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有罪吗?
本来是没有的。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有的。
而且罪还不小。
“秦琅,你可知罪!”
“?!”
面对当朝女帝的一声质问,秦琅整个人感觉连同呼吸都微微一滞。
空气中有一种莫名的无法抵御的威压悬在自己的举头三尺处,若是换个武功稍弱,尤其是内力不够的人,比如刚下山时候的秦琅,那此刻多半是要“噗通”一下直接跪倒在这位天娇女帝的身前。
但幸好,秦琅深吸一口气,至少是抵住了女帝气势的压迫。
只不过秦琅自己也清楚,这個程度,女帝绝对还远远没有气场全开。
于是乎,面对这样看似龙颜大怒的圣上,秦琅心头反而感觉一暖,思忖片刻后,小声道:
“秦某…何罪之有?”
“大胆!”
苏钰盘再度一呵,秦琅明显感觉悬在脑袋顶上的那股威压又变重了几分,呼吸不得不变得大口起来。
“你犯的乃是天大的罪!自扬州以来,不…自你与朕相遇以来,一桩桩一件件,哪条不够判你个凌迟?秦琅你还要狡辩不成?!”
相遇以来?
秦琅闻得此言,倒是下意识皱了皱眉,脱口而出:
“龙威不可测,秦某虽然不知圣上的心思,但对秦某而言,与圣上相遇以来的一桩桩一件件,皆是秦某此生刻骨铭心的美好经历。”
“诶…?”
苏钰盘瞬间就是一懵。
“当然,这只是秦某觉得,如果在圣上心里,这些都是不可饶恕罪过的话,秦某…自当无话可说…”
“你…”
苏钰盘明明很想再斥他一句“大胆”,然而,嫣红的唇儿张了几下,话没说出来,却兀自将鬓发下的耳朵涨的一红一红的。
“秦琅你…你放肆!”
最终,苏钰盘站起身来,利用起身掠过脸畔的风儿,来给自己红嘟嘟的耳朵降了降温,接着红袖一甩,恢复平静冷然道:
“事到如今,你还妄想用甜言蜜…花言巧语来蒙蔽朕!哼!你到底认不认罪!”
“秦某还是那句话,何罪之有?”
“欺君之罪!”
“秦某扪心自问,何时欺骗过圣上?”
“你!…朕…”
苏钰盘微微语塞,一下被问住了。
有一说一,这个人似乎还真没欺骗过自己。
就连看破自己身份,也是在确认之后,很快就直接指了出来。
至于其它时候,苏钰盘更是记得当晚初到扬州府时,两人在螭江边,秦琅对她的那一番表白。
……
【你是个心灵很干净的女子,实在让我舍不得欺骗你】
【今后若能一生伴你身边,秦某定然做到一不辜负你,二不诓骗你】
……
尽管这一切都是他对自己的姐姐苏银瓶说的,可他之后也的确是把自己当做“苏银瓶”对待的,的确没有做过什么欺骗自己的事情啊…
原本,苏钰盘是这样想的。
甚至因此心头一软,准备不再为难他来着。
但同样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茬,苏钰盘也忽然意识到了另一件事情。
对啊…
他保证不肯欺骗朕的原因,似乎并不是因为朕,而是因为朕的姐姐来着…
想到这里,有些压抑的某种负面情愫忽然从心底涌了上来,苏钰盘只感觉心尖儿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思路也瞬间清晰了起来,似笑非笑道:
“秦琅,你少在那咬文嚼字,你以为什么叫欺君之罪?”
“呃…自然是欺骗…”
“放屁!”
“……”
女帝爆粗了,秦琅也不敢继续耍小聪明了。
苏钰盘柳眉倒竖,龙肩颤颤,龙胸鼓鼓:
“所谓欺君!不只是欺骗!还包括欺…欺…”
“?”
“欺负!还有…欺辱…”
“……”
“总之这都是欺君,你明白吗!”
可恶,明明是秦琅犯了欺君之罪,为什么自己说出来的时候反而会心跳加速,双颊发烫。
其实这很正常,苏钰盘身为女帝,的确很难承认“朕被一个男人欺负了”“被一个男人欺辱了”什么的。
而似乎看穿了这一点的秦琅,心头也是顿时起了坏心眼,抓住这一点追问道:
“敢问…秦某怎么欺负圣上了?又是怎么欺辱的?”
“……”
伴随着某些画面浮上脑海,苏银瓶当即俏脸儿一红,没好气地瞪着秦琅:
“秦…秦琅你!…”
“国有国法,圣上是明君,若有证据证明秦某确实犯了欺君之罪,秦某愿意伏法,只请圣上将秦某的作案事实陈述来。”
“好好好…秦琅,你以为朕不敢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