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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修为足够了,目前老夫没把握胜你,既然有你,为何还要让老夫出来?”
“天下要杀我的人,不比要杀他的人少,我跟着为他吸引更多的暗杀者?”玄天十分光棍。
“哈哈……,你们这些家伙也是,全天下都是敌人!”
……
第二天,徐凤年一行人大张旗鼓离开了北凉,徐凤年等人启程之后,徐骁也启程了,去往离阳皇都太安城。
整个听潮亭,也就三人在其中,李义山,他自己,以及南宫仆射。
李义山身困听潮亭,内心却算计天下。
玄天整个人,无所事事,听潮亭上下,经常有着他的踪迹。
南宫仆射,身处第二层,浏览群书,闭关修行。
第二层,玄天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书架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南宫仆射。
“先生这是这是为何?可是我身上有何不妥?”
南宫仆射皱了皱眉,却也不好发作,毕竟眼前之人的名头实在太大,一个不小心,怎么死可能都不知道。
“没什么,故人之女,虽然那个故人我很瞧不上。”
南宫仆射面色一变,随后坦然笑道:“先生慧眼,可惜,那对于我而言,只是仇人。”
“红尘事,红尘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努力吧。”
南宫仆射想起眼前之人,可是大天象境,而且传闻中此人天生金刚境,这么多年过去,应该已至大金刚境了。
“不知先生能否指点一二?”
“你的天资,年纪轻轻,已入一品,很好!
修行上不懂的,倒是可以问我,至于传授你修行之道,那就算了。
你有这份天资,不应该受任何人修炼之法的束缚,悟出自己的法,方为超脱之道。”
玄天的话,南宫仆射若有所思,随后行了一礼。
“多谢先生提点!”
……
出北凉,入雍州
大雨滂沱中,一尊身披鲜红甲胄的古怪人物,如一尊神兵天将,硬生生的拦截在徐凤年等人的必经之路上。
甲胄怪人不出一语,气氛上却是一片肃杀。
魏叔阳惊骇出声道:“这不是甲子前四大宗师之一的符将红甲么?传说此人因行刺先皇,被人猫韩貂寺连甲带人皮一同剥了下来,死的不能再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能如何,是来取我性命的呗。”
徐凤年眯着眼吩咐道:“吕钱塘赤霞剑,舒羞抱朴诀,让本世子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活到武帝城。”
吕钱塘、舒羞二人得令,御马蓄势,朝这具符将红甲人冲杀过去。
吕钱塘的赤霞剑刚猛绝伦,舒羞的内力厚重雄浑,但二人合力,也只是让符将红甲人的身体,晃了一晃。
“一品宗师境界的符将红甲人,这些人还真是看得起我啊。”徐凤年神情一冷道。
“不止如此呢,你这两人对上的,不过是符将红甲人里的水甲。”
李淳罡的脑袋从布帘里探出来道:“可符将红甲共有五具,水甲在水中,威力最盛,因此在明。
土甲藏在地下,随时突袭,火甲在你东北六百步距离的山坡上站着,木甲在伱西南三百步的树上蹲着,至于金甲,咦,居然不在,不过就这四个,也够你喝一壶的了。”
“所以现在,只能请李前辈出手了。”徐凤年道。
方才在马车上,姜泥已经试探出了独臂老人的身份,春秋剑甲李淳罡。
李淳罡见姜泥天生剑胚,想要收她为徒,却被姜泥拒绝。
姜泥心善,还把神符匕借给了李淳罡。
“你这不要脸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你爹。”
李淳罡施施然躺下来道:“不过一具水甲,还不至于让老夫出手,还不现身吗,这家伙交给你了。”
李淳罡的话音刚落下,远处出现一道指气,迅速而至,直接穿透水甲眉心,水甲应声倒下。
“好……好强大!”
“你们这也太慢了吧?我来得可真是时候,刚刚到,你们就遇到麻烦。”远处一道爽朗的声音传出,随后众人只见一白衣青年,从官道上踏步而来,看似缓缓而行,却一步数十米,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没个伞遮雨,却雨不沾身。
“看样子天下人都小看你了,凭借刚刚那一指,二十年前的王仙芝,还不一定是你的提手。”
李淳罡说出在场众人都心惊的话语。
“哈哈,没两把刷子,早就死了。”
徐凤年笑道:“看样子老玄你对徐骁也有所防备啊。”
玄天理所当然,“废话,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我又不是不懂?
起初徐骁何尝没防备我?不过离阳皇室企图离间我与徐骁,封我为王,被我拒绝后,徐骁的戒心才有所消散。
徐骁那家伙可是个真正的枭雄,我也不敢大意啊,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