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拉丰阿出门喝酒,海棠把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旁边的弘阳追着喊:“带上我,弘阳也去,带上我嘛阿玛。”
扎拉丰阿就说:“你不能去,都是老爷们,没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大孩子,皇玛法说的!”
“那也不带你。”扎拉丰阿和海棠说:“格格,奴才下午就回来了。”
海棠点头,看着扎拉丰阿出门,弘阳的小短腿倒腾得很快,要跟着出去,走到门口盐宝站起来一口咬住弘阳的衣服,冬天穿得厚,他的衣服好几层,咬住外面的一层小孩子就无法挣脱。
弘阳使劲往前走,盐宝岿然不动,拼体重是拼不过盐宝的。看着扎拉丰阿走远了,弘阳也就死心了,转头开始数落盐宝,想要扭它的耳朵,被盐宝躲开。一人一狗就在院子里玩起来。海棠也开始忙自己的事,中午孙玫进来请海棠吃饭,海棠问她:“对你的事儿你家里是怎么想的?你也不小了,再跟着本王就影响了你,本王跟你姑姑说了,让你们家帮你留意,你明年就不必跟着去西北了,带着下面的那些小的,教教她们怎么做。”
孙玫对这件事的发展出乎意料,心里很乱,慢慢地退下了。
这时候九阿哥来访,带人在海棠的园子里铺设铁轨,想把小火车架设起来。海棠邀请他一起吃饭,九阿哥摸着弘阳的脑袋教他俄语,弘阳的弹舌音学得很快,九阿哥跟海棠说:“胖丫头,你儿子聪明着呢,这点像你。”
“啾啾啾,为什么叫额娘胖丫头。”
“只有我能叫胖丫头,你不能叫!没规矩!当然是你额娘小时候很胖啊,胖的跳两下能砸塌炕,你是比不过的。还有,我是你九舅舅,什么啾啾啾!故意的是不是?”
弘阳看着海棠:“都没人说您小时候胖得压塌炕。”
“那你是九舅舅太夸张,谁能胖得压塌炕?别听他胡说。”
九阿哥为了不在孩子跟前丢面子,立即嚷嚷:“当初在后湖玩耍,是谁跳起来在地上砸个坑?是谁蹦跶几下路上尘土飞扬?是谁……”
“吃你的饭,别让我把你赶出去!”
九阿哥哼唧着闭嘴了,弘阳惊讶地看着额娘,由衷地说:“额娘,您真厉害!”
“你也吃饭!”
铺设路轨一时半会结束不了,这是一个环形的路轨,占地很大,为此海棠还让人把一些花草给移栽了。九阿哥带着弘阳去看进度的时候,弘阳问他:“九舅舅,我额娘小时候还做过什么事儿啊?”
九阿哥斜眼看他:“小子,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将来你拿这些撩拨你额娘,然后被她追着打?大可不必!”
“没有,就是好奇。”
九阿哥就说:“我打不过你额娘,以前还好,现在胖了,”他在自己的肚皮上拍了拍,接着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五舅早早地胖了,我也是。我现在跑起来喘得跟风箱一样,你额娘一怒之下追着我打我是跑不掉的,到时候大庭广众之下
被妹妹摁着打,九舅舅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聪明人不能做把自己置于危险中的事儿,所以我不能跟你说,不过舅舅也不是那恶人,给你指一条道:你去找能说的人。”
“我四舅?我额娘不敢抽我四舅。”
“未必!但你额娘肯定不敢和你玛法顶嘴,你去问你玛法啊!”
弘阳恍然大悟:“对对对,还有玛法。这么说太祖母也能问。”
九阿哥摇头:“太后和你额娘亲,你还是去问你玛法吧。”
甥舅两个一番勾兑,下午九阿哥走的时候要把弘阳带走。弘阳骑在他脖子上不说话,全程都是九阿哥在说:“哥哥下午还有事儿,你十哥给舒宜尔哈修缮公主府,我去看看。加上快年底了,汗阿玛让哥哥去理藩院转转,今儿还没去呢。事太多就不留着了,那个小火车……话说我开的那个也该叫火车,你为什么叫汽车……你园子里的小火车要是有问题你派人去找十一,十一管着这事儿呢。那懒蛋连门都不愿意出,指使哥哥给他跑腿,顺便再说一句,你儿子想他皇玛法了,哥哥给送园子里去,晚上你去接回来。”
海棠没想那么多,就答应了一声。九阿哥把孩子扛着坐上汽车。弘阳很兴奋,高兴地在车里走来走去。
这车子早就不是海棠出征时候的简易版本了,不仅四面封闭,还分了前后舱。前舱烧锅炉,煤炭和水这些都放在前面。后面是前面是阻断的,装饰很豪华,面积比马车大,前面的煤灰炉渣也不会飘过来。两排长椅,两侧开的小门,中间放着桌子,是有些拥挤,然而在海棠看来这就是一个移动的大卡座。
九阿哥喜欢这些,皇子们也就他和十阿哥用这种在别人看来怪模怪样的车,除了他们两个京城里面也有不少纨绔定做这玩意,这种车在野外有些颠簸,但是在城内的石板路上这玩意很平稳,现在在京城和西郊的路上这样的汽车渐渐多起来了。
因此造办处开始挣钱,挣钱了还是其次,关于该给谁上税又闹起来了。户部说这税钱该户部收,内务府说造办处本来就是内务府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