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姜瀚虽然总是盲目自以为是，但该看懂眼神的时候还是能看得懂的。</br></br> 见她一眼斜来，也不敢再提什么我是你堂哥或者你必须得帮我之类的话，而是道，</br></br> “你可以跟我提条件，只要你愿意帮忙，只要我能做到。”</br></br> 而显然，他的这个态度让姜栩栩瞧着更加顺眼。</br></br> 终于不用再听废话的那种顺眼。</br></br> “五百万，玉料自备。”</br></br> 姜栩栩言简意赅，同时补充，“三个月内给你，不准催我。”</br></br> 姜瀚先是眼眸一动，随后又觉得她的报价有点贵。</br></br> “不能便宜点吗？”</br></br> 五百万，再加上好的玉料，他的私房钱直接少一半！</br></br> 姜栩栩拿眼睨他，默默陈述，“你之前找我的时候，说过价钱随便提。”</br></br> 姜瀚：……</br></br> 他之前让她帮忙牵线找如生老师定制玉件的时候确实说过这话。</br></br> 但那不是因为他以为如生是真的大师嘛！</br></br> 现在想象中的老艺术家变成一个比他还小几个月的堂妹，他觉得这个报价是故意在敲他竹杠。</br></br>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姜瀚也晓得这话不能说，毕竟以姜栩栩的记仇，指不定就反悔不帮自己的忙了。</br></br> 姜瀚虽然没说话，但表情里的不情愿还是暴露了些许的情绪。</br></br> 姜栩栩便道，</br></br> “如果你觉得贵，我可以给你支个招。”</br></br> 姜瀚抬眼看她，就听她一本正经建议，</br></br> “我听说二叔给你挑了辆三百万的跑车作为你的开学礼物，你可以让他给你折现，这样你就有钱了。”</br></br> 姜瀚：……</br></br> “你想都别想。”</br></br> 不就是五百万，他自己出得起。</br></br> 想动他的跑车绝对不行！</br></br> 拿出手机正要准备转账，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问她，“你之前给姜溯的玉牌收了他多少钱？”</br></br> 虽然姜溯之前一直炫耀这是姜栩栩送他的，但他直觉姜栩栩没有那么好心。</br></br> 果然，就听姜栩栩举了两个手指。</br></br> 姜瀚见状稍稍平衡了些，两百万一个玉牌，那自己的玉件五百万也不算太贵了。</br></br> 就听姜栩栩不紧不慢报出价格，“二十万。”</br></br> 姜瀚一听二十万，整个人瞬间就不淡定了。</br></br> 二十万？！</br></br> “凭什么你收姜溯只收二十万，轮到我就是五百万？！”</br></br> 这不公平！</br></br> 姜栩栩丝毫不为所动，凉凉道，</br></br> “姜溯叫我姐，你要是以后也喊我姐，这个价格也可以给你减。”</br></br> 姜瀚嘴角蓦地一抽。</br></br> 让他喊她这个小几个月的堂妹叫姐？</br></br> 做梦！</br></br> 他宁愿花钱！</br></br> 很快他问清楚转账账户直接把五百万给她转了过去。</br></br> 又想起她房间里放着的玉料，想着叫她让一块给自己，然而不等他开口，姜栩栩那边收到钱后已经毫不留情地再次挂断了通话。</br></br> 姜瀚脸色一黑。</br></br> 这是她对一个刚刚下了五百万大单的顾客该有态度？</br></br> 再次发出视频请求，然而这次却再也拨通不了。</br></br> 沉黑着一张脸打开门，姜瀚将手机丢还给门外的姜溯，然后不等他发飙直接关上门。</br></br> 不多时，就听门外再次传来姜溯无比悲愤的咆哮声，</br></br> “姜瀚！你用我账号干什么了？！为什么我被我姐给拉黑了？！”</br></br> ……</br></br> 学院这边，姜栩栩将人拉黑清净后，这才敛下神色，重新看起姜瀚画的这张图。</br></br> 一如他说的那样，图纸上关于赑屃的形象，大到龟壳虎都，小到细小的纹路都画得十分清晰。</br></br> 甚至连赑屃背上的山岳也有细细分布，只是仔细对比，能发现那些山岳和道教学院里赑屃石身上的山岳还有些许的区别。</br></br> 她相信姜瀚没有说谎。</br></br>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不可能画出这么细致的赑屃图像。</br></br> 可赑屃本该是传说中的神兽，别说已经绝迹多年，就算真的存在也不会轻易在人前显露本体。</br></br> 那么它为什么会八年如一日地在姜瀚梦里显现自己的本体？</br></br> 除非，</br></br> 姜瀚曾经得到过赑屃的机缘。</br></br> 都说梦境是人潜意识的记忆拼凑。</br></br> 如果说姜瀚曾经确实得到过赑屃的机缘，只是因为他是个普通人，哪怕曾经得过神兽赐予的机缘也不会记得那段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