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灼此刻正疯了般往知府府方向跑。完了,这下全完了,他刚刚隐在中阳山一座小山头,亲眼看见熊泽海带人端了炼金的山坳,又看见不远处崖顶上的叶知瑾,叶知瑾手下押着罗忠一干人等。
罗忠落在叶知瑾手里岂能有好。叶知瑾那女人表面看着文静,其实极有手段,只要给她抓住机会,她从不会手下留情。比如李素华、李芙烟,还有自己从相府带出来的人。更何况一个区区罗忠。
今日之事有些奇怪,即便山坳被发现,也应该是成王来抓人,然而却是叶知瑾带队,看样子成王是把任务交给叶知瑾了。
李灼脑中纷乱如麻,下了山一路朝知府府飞奔,现在必须尽快告诉李哲泰,山坳被叶知瑾端了,偷取金矿一事已然败露,眼下要赶紧离开潞洲。
李灼气喘吁吁赶到知府府,抬眼朝府门处一看,顿时傻了眼。知府府大门外站满士兵,将知府府堵了个水泄不通,带队的人正是叶知瑾手下,侍卫首领严奎。
知府府大门前,李哲泰站在门槛内,伸手指着门外严奎一脸怒容,大声责问:“严奎,你到底何意?!此乃潞洲知府府,潞安郡主虽为潞县领主,本知府却不受她辖制,你怎敢擅自带人封本知府的门!”
李哲泰暴跳如雷,严奎并不着急,朝李哲泰拱了拱手,语气平静:“知府大人莫要着急,郡主吩咐,知府府内一干人等不许进出,我等只是奉命行事。郡主说,她一会儿就到,还请大人稍候。”
“你少和本知府来这一套!本官刚才说了,本官乃朝庭命官,不受潞安郡主辖制,郡主若一意孤行,本官定上折参她。“李哲泰态度强硬。
严奎脸伸手入怀摸出一物,握在手里,不紧不慢朝李哲奏晃了晃,“大人可识得此物?”
看见严奎手里东西,李哲泰顿时变了脸色,结巴道:“你……你怎会有金牌?”
“原来大人认识金牌,那在下就不多说了。郡主一会儿就到,大人有什么话,可以当着郡主面说。”
严奎收回金牌,转身命令手下,“所有人听好,守住知府府所有门,谁都不许出来,谁也不许进去。”
“是!”士兵飞快散开。
府门前发生的一切,李灼看得心中焦急,到底来晚一步,没想到叶知瑾竟然兵分两路,一路去中阳山抓人,另一路直接来了知府府,丝毫不给李哲泰喘息的机会。
现在要救李哲泰,恐怕要大费周张。李灼悄悄离开府门,围着知府府外转了一圈,他想找一个无人把守之处进府。
府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是士兵,李灼转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到一个无人之处,他不敢怠慢,脚尖点地,纵身一跃,飞上知府府墙头。
李灼伏在墙头,朝下方看了看,下面是知府府一处无人居住的院落,十分很安静。李灼观察半晌,纵身一跃,悄无声息落进院内。
李灼脚刚刚沾地,人还未直起身,忽觉脑后有劲风来袭,地上落叶也被那股劲风吹得高高扬起。李灼大惊,就势向前一滚,躲过身后那道凌厉的剑锋。
“呛!”李灼拔出手中剑,飞快转过身,只见一身形娇小的黑衣人正冷冷看着他。
“度芳院一次,木桥一次,两次都是你,我终于等到你了。”罗臾冷冷道。
李灼心头大震,叶知瑾的暗卫怎么来了。除了严奎,叶知瑾竟还把这个贴身暗卫派了来。
他和眼前人交过手,眼前人武功不比他高,但他也打不赢,但如果被这人缠上,一时也很难脱身。
他现在要救李哲泰,不能与对方纠缠。还有,叶知瑾暗卫不止一个,如果等那个更厉害的暗卫到了,自己恐怕插翅难飞。
罗臾不等李灼再想,眼中寒光乍现,举起手中软剑,挽出一窜剑花朝李灼刺去。李灼忙挥剑相迎,二人斗在一处。
交手十几回合,双方打成平手,李灼无心恋战,实在救不了李哲泰,他必须尽快离开,好回京禀报相爷。
李灼边打边退,虚晃几次想跑,可惜都被罗臾拦住。罗臾同李灼交过两次手,很了解李灼的路数,李灼每次想跑,她都提前挡住去路。
李灼跑不掉,只得继续与罗臾交手,二人你来我往,从前院打到后院,从地面打到屋顶,又从屋顶打回地面。李灼越打越着急,他虽不占下风,却也打不赢对方,一时被罗臾死死缠住。
罗臾和李灼正在缠斗,知府府大门外,叶知瑾带着人到了。
叶知瑾走进府内,表情严肃,高高举起严奎递来的金牌,大声道:“潞州知府李哲泰,偷盗朝廷金矿,罪不可恕。来人,将李哲泰和府内一众人等拿下,择日押往京城,听后皇上发落!”
“你胡说!本官何时偷金矿了?潞安郡主,你……你公报私仇,栽赃陷害,本官定要去皇上那里参你一本!”李哲泰双手握拳,双目圆瞪,歇斯底里朝叶知瑾喊道。
“哼!“叶知瑾冷笑一声,“来人,把罗忠带来。”
侍卫将五花大绑的罗忠推上前。
“罗忠,说吧。”叶知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