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夏原本不想笑的,还是没忍住。
她肯定不是被这家伙拍马屁给拍笑了!
“好吧,就照你的计划来。”
搞定!
见她往外走,顾文轩就知要给自己拿道具了,咳,是珍珠和彩瞳,赶紧放下筷子跟上。
周半夏拉开衣帽间一侧柜门,从底层拖出一个纸箱,直接将之放到地毯上,以供顾文轩挑些珍珠。
说起这一纸箱里面的珍珠,还是之前极热天气干旱的
几年下来,其中珍珠粉基本上用完了。
倒是这些散珠和珍珠首饰一样没怎么动,连真空包装袋都完好。
“要不要把那些仿古款的珍珠首饰也找出来?”
“没必要,再仿古也会破绽百出。”顾文轩摇头继续从散珠里面挑出一袋食指大小,尺寸不算太惊人的。
再挑了二三十颗看着比较珍贵的黑珍珠和粉红色的珍珠,分别装进周半夏递来的几个不同大小的荷包里面。
周半夏给‘挪’到主卧床上,再将找出的几盒深色彩瞳递给他。
至于接近黑的棕色,还是褐色的,随他挑。
总归不是浅色系的,被当成异族,对不上腰牌信息就可以了。
倒是,等行动的时候,如何见机行事只能看他的了。
顾文轩大笑。
这就足矣!
时间有限,连午饭也提前吃了,两个人就不再耽搁时间。
趁着还不到午时,租了辆马车带上快有一车的年礼赶往后街。
也就是城西高府大宅
说是世仆所居的街巷,但因周围住的不是世勋豪门的大小管事,就是各府旁支,家底比寻常人家还厚实。
故而平日没什么外人来往的巷道中,各家店铺虽小,却十分周围,除了住,吃喝穿着的什么都有。
如此一来,倒是让这里的铺子愈发兴旺了。
到忍冬二叔家所在的巷口,人来人往的,马车就差点进不去了。
又因店家多少和各府有关系不缺靠山,毗邻权贵地段不缺衙役巡逻,连稍有眼力的泼皮赖子都不敢在此招惹是非。
这也是一开始,周半夏打算来一趟府城也不想亲自送年礼来的原因之一。
她要在此露面,有的是人认识她。
别看小半夏只是丫鬟,还是一年里极少出府的丫鬟,在高府大宅
概因小姑娘很会做人。
不管平日里,还是年节里旁支太太给老夫人请安时,她从不仗得宠对谁有区别对待,反而更用心伺候。
只要无损老夫人利益,能帮忙美言几句,她从不拒绝,也不添油加醋,是出了名的实诚,有善心的小包子。
以至于连老夫人庶出的孙媳皆知被外人刁难了,找她哭就行。
至于妾室就别想了,小姑娘从不跟妾室来往。
即便是从老夫人院子出去给嫡子嫡孙当姨娘的,小姑娘统统不认识,谁敢派丫鬟找她,她就找老夫人。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一个个靠心眼吃饭的,岂能看不出小姑娘即使出府,老夫人还明言别被人欺负了是何意。
“姑娘,半夏姑娘?是半夏姑娘。娘亲,半夏姑娘来了。”
听听!
连忍冬的小堂妹都不敢称一声姐姐就可见一斑了。
周半夏忍俊不禁轻笑,正要开口就见忍冬二婶快步出来。
“姑娘——”
“二婶娘。”周半夏的嘴和手比脑子还更快的有了反应。
可见连肌肉记忆继承的有多完美,差点把她自己都吓一跳。
伸手拉住忍冬二婶,“不是说了喊我半夏就可以了么,你又和我客套上了。”
忍冬二婶憨厚地笑道,“叫惯了。”
这位是实诚人,也是因为太老实了,夫家怕她在主子身边伺候被有心人利用,才一直没让她进府当差。
周半夏也不为难她,趁着车夫在搬年礼进院子之际,赶紧先将顾文轩给介绍了,再道明来意。
“……上面都有标明了给谁的年礼,就是还得劳你和二叔辛苦一趟,我就不进府给三夫人请安了。”
“这、这——”忍冬二婶搓着双手,“这哪行。姑娘,你成亲送年礼来了,三夫人一准要回礼找你的。”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外面车在等我们,我们还要赴宴。”周半夏趁她不备,立马往后退两步就走。
“姑娘,等等啊。给府里的年礼,我照你说的就是了,可给忍冬的,你总要说一声你和公子住哪儿啊。”
“客栈。小点声,被人听到要走不了了。我还要赴约,快赶不上时辰了。放心,我明儿一准还来。”
见周半夏逃命似的上马车,顾文轩差点绷不住笑出声,倒是没找错转交之人,换个人抓住袖子往哪儿跑。
不是不想抓她袖子,是不敢。马车走了有段距离,周半夏摇头轻笑,拍了拍顾文轩示意多关注这边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