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求饶有用,还要刀剑作甚?”
司空小楼摇头,闻溪杀心决绝,怎么让陆玄楼全身而退?
陆玄楼笑道:“不试一试,谁知道最后的结果呢?总而言之,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好,我听你的!”
司空小楼说道:“若是闻溪执意杀意,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乘月而来,洁若冰霜,莫可逼视,秀美大气,倾国倾城,清韵典雅,淡雅宜人,风致天然,温润如玉,清澈如水,清雅不可方物,眉间如聚霜雪,冰雪出尘之姿,宛如仙女,出落得不食人间烟火。
这就是闻溪,无论见过多少次,再见时,只会让陆玄楼心生惊艳。
陆玄楼缓缓上前,拱手见礼,笑道:“殿主风采,更胜往昔。”
闻溪乘坐一轮明月,淡漠撇一眼陆玄楼,说道:“红柳河畔,你我有三剑之约,两剑已过,仍有一剑。”
陆玄楼摇头说道:“我自知力弱,这一剑怕是领不得啊!”
闻溪清冷说道:“那就是死!”
陆玄楼笑道:“你我也算是旧相识,这一见面,就言打言杀,说生淡死,实在伤风景。”
闻溪冷笑说道:“怎么,你也怕死?”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陆玄楼笑道:“我又不是傻子,明知必死,为何领剑?”
“领不领剑,你说了算,出不出剑,我说了算。我要出剑,那怕是死,你都得领剑。”
闻溪说道:“当然了,你可以选择逃,只要你逃得掉。”
“逃得了一时,还能逃得了一世不成?”
陆玄楼说道:“吃饭被人追杀,喝水被人追杀,睡觉也被人追杀,这种滋味真真不好受啊!”
闻溪冷声说道:“那就领剑吧,死了也安稳。”
“若是以前,一死就一死,也算不得多大事情,只是如今,有些事情没有做成,我还不能死。”
陆玄楼说道:“与你商量商量,将来领剑,如何?”
“将来,那是什么时候?”
闻溪冷笑连连,讥讽说道:“等你成巨擎,等你入轮回,等你有能力接我一剑而不死?”
“陆某虽然不堪,却也做不出这种厚颜无耻的事情来!”
陆玄楼说道:“请你给我一些时间,等我安顿好青芜,我愿再领三剑,生死不怨。”
闻溪皱眉问道:“青芜,那又是谁?”
陆玄楼回眸看向远处,青芜亭亭而立,泪眼婆娑,双手纠结在一起,满心满眼都是担忧。
陆玄楼微微一笑,眼眸深处柔情四溢,朗笑说道,以一种极为骄傲的姿态,朗笑说到:“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闻溪看一眼青芜,淡然收回目光,摇头说道:“模样不错,就是眼光差了些,跟着你,注定多灾多难。”
陆玄楼不置可否,轻笑说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闻溪揶揄问道:“所以,你这算是求我吗?”
陆玄楼笑道:“你要是这么想,其实也可以。”
闻溪冷笑说道:“你求我,我就一定要饶过你吗?”
陆玄楼正色说道:“你可以出剑,但这一剑过后,无论生死,我定让落月闻家永无宁日。”
闻溪不屑说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觉得你有资格威胁我,威胁落月闻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我大魏从来都是猛兽。”
陆玄楼笑道:“不说远在大荒的大魏王侯、横断山妖族,仅仅是颜沉鱼、陈凶,就足以让落月闻家焦头烂额。”
闻溪不屑说道:“天骄终究是天骄,难以独挡一面,算不得真正强者,我翻手之间,便能将其镇压。”
“我承认,你闻溪是真正强者,可九州天下的强者并非你闻溪一人而已。”
陆玄楼笑问道:“颜沉鱼是天下剑仙城弟子,陈凶是南域黄泉宗真传,自有强者护道,是你想镇压就镇压的吗?”
闻溪反问道:“既然颜沉鱼是天下剑仙城弟子,陈凶是南域黄泉宗真传,他们凭什么对你唯命是从,截杀我落月闻溪弟子呢?”
“就凭我是陆玄楼,是魏帝陆啓的儿子。”
陆玄楼掷地有声说道:“生是魏人,死是魏鬼,刻在魏人骨子里的家国傲慢,是你们永远无法理解的浪漫。”
“无稽之谈!”
闻溪嗤之以鼻!
“你可以不信,但我会证明给你看!”
陆玄楼肃然说道:“颜沉鱼听令,倘若闻溪殿主今日出剑,他日遇见闻家子弟,皆杀之!”
“颜沉鱼领命!”
闻溪微微皱眉,盯着颜沉鱼,眼中浮现杀意,冷声问道:“你这是找死?”
“食君俸禄,忠君之事,为国尽力,虽死犹生。”
颜沉鱼义正言辞,态度鲜明,寸步不让。
“落月闻家,千年世家,岂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