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奥托的话,露米娅她心里是暗爽。
她不可能喜欢奥托,却特别喜欢留里克,还有那位即将寿终正寝的大祭司维利亚。谁对她好,她非常清楚。
要说露米娅没有竞争权力与地位的心,那怎么可能?!聪明的她意识到了自己身上有着巨大的可能性,现在自己必须完全的隐忍下来,以一位绝对忠诚的仆人姿态生活着。
露米娅已有落红,维利亚知道这个女孩的事,更是知晓这孩子已经有成为母亲的最基本的能力。
露米娅幻想着,多年之后,生下他的孩子,自己就不是女仆长、大祭司这么简单了。
奥托继续嘟囔:“看来我需要去石船祭台祈祷神再赐予我十年的寿命,我就可以看到她们都怀上你的孩子。”
留里克一哆嗦:“那么,斯维特兰娜呢?!”
“嗯?那个女孩?!”现在,轮到奥托浑身一哆嗦了。“你已经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我并没有跟你说。”
“因为莉莉娅。爸爸,我都知道了。她是斯维塔兰娜的姐姐。”
听得,奥托长舒一口气:“唉,本来我想等你到了十二岁,直接带你去东方,和那个姑娘订婚的。你知道吗?那个叫斯维特兰娜的姑娘必将成长为非常漂亮的女人。孩子,你知道什么叫做完美的男人吗?”
“一个完美的男人?!”留里克摇摇头。
奥托手里仍旧拽着露米娅的头发辫,就好似驾驭一匹小马。
奥托戏谑道:“要在战场上斩杀一百个敌人强壮的勇士!要让一百个女人生下你的孩子!还要有一生都花不完的钱。”
这算什么?留里克恍然大悟。
有道是罗斯人的信仰里有三个最高神祇,掌管战争的奥丁,掌管生育的芙蕾雅,掌管财富的弗雷。
当然,武力、女人和财富,无一不是令有权势者激动的。
留里克摇摇头:“一百个?太多了。可饶了我吧。”
“这是你的命运。”奥托嘿嘿笑了:“我已经太老了,我本该享受孙子膝下乱跑的快意生活,可惜你的两个哥哥有着不幸的命运。那些女仆,还有露米娅,她们都是你的女人。斯维塔兰娜必将是你的正妻,她生下的长子是你的第一继承人。其他的女人生下的孩子,都是我们部族的精英,也都是你可以放心的对象。听着,没有谁比你的亲兄弟更值得信赖!”
留里克本想来一句“亲兄弟还得明算账”的,一想到现在顶嘴抖机灵毫无意义。
其实奥托说的这些看似不着调的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奥托他何尝不想找些新的女人,满足自身的需求,亦能延续血脉?就好比他获悉了部下哈罗左森的事,那个老当益壮的家伙终日与两个掳来的女人混在一起,完全冷落了他上年纪的妻子。
哈罗左森又不是大首领,也不可能成为大首领。
奥托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他尤其是不能亲自给儿子留里克再造一个亲兄弟,哪怕是亲妹妹也不行。固然亲兄弟值得信赖,但奥托实则明白,恰是亲兄弟,才最能成为权势的威胁者。
发扬血脉,此事只能落在留里克瘦弱的肩头上。
儿子对所有的仆人都很不错,也许这就是一个有益的开始。
这不,当奥托亲自参观了那些赐予仆人的居所后,奥托断定了自己的判断。
在许多人看来,赐予仆人一个冻不死的窝棚,给上一件粗糙麻衣遮体,每天给点吃剩的东西,这就够了。区区一介仆人,还想怎样?!
留里克可好!
身处巨大的长屋内,奥托看到了的是大量的床铺,这些床酷似自己在诺夫哥罗德的见闻,但亲自坐在一张被打理得非常整洁的床铺,一种强烈的舒适感侵入了他的脑袋。
奥托,这个壮汉直截了当躺在一张无人占有的床铺上,肆意扭动好似一个孩子。他更是下意识地将折叠得好似豆腐块的被子伸展开盖在身子上,肆意享受无尽的舒服与安全感。
“爸爸,你觉得怎样?”留里克问。
“很不错,是谁告诉你的?应该是佩拉维娜吧,你的诺夫哥罗德的语言,也是跟她学的。”
“是。”留里克直言不讳,“我不想再睡在地上了,以后我们都睡在木床上,住在有木地板的家里。爸爸,附近那个正在建设的房子,就是我们的新家。”
平躺着身子,枕着自己双手的奥托长叹一口气:“好啊,那些诺夫哥罗德人羸弱不堪,他们在睡觉方面倒是挺会享受。走,带去我看看新家。”
一幢新长屋正在建设,它的木桩才刚刚搭建完毕,留里克雇佣的工人们每天都在劳作,到现在他们才把木地板铺设完毕。
奥托自知身处于一个露天的木工作坊内,他身为大首领突临此地,得到了众多工人的注意。
他同样也注意到,所有的工人,无一例外都是上年纪的人。
“真想不到,他们不如我这般强壮,年纪又大了,他们无法再去战场砍下敌人的脑袋,却在这里成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