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见状又惊又气,颤抖着手指向二人,“你……你们……你们……”
老夫人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彭安!到底怎么回事?!”她再心疼叶彭安,当着这么多人也不能什么都不问。
“什么怎么回事?你们不都看到了,绿蕊是我的人。”叶彭安满不在乎道。
“我问你她为何要破坏家宴?!”老夫人喝道。
“行了!你们别怪她了,是我叫她做的。”
“你叫她做的?!为什么?!”老夫人不可置信看着叶彭安。
“叶彭安!你整日沾花惹草,不学无术便罢了,为何还要破坏家宴?”叶敏才突然大声喝道。
叶彭安仰头环顾厅内众人一圈,腊黄的脸皮动了动。
“哈哈……哈哈……”叶彭安忽然放声大笑,笑得大声,笑得放肆。
“你笑什么?!”叶敏才怒不可恶。
叶彭安扶绿蕊站起身,仍将绿蕊揽在怀里,“我笑什么?呵呵……”
叶彭安看向姜薇,一脸扭曲,伸出一只手指着姜薇大声道:“这个女人,你们让我娶这个女人,我娶了。可她做了什么?她做了什么?!这么多年,她把我的孩子一个个弄死。我要休了她,你们不同意,放任她继续害人,她就是个毒妇!是你们让我娶的毒妇!”
“你……”姜薇身子一软倒在佩婵身上。
叶彭安看向老夫人,“母亲,儿子说过多少次要休了她!您就是都不同意!”
“叶彭安!你竟敢对母亲如此说话?!”叶敏才大声道。
叶彭安又看向叶敏才,冷哼一声,“哼!为何不敢?没错,我是没大哥你有出息,没大哥你有本事。你是侯爷,府里规矩是你定的,但你可曾管过这毒妇?大哥,你不是最重规矩吗?怎么遇到这毒妇就把规矩扔一边了?啊?!我的好大哥。哈哈……”
叶彭安说完又放声大笑。他本披头散发,现在看上去更加疯癫。
“你!……哼!”叶敏才脸一黑,一甩袖不再说话。
叶彭安又转向老夫人,“母亲,姜薇这毒妇又有银子又管家,府里下人谁敢不听她的?她想做什么根本无需自己动手,那些人都抢着帮她做。”
“住口!”老夫人实在听不下去了。
叶彭安并未住口,歇斯底里道:“这毒妇不让别人生孩子,她就想自己生。我同你们说过多少次,你们管过吗?!管过吗?!”
“夫人!夫人!”佩婵忽然大喊,原来姜薇气晕了。
老夫人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伸手按住胸口,“来人,送二夫人回院子。”
几个婆子匆忙跑进花厅,和佩婵一起七手八脚把姜薇抬了出去,大夫也背起药箱跟上。
花厅内所有人都低头不语。不曾想,一场家宴竟将二房矛盾摆上明面。
姜薇残害妾室孩子,府里人都有猜测。如今姜薇被叶彭安当众指摘,姜薇与叶彭安往后会怎样,实在不敢想。
花厅内鸦雀无声,绿蕊靠在叶彭安怀里低低抽泣。叶彭安也不再说话,拿帕子替绿蕊擦眼泪,动作既小心又轻柔。
老夫人喘了口气,朝众人挥挥手,“你们都出去,敏才、彭安留下。”
众人赶忙行礼离开是非之地。
叶知瑾回到度芳院,春儿迎上前,“小姐,要用点心吗?奴婢听闻花厅出事,担心您没用膳,让小厨房做了些点心。”
“好,拿来。”叶知瑾很高兴。家宴刚开席就闹了起来,她根本没机会吃东西,这会儿的确有些饿。
冬儿问叶知瑾,“姑娘,二老爷为何要破坏家宴?即便这样,他也不能休了二夫人。”
叶知瑾摇了摇头,“二叔知道休不了二婶,破坏家宴只是想让二婶失去掌家权。”
“掌家权?”冬儿不解。
“对,掌家权。二叔说二婶残害妾室孩子,为何这么多年一直拿二婶没办法?”叶知瑾反问冬儿。
“因为下人都听二夫人的。”冬儿道。
叶知瑾点头,“没错。二婶管着下人卖身契、月银,没人敢违背她。正如二叔所说,二婶想害妾室孩子根本无需自己动手,有的是人帮她。”
“那二夫人会失去掌家权吗?”冬儿问。
“那就看祖母怎么想了。其实二叔这么做,也是为了绿蕊肚里的孩子。祖母和父亲不同意二叔休二婶,二叔只能自己想办法。只有让二婶失了掌家权,才能保住绿蕊肚里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冬儿喃喃道。又想到什么,问:“姑娘,二老爷不是有两个庶子吗?二夫人能容下他们,为何不让绿蕊生孩子?”
叶知瑾点点头,“你问的对,我刚刚在花厅也没想清楚,回来路上才想明白。”
春儿端着一盘酥酪糕走进屋,叶知瑾拿起一块放进口中,“二婶一直想生嫡子,才不让妾室生孩子。这些年下来,二婶大概也想明白了。自己年纪大了,与二叔间的矛盾也越来越深,不可能再生出嫡子,所以才让妾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