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本官老母亲后日寿诞,叶大人可愿来府上喝一杯?”卢学章见叶敏才跟上来才开口道。
叶敏才大喜过诅,工部尚书主动相邀,他岂能错过,当即恭敬道:“下官惶恐,若大人不弃,下官定然去府上为老夫人拜寿。”
“好,那本官后日便在府中恭候叶大人。”
叶敏才回府后,匆忙赶去祥福院,把卢学章对他说的话,对老夫人从头到尾细细讲述了一遍。
老夫人听完又习惯性眯起眼,仔细琢磨一番后才道:“卢尚书从不依附别人,也不与朝中人来往。今日却主动相邀,恐怕其中另有门道。”
叶敏才点头,“母亲所言极是,儿子也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老夫人将背靠上椅背,又想了想道:“你后日去赴宴,记着多备些厚礼,倘若卢学章提出什么要求,先不要忙着答应。侯府现在已经分家,府中只能靠你维持,切不可再发生上回高唐那样的事情。”
“是,母亲,儿子记下了。”
两日后,叶敏才早早备下祝寿厚礼,赶往卢府。
叶敏才进了卢府后方才发现,今日为老夫人祝寿,府内虽也披红挂彩,寿字端放,宾客却不太多。
他看见来赴宴的人中,除了几位相熟的同僚,大多都是生面孔。转念一想,卢学章在朝中从不结党,也不与其他官员走动,今天来的人或许都是他的故交或门生之类。
卢学章在门前迎客,叶敏才献上寿礼,卢学章道谢,二人略微寒喧几句,卢学章便让下人引叶敏才去正厅,而他自己又继续去门前迎接其他宾客。
午时将近,宴席开始。
锣声一响,卢家请来的戏班登场,厅内倒也十分热闹。
卢学章举起酒盏对客人说了几句,便坐下与众人畅饮。叶敏才难得被奉上宾,心中高兴,也和身旁相识同僚多饮了几杯。
下半晌酒宴结束,众人都十分尽兴,下人撤去了席面,给客人送上醒酒茶。
小半时辰后,不少起身告辞。叶敏才也准备离开,却被卢学章叫住,“叶大人若无急事,不妨多留片刻。”
叶敏才知道卢学章有话对他说,忙欣然应下。
宾客们离开后,叶敏才跟卢学章来到书房,二人进屋后,卢学章掩上房门方才笑道:“今日多谢叶大人来捧场,请坐。”说完指了指一旁并排摆着的两张红木椅。
“大人相邀,下官万分有幸,下官应该多谢大人才是。”叶敏坐下后谦虚道。
卢学章笑着在叶敏才身旁坐下,端起下人已经上的茶喝了一口,放下茶盏后才问叶敏才:“叶大人这两日可曾想明白了?”
叶敏才明白,卢学章是真的想提点他,他忙站起身朝卢学章深施一礼,“下官愚钝,还请大人为下官指点迷津。”
卢学章点点头,让叶敏才坐下:“叶大人,你当年背靠两位岳丈,才做到从二品。如今这二位一死一致仕,叶大人若再想靠着姻亲升官,恐怕再无可能。”
卢学章一句话又点到关键,叶敏才赶紧道:“大人所言极是,下官惭愧,落到如今地步,愧对列祖列宗。”
“哎,叶大人也不必妄自菲薄,”卢学章摆手,“叶大人当年也是进士及弟入的仕,并非没有真才实学。在本官看来,叶大人缺的不是才华,而是机会。”
“机会?”叶敏才心中激动,卢学章这番话可谓肺腑之言,看来卢学章是真心想帮他。
“请大人明言。”叶敏才态度诚恳。
“嗯……”卢学章嗯了一声,“叶大人,这朝中六部,户部管钱粮,工部管修建,吏部管官员任免,兵部负责调兵遣将,刑部负责律法,只要在这五部,都有建功立业的机会。然而只有礼部除外,不仅事情繁琐,所做之事也大多虚于其表。叶大人一直身在礼部,又岂有机会去建功?”
“大人说的是,但下官入仕后便一直在礼部,又能如何?”
卢学章说得叶敏才都懂,但他入仕后便一直在礼部。时日一久,对礼部诸事也已得心应手,加上白永年是礼部尚书,他便也安心在礼部待了下来。
“唉……叶大人还是没明白本官意思呀!”卢学章忽然叹了声。
叶敏才一惊,又赶紧起身行礼,“大人匆怪,下官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卢学章端起茶盏又喝一口,“叶大人,你应该知道,五品以下官员升迁,只需吏部将名册提交皇上过目即可,皇上一般不会反对,毕竟五品以下官员大多在京城外,人数众多,皇上不可能一一了解。而五品以上官员则不同,他们大多在京城,想要升迁必须要皇上亲自首肯才行。”
“是,此事下官知道。”叶敏才回道。
“既然如此,叶大人可曾想过,除了靠姻亲这条路,还有没有其它办法得到皇上赏识?”
叶敏才微微皱眉,这问题他也想过,不过却没想出好办法。
“叶大人,想要升官,首先要引起皇上注意,而引皇上注意最好办法便是建功。叶大人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