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文看着这一幕,敲了敲门。
那几人还是不为所动,他皱了皱眉。
他转而拍门,加大了力度:“你们这样不会有半分效果。”
“既是想给主表达自己的诚意得到垂怜,那就得用正确的法子。”
一个侏儒男抬起了头:“你懂什么?这是常爷教我们的。”
门口的男人被这句话气得笑出了声:“蠢货,一群蠢货,不管什么爷,都是半吊子家伙,他随意说了几句,你们居然真的当做圣旨了?”
“你新来的?”顾承文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新来的不懂规矩,我能理解,但说话难听我就要替你妈教训教训你了。”
静坐的几人见到来人恭敬的低下头,喊道:“常爷。”
如果罗荷在现场,定能一眼认出这个男人。
被叫常爷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顾承文:“你们都看着点,神赋予我多么强大的身体。”说着,他一拳就砸向顾承文。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只是下一瞬间,男人就被抵在墙上,脖子被一双青筋暴起的手狠狠掐住。
“你不过是神众多信徒中的一只小蝼蚁罢了。”
“竟敢如此大胆,在我面前卖弄。”顾承文啐了一声。
他入教这么多年,这种人他一眼就能识别,信仰是真的,但利用信仰满足自己对于权欲的愿望也是真的。
因为他就是这种人,自然闻着味儿就知道同类的味道。
或许是等级压制,男人松开他的脖颈后他里面低下了头,作出谄媚的模样,全然看不出刚才的嚣张。
顾承文拍了拍手里的灰,睥睨的望向那些看呆了的人:“既然你们能感受到神的存在,那自然就说明神选择了你们。”
“如何要证明神的选择没错呢?”
“我就是神派下来告诉你们如何去做的。”
顾承文指着画:“首先,神想要更多的人知道祂,这算是一个小小的考验。”
“其次,要神实现你们的愿望前,首先要找寻合适的祭品,然后用他们的鲜血献祭给神明,怎么献祭,那就要自己体会神的指示了,这才是最终的门槛。”
“我言尽于此。另外,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记住,我们的信仰都是相同的。”
......
病房内,罗荷睁开眼,浑身的疼痛让她大脑短路了一瞬。
视线落在正在一旁吃饭的陈独。
“陈独...”
“你醒了?有什么不舒服吗?”陈独闻声而来。
罗荷看起来有些着急,但嗓子的干涸让她的嗓音十分干哑:“离烟花相关...远点...不要....靠近...”
陈独将水一点点的喂给罗荷:“你先润润嗓子,别着急。”
“他们...他们已经......算非人了......”罗荷神色有些着急,皱着眉,挣扎的要坐起来。
“你身上还插着管子呢,别乱动。”陈独赶紧制止她,她坐回椅子上,轻轻地叹了口气:“姐,有些东西,我一旦接触了,就永远也逃不开了。”
“这些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有些时候觉得这都是命。”陈独看着罗荷,轻轻说道:“每个人的命早就定好了。”
“就像昨天的电话,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你依然没有听。”她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连我给你的东西,你也没有用,对不对?”
要是用了,就不会伤这么重了。陈独在心里说道。
罗荷闭上了眼:“你给我的那个东西,还在我的包里。”
“我觉得你可能遇到的事情会比这个还危急,也许能给你留一线生机。”罗荷扭过头去。
“陈独,我总觉得我对你不够好,所以你那么多年都没有联系我。”病床上的女人声音有些哽咽。
“不是的,姐姐,那时候年纪小,他们说我克身边的人,我是真的害怕,你会变得和我父母那样。”陈独垂下眼眸,“我宁愿自己一个人过,也不想拖累任何人。”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让我好。”
“我也想让你好,如果我当时留下,你的生活重心会一直在我身上,而不是在你自己身上。”
“罗荷,我想让你爱自己。”陈独眼眶红红的,“可我走了这么久,你现在还是这样......”
“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病房里的仪器发出有规则的声音,消毒水味很刺鼻,罗荷躺在床上,眼角的泪打湿了枕头,她怎么会感受不到陈独的变化,她倒是希望她一直都是小孩子,无忧无虑的。
陈独等到罗荷睡着,蹑手蹑脚地退出了病房。
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陈独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平助理给她发来他们为她安排的反黑策略,她大致扫了一眼,确认了没问题,就任由他们去搞了。
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