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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幽州五城兵马司。
千牛卫小队长带着卫士,把狄仁杰要求捉拿到案的张勇、胡进宝和方宏亮带了出来,朝着狄仁杰所在的幽州都督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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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还在府邸为李二施针,之后把皇帝御赐雪蟾喂到李二嘴里。
狄仁杰面色沉重地说道:“没希望了。”
虎敬晖面露疑惑问道:“这雪蟾也不管用呀?”
狄仁杰装作难过地说道:“雪蟾乃是至寒之宝,又祛毒化瘀的功效,但是它毕竟不是救命的仙丹。”
狄仁杰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
虎敬晖听后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两次刺杀,终于要把李二杀死了,但仍继续装作沉重的样子。
狄仁杰轻声说道:“我真不明白,这蛇毒怎么会二次发作呢?”
陆大有在旁边回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早上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七窍流血了呢?”
狄仁杰疑惑未解,自言自语道:“李二啊李二,你究竟是什么人呢?怎么会命运如此多乖,真是时也命也,夫复何言。”
说完狄仁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默默向往走去。
虎敬晖见狄仁杰如此难过,劝道:“大人,您已经尽力了。”
狄仁杰说道:“是啊,他如果能熬过今晚也许还有救。”
虎敬晖闻言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时,李元芳赶来回来,见到狄仁杰,赶忙上前行礼。
狄仁杰连忙上前问道:“元芳,怎么样了?”
李元芳回道:“正如大人所料,赵传臣现在东花厅等候,由李伯爵看护。”
狄仁杰闻言双眼一亮,说道:“好,我们现在去听听他怎么说。”
说完立即朝东花厅赶去,虎敬晖在后面连忙跟上,心里着急不已,刚刚处理完一波,这边一波又起,真是为难我蝮蛇也。
东花厅,赵传臣正在来回着急地踱步,旁边李霄看护。
见狄仁杰三人进来,李霄朝狄仁杰拱手行礼,赵传臣急忙跑过去,跪在狄仁杰面前,说道:“大人,救命之恩,传臣永世不忘。”
狄仁杰闻言,说道:“明白就好,起来吧。”
赵传臣谢过起身,恭恭敬敬地站着狄仁杰面前。
狄仁杰坐在主位,对赵传臣道:“坐吧。”
赵传臣赶忙拱手谢礼,听命坐在客位。
李霄想着,这个案子还是赶紧结束,也顺便蹭一波狄仁杰的好感,于是走到赵传臣身后,虎敬晖对面,时刻提防着那著名的暗杀武器——无影针。
狄仁杰见此,直言道:“现在你可以谈一谈,那笔慰抚款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赵传臣讲道:“这事说来非常蹊跷。当时一共有九个县的县令,都接到了由州里给的慰抚款,可事情过后,除了我一人之外,那八位县令不是病死就是离职。”
狄仁杰闻言惊讶一声,问道:“有这等事?”
赵传臣继续说道:“所以说,知道此事原委的也只有我一个人了。”
狄仁杰说道:“不必着急,慢慢地讲。”
赵传臣说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一年前,朝廷的慰抚款由州里转到了卑职的手中,原本卑职是想悉数下发,可就在这时,没想到方大人派人把我叫到了幽州,对我说这钱不能发。
我当时非常吃惊,赶紧问他原因,他说是朝廷的命令。
而且命我将这笔钱以自己的名义存到天宝银号,之后没多久又按照方大人的指示,把取钱凭证交给了一个于风的人。
因此,这笔钱现在怎么样,卑职已经不知道了去向了。”
李霄站着虎敬晖的对面,使他没有机会使用无影针,毕竟虎敬晖知道李霄也是一名宗师高手,出手肯定暴露身份,只能让赵传臣说完,之后天宝银号自己只能再想办法了。
狄仁杰听完,问道:“还有其他情况要说明吗?那个于风到底是什么人?”
赵传臣想了想说道:“卑职也仅见过于风一次,还带着斗笠,模样难以看见。就没有其他隐瞒大人的了。”
狄仁杰听完,想了想,说道:“好,你就先在都督府住下,由千牛卫随身保护。”
赵传臣听完,赶忙起身道:“谢大人。”
处理完赵传臣的事情后,狄仁杰让虎敬晖李元芳和李霄都下去休息了,之后自己一个人悄悄来到李二处再次查看。
狄仁杰问道:“大有啊,他怎么样了?”
陆大有赶忙起来回道:“大人,我看不行了,恐怕过不了今晚。”
狄仁杰闻言沉默了下,说道:“大有,我问你一件事?”
陆大有回道:“大人请讲。”
狄仁杰确定房间没有其他人,说道:“你仔细回忆一下,李二毒发之前有谁来过?”
陆大有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今天只有狄春,还有虎将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