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后,夏青黛的心情好了很多。
透过古堡的一排玻璃窗,最终在一楼的书房看到了在跟一个陌生人讲话的欧文。
看到欧文出现浮翠山庄的古堡里,她就安心了下来——因为这意味着她再穿越过去不会回到凶杀现场。
没有欧文当桥梁,她是无法离开古堡周围的范围的。
去按古堡屋顶的时候,夏青黛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晚上在古堡舞会上的礼服呢!
难怪刚刚夏商陆要把被子给她拉到下巴这儿,估计是见她的“睡衣”这么低领有点尴尬。
夏青黛叹了口气,看着被自己睡得皱巴巴的丝绸裙,也没什么心思去整理。
再次回到十八世纪的古堡里,她直接是在欧文的身旁不远处出现的。
这次没有主动吸收信仰之力,自然跟平时一样,除了欧文没有人能看见她。
欧文见了她,也没有如往常一样起身向她行礼,而是给了她一个自便的眼神。
很显然,面对书房里的这一位,欧文并没有要暴露夏青黛的意思。
“那这件事就这样吧,先生,打扰您了。如果以后还有需要了解的,我再来打搅您。再见。”男子起身脱帽,向欧文行了一礼,欧文也是同时起身还礼,目送他出去。
“再见,先生。”
待人离开后,欧文才向着夏青黛微微一躬,夏青黛亦是拎着裙摆给他回了一礼。
“夏小姐,您……还好吧?”眼前的夏青黛,眼睛浮肿,头发蓬乱,衣裙皱皱巴巴的,显得有那么一点狼狈。
夏青黛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猜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估计是很不好看了。
她直接一把扯下发簪,披头散发比乱糟糟的辫子要好一些。
然后她开口问他:“那个,你从理查德他们家回来了噢,后来事情怎么处理的?雪莉救回来了吗?”
“嗯。我已把她带回。”欧文回道,“她被放了血,身体有点虚弱,我已吩咐莉姆好好照顾她。”
“那……那个被我打死的管家呢?”
“微不足道的一个下等人罢了。”欧文随口回道,“我向本郡的治安法官说明了此事,刚刚离开的是教会执事,也已经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此事错不在我。”
夏青黛有好几个词汇没听懂,不过大概的意思是明白的,就是说欧文已经把后面的麻烦事解决了。
“那个理查德呢?”
“他被我撞破了掳掠儿童的丑事,恼羞成怒之下提出决斗,我同意了。因其实力不济,死在了我的枪下。”
“你……你开枪杀了他?”他说的都是假的,只有开枪杀人是真的,夏青黛心里叫着。
欧文面色冷峻道:“嗯。”
“这没事吗?”
欧文胸有成竹地笑:“放心吧,如果只打死了他的走狗,没把他给打死,那或许会有很多人为他奔走,找我的麻烦。可人走茶凉,死人是没有价值的。现在他的律师,应该正在通知他的远房继承人来接收遗产吧。”
“唉!”夏青黛叹了口气,随即又正色道,“那老登是变态,杀了一点都不冤枉。”
“确实不冤枉。”欧文垂眸看着桌子上的一个厚厚的羊皮袋,“他这些年干的肮脏交易,足以把他送上绞刑台数次。”
夏青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好奇问:“这里面是什么?罪证吗?”
“是肮脏的交易,您最好别看了,免得脏了您的眼睛。”
可夏青黛还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不看,你随便挑重点给我讲一讲吧。”
欧文沉吟片刻,说道:“理查德此人为了钱没有底线,十分无德。他之前是个奴隶贩子,后来赚到了钱就在伦敦开起了酒楼。再后来他又买了乡下的地养老,以收养的名义控制了许多小孩,输送到伦敦的酒楼里。”
欧文说的比较隐晦,但夏青黛还是一下就听懂了。
之前看到地下室那染血的刀时,她就已经知道对方是个变态了。现在又听到他曾是奴隶贩子,那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每一个人口贩子的财富,必定都是累累白骨堆积起来的。
“可恶,这老登的钱都带着孩子们的血,凭什么还让他的家族能发达下去!”听到这么恶劣的事情,夏青黛一下子就从初杀人的恐惧中跳出来了。
她决定做得更彻底一些,以驱除心魔!
“欧文,你现在再带我去一趟理查德的庄园那儿,不用走进去,离着一段距离就行。”
欧文不问为什么,直接点头道:“好。”
在风雪中,夏青黛坐着马车很快就又回到了理查德的地盘上。
这一次他们在院子前的村道上停了下来,并没有直接进去。
此时此刻,这庄子里的人正一团乱呢。
夏青黛取出一丝信仰之力,借此回到现代。然后她赶紧又趴到古堡上方,验证心中的想法。
只见在玻璃缸的另一头,果然出现了新的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