以后得事,我都成全你。
你就祈祷,下辈子还能遇见我吧。”
一边叨咕着,一边走进了展厅。
看样是去陈列战利品了。
自从周玉芬穿上铠甲,开始变态。
一群人就谁都没敢动。
刚才潘国富被强控,这群人都打不过。
现在换成周玉芬,可以与铠甲心有灵犀。
只会更强,不会变弱。
直到周玉芬,完全走进了屋里。
一众人才聚拢到蔡根身边。
习惯性的蹲在了一起,围城了一个圈。
最外层的喳喳,背对着内圈,随时观察展厅的动向。
“我靠,现在才明白。”
蔡根蹲下后,猛地一拍大腿。
“三舅,你明白啥了?”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
在狗笼子里遇到潘国富的儿子明明了。
他说爸爸为了保护他,所以把他装在了坚固的狗笼子里。
我以为是潘国富自己无法控制自己。
所以才保护儿子呢。
原来,潘国富藏儿子,是为了躲周玉芬。
这就说的通了。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周玉芬给弄死的。
潘国富最后关头,不知道怎么就抢下了铠甲。
正要干掉罪魁祸首周玉芬的时候。
我打断了他。
结果,被周玉芬给反杀了。
这事弄得,怪我整复杂了。”
蔡根讲的是自己的心路历程。
其他人能听懂多少,不再他的考虑范围。
只有啸天猫,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主人,我觉得这里不太安全。
咱们要不撤吧,在这蹲着。
一会你腿该麻了。
咱们回车上复盘,不行吗?”
“不行!”
拒绝的如此干脆,绝对不是蔡根。
段晓红掏出了散白,已经只剩下一个底了。
可能是刚才打斗的时候洒了很多。
干掉最后一点散白,脸上已经红了。
“把这么个祸害,放在这不管。
明天就得屠村。
后天就得屠乡。
早晚要进市区。
谁知道,那玩意,有多大胃口啊。
我们还是把他扼杀在摇篮里吧。”
贞水茵刚才被那把破菜刀,砍得满身是血。
也就是她生命力顽强,一般人早就休克了。
“段土豆,你开玩笑呢?
摇篮里装的都是婴儿。
这特么装的是个老魔头啊。
要不你把雅典娜那个娘们喊上来。
看看她能顶得住不?”
段晓红贪婪的舔了舔塑料杯。
“顶不住,刚才第一次进院。
看到那玩意的法相的时候。
雅典娜就假寐了,联系不上。”
小孙也抓住了话头。
“你家神王都溜了,你还想装大个。
我三舅也顶不住啊。
这玩意挺邪性的呢。
无论那个什么战国红玛瑙。
还是上面的法阵,都不一般。
对了,阿珠,你看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