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府,有福客栈内。
“宝宝,那堇儿跟着你一起过来的话,银瓶她一个人在府中不会寂寞吗?”
“……”
苏钰盘不知道,这是秦琅问的关于姐姐苏银瓶的第几个问题了。
她的嘴巴已经有些发干,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之后,终于再也没有耐性地斜睨了秦琅一眼:
“寂寞就寂寞呗,你觉得她寂寞了能怪谁?”
“这…”
“呵,就是寂寞死了,你还能一眨眼就飞到她身边去不成?”
“……”
女帝的两個很现实的问题,让秦琅既有些尴尬又有些自责。
……
尴尬的是,尽管女帝的语气算是平静的,可秦琅还是依稀读出了一些略微不舒服的味道。
想想也是,刚说了喜欢人家,结果又马上询问半天人家姐姐的情况。
好巧不巧的是,她姐姐也是自己喜欢的人…
嗯…
这放在谁身上,谁肯定都不爽,女帝没有当场再给自己治个什么罪,已经蛮有帝王风范的了。
而自责的是,正如苏钰盘所言,苏银瓶从回京到现在,不管如何的寂寞孤单,不管受了多少的相思之苦,终究都是因为自己。
自己就是作这场孽的始作俑者。
尤其是秦琅再一回想,天山上的某位师姐,其实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苏银瓶呢?
自己这边好歹清楚苏银瓶的情况,对于去京城跟她重逢的时间是有可预见性的,有概念的。
可天山那边,秦琅一下山,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回去。
最起码这次师姐闭关,就不知道要两三年还是多久。
因此,连同苏银瓶和师姐沐玄离的事情一起,秦琅感到了深切的自责。
……
“唉…”
“行了,又叹气。”
苏钰盘轻嗔道:
“要不然,你就先别管你的北北,先跟朕回京见银瓶呗?”
这肯定是不行的,对于秦琅而言,卓北北的事情不宜迟,而且等自己回京以后再回扬州找黄有万的话,谁知道有什么变数。
毕竟黄有万是知道秦琅郡主侍卫的身份的,在扬州的时候请他不肯,回了一趟京城之后忽然又专门前来投奔,这不是摆明了有什么异常吗?简直比打草惊蛇还要打草惊蛇了。
所以关于苏银瓶的事情,秦琅只能暂时忍耐,苦笑解释道:
“其实我叹气,是因为想师姐了…嘶!”
苏钰盘服了这个渣男,毫不留情地掐他腰子:
“你一会儿想朕的姐姐,一会儿又想朕的…想你的师姐,朕干脆把你劈成两瓣,一边儿送一半过去算了!”
“那不行!”
秦琅连连摇头,一手扶着腰子,一手搂过苏钰盘的肩膀:
“宝宝,你就算要劈,也别劈两瓣,劈三瓣吧。”
“多一瓣儿干嘛…”
“嘿,不还有你吗?”
秦琅嘿嘿一笑,耐人寻味地凑到女帝耳边:
“到时候把中间的一瓣儿,最好的,分给你,怎么样?”
“?”
最好的?
当苏钰盘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中间一瓣儿为什么是最好的时候,秦琅的腰间又再次挨了毫不留情的一拧。
“大胆秦琅!你…你真是要无法无天了!连朕都敢调…戏弄!”
“陛下…嘶…陛下宝宝,我就过过嘴瘾,别当真别当真…”
“哼!”
虽然是过嘴硬,不过就因为秦琅这么一过,苏钰盘还真就下意识往秦琅的“中间那瓣儿”看了一眼,旋即俏脸儿一热,转移话题道:
“别说什么三瓣儿了,想想堇儿,还有你在景州留的情,呵呵,恐怕把你碎尸万段都不够分的…”
“……”
哪有那么多,实在夸张了。
当然,即便夸张了,秦琅也不好说出来,生怕女帝真地掰起手指头给他一个一个地算,到时候肯定四五瓣儿还是数的出来的。
而且考虑到自己还年轻,将来路还很长,现在就一二三四五数完了的话,以后万一有什么变数的话…唔…不好交代…
总之保留一定的拓展能力,总是没错的吧。
弱水三千,谁知道一生该装多少瓢呢?多准几个瓢,别到时候装不下,这也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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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直到晚上,秦琅和苏钰盘可以说都是在沉浸在各自的一些唏嘘感慨中。
当然,他们俩也把现状和之后的安排告诉了顾堇。
别的不说,反正对于女帝身份曝光这件事,少女至少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没人知道,在苏钰盘隐藏身份的这些日子,顾堇憋出了多少的“内伤”,又替秦琅的那些犯上作乱的行为担了多少心。
不过现在看来,顾堇是既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