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城县客栈,屋内,熊泽海正在向赵渐石禀报,“王爷,潞安郡主今天刚刚抵达潞县。”
赵渐石微微点头,他知道叶知瑾来了封地。
“王爷,矿场那里盯梢的人来报,潞州知州、工部和户部三人并无异常。知州每天清点完挖出的金矿,第二天交给工部的人拉走。工部的人将金矿拉去炼金,炼出的金子交与户部的人送往京城。”熊泽海说道。
赵渐石捻了捻手指,“没有异常?没有异常,少的那部份金子去哪儿了?”
“这……“熊泽海挠了挠头,“下官也不明白,他们三人交接时十分清楚,并未动过手脚。”
“问题不一定出在他们身上,但肯定和他们有关。“赵渐石顿了顿,又问,“中阳山那里如何?”
“和平时一样,马车将老三偷的金矿运进去,空车出来。”
赵渐石点点头,“中阳山那里不可放松,我们今晚去矿场看看。”
“是,王爷。”
天黑后,赵渐石和熊泽海换上夜行衣,跃出客栈后窗,一路朝矿场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二人来到矿场栅栏外。矿场大门处有士兵把守,赵渐石和熊泽海避开士兵,飞身跃过栅栏,进了矿场。
整个矿场依山而建,占地颇大。一面紧临刀削山壁,另外三面均被一人多高木栅栏围起。矿场进出只有一个门,里面堆着一堆堆未经炼制的矿石,矿场内并无士兵把守。
赵渐石和熊泽海摸黑围着一座座矿石堆转了一圈,并未发现异样。
“王爷,这里好像并无不妥。”熊泽海小声道。在他看来,矿石进了矿场,想运出去,不可能不惊动守门士兵。
赵渐石并未说话,四下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向一处矿石堆前。矿石堆前摆着许多只空木箱,空木箱没上盖,看上去大小一致,无甚特别。
赵渐石走到一只空木箱前蹲下身,借着月光仔细观察,随后又看了其它几只木箱,忽然伸手指着其中一只空木箱问熊泽海,“这是什么?”
熊泽海俯下身,顺着赵渐石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只空木箱上印着一个暗红色标记。因为天黑,若不仔细看,一时很难察觉。
熊泽海忙又去看其它空木箱,其它空木箱上大多没有标记,只有眼前这几只空木箱上有。
“王爷,这是什么?”熊泽海不解。
赵渐石略一思索,说道:“运来的矿石需要重新筛选,有用的拉去炼金,废矿会被丢弃。这几只有标记的木箱,应该是装废矿的。”
“那……那也没什么吧?”熊泽海有些不确定。矿石当然不可能每块都有用,废矿当然要丢弃。
赵渐石直起身,掸了掸手,“你明天派两个人跟着,看他们将废矿丢去哪里。”
“是,王爷。”
二人趁着夜色离开了矿场。
次日,叶知瑾用完早膳,准备去县城里看看。叶知瑾走出郡主府,回过身,手搭凉棚,抬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门头,因为仓促,唐怀远刚刚将府邸修缮完,郡主府匾额尚未做好。
“姑娘,上车吧。”冬儿将脚凳放在马车旁,催促道。
叶知瑾踏上脚凳,扶着冬儿钻进马车。为了不引人注目,她让宗连去雇了辆普通马车,也让丫鬟们换上寻常衣裳。
孙四赶着马车离开郡主府门前,严奎和几名侍卫换了便装,不远不近跟在马车后面。
马车驶上县城最繁华的街道,缓缓前行。因为是辆普通马车,叶知瑾让丫鬟把车帘敞着,好看清外面情形。
看着外面陌生的街道,车内人都未说话。虽说是县城最繁华的街道,但和京城街道相比,实在相去甚远。
街道并不宽阔,勉强够三辆马车并行。街道两旁铺面虽也一间连一间,挨得并不紧凑,铺面大多低矮陈旧。同京城那些高大奢华、鳞次栉比的铺面无法相比。
马车“滴滴答答“,走了没多久就到了街道尽头。
“哎呀,这里东西真少。”冬儿失望地叹了口气。
叶知瑾伸出手指点点冬儿额头,“这里是县城,哪里能和你住的京城比。”
冬儿吐了吐舌头。
“小姐,我们这就回去吗?”宝蓁有些意犹未尽。
叶知瑾想了想,道:“县城实在太小,其它地方想来也没什么可看。这样,唐县令昨天说中阳山景色不错,我们去中阳山看看。”
“好。”几个丫鬟高兴起来,县城的确没什么可看,眼下时逢春日,去山上看景的确不错。
小半个时辰后,孙四将马车停在中阳山山脚下。
叶知瑾下了马车,抬眼朝前方看去,山路石阶蜿蜒,不少游人顺着石阶拾级而上。叶知瑾和丫鬟们跟在游人身后朝山上走去。
阳光透过绿叶撒落山道石阶,星星点点。两旁花草清香钻入鼻中,飞鸟偶尔掠过游人眼前,留下几声鸣叫。
叶知瑾一行几人有说有笑,跟在前方游人身后往山上走。
正走着,忽然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