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儿了?”
“嘿,有戏看了,楼外楼的人跟凝香馆杠上了。”
……
三层的大楼阁前,不远不近地挤满了一群围观人群。
即便是景州府,即便是凝香馆,一家青楼的门口,大白天乌央乌央围着这么多人,显然也不是什么正常情况。
……
“敢跟凝香馆杠上?楼外楼晋升六派了?”
“害!怎么可能…”
“那他们还这么狂?哟!那是楼外楼的左护法蔡元峰吧?他都亲自来了?”
“所以说这里头肯定有好戏呢!这些年凝香馆的生意远不如西市的听雨轩,连带着行事也低调了不少,上回亮刀子都是前年的事情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忽然跟楼外楼结了梁子。”
……
群众议论纷纷,不管是习武之人还是普通百姓都在津津乐道。
甚至包括几个身穿黑服,同为十二门的点苍派弟子,也是红口白牙大咧咧地交头接耳,完全不掩饰自己想要看乐子的心态。
不过根据之前在客栈闹事的那位点苍派掌门之子的德行来看,点苍派全宗上下,应该都是这种大咧咧的憨莽性子。
……
“这不是蔡护法吗?”
此时凝香馆内的客人已经全都跑了,一排持剑女子站在凝香馆门口,为首者瞧着眼前来势汹汹的几个儒服男子,眼神充满讥讽和调侃:
“哪来的风,把您给吹到我们凝香馆了,该不是春风吧?怎么?需要我们找位姑娘陪您喝点儿?”
“哈哈哈…非也非也,姑娘莫要误会。”
在十几个楼外楼弟子的簇拥中,一名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从容地笑笑,彬彬有礼回道:
“蔡某此番前来,是给凝香馆赔罪的。”
“赔罪?”
为首女子正面露不解,却听后方窸窣脚步踏踏,很快就有一群身穿紫衣的女子佩剑而来。
而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名青衫少女以及一名俊秀的年轻男子。
“哦?”
楼外楼的左护法一看,立刻抱拳:
“这位便是天合宗圣女,南灵越吧?”
南灵越下巴微微一昂:
“你就是楼外楼第二大的伪君子,蔡元峰吧?”
“圣女此言差矣。”
蔡元峰一点儿不生气,侧身一站,朝身后的弟子挥了挥手,捻须悠然道:
“蔡某若是伪君子,会如此又诚意地前来赔罪吗?…来人!带上来!”
蔡元峰一声轻斥,楼外楼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接着很快就将一個五花大绑,面色惨白,披头散发的同门弟子推到了凝香馆和天合宗的一众姑娘们面前。
“是你…?”
别的姑娘们可能还没收到相关消息,可南灵越却是瞬间认出,眼前这人正是那会儿在街上耍酒疯,撞掉小女孩儿糖葫芦,被秦琅揍趴在地的楼外楼弟子。
“……”
“……”
南灵越柳眉一颦,下意识地和秦琅互看了一眼。
“圣女,实在对不起。”
蔡元峰再次拱手:
“蔡某此次带众弟子经过景州,本是要前往京城,参加九州镖局总镖头的寿宴……万万没想到这个刚入门的弟子如此不懂规矩,大白天的不仅喝多了酒,还跟青楼的脏东西发生了牵扯,实在令我楼外楼丢脸汗颜…”
此话一出,周围人群都是微微哗然,凝香馆的一排护卫以及身后天合宗的紫衣弟子们,更是几乎同时将手放在了剑柄之上。
锵——!
凝香馆护卫的为首女子更是直接青锋出鞘,脑后的云髻都气的一颤:
“蔡元峰!你什么意思!”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楼外楼的一干弟子也纷纷作势往前,但却被蔡元峰横手一挥挡在了身后:
“诚如我所言,门下小弟子得罪了不干净的东西,我们楼外楼向来不爱惹事,所以特意前来赔罪,希望圣女能原谅。”
“原你个头!”
“……”
南灵越一声毫不留嘴的怒斥,让蔡元峰的眉头终于一皱,不等他回话,青衫少女也拔出了自己随身的一把短弯刀。
“什么赔不赔罪,蔡元峰,你还真是虚伪惯了,要护犊子找场子就明说,跟个碎嘴婆一样阴阳怪气搞这一套干什么?”
“圣女,你代表的是天合宗,还请注意言辞。”
“注伱个头!娘们儿唧唧的东西,你们楼外楼最近练了什么邪功,可是自宫了不成?”
“南灵越!”
“怎么?我说错了吗?几个大男人来了凝香馆又不进去,干站在外面耍嘴皮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凝香馆开始招太监招龟公了呢…”
“妖女!你…还真是口无遮拦!”
……
一开始还假装风轻云淡的蔡元峰,此时被一个小姑娘骂的这么难听,再加上围观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