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若是还想过太平日子,就把这些女子,哪来的送到哪里去。”
赵元璟的态度非常强硬,根本不给她商量的余地。
裴太后气急了眼,两眼一红,就开始掉眼泪。
“哀家怎么就、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你这么不孝的儿子!”
赵元璟:“……”
“你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对哀家,你有颜面对列祖列宗吗?”
赵元璟:“???”
就是把这些女人送出慈安宫,也能扯到列祖列宗?
赵元璟不说软话哄她,裴太后就继续气愤的指责他。
“你为了她,连你的亲妹妹都要囚禁,现在又轮到哀家了!”
赵元璟头疼的解释:“儿子没有囚禁玉蓉,只是限制她活动的范围。”
赵玉蓉可以自由出入自己的公主府,他只是不允许她再踏进皇宫。
这算什么囚禁?
这都是他这个做兄长的,对亲妹妹的保护。
难道,要让她进宫自投罗网,被他的小妻子教训?
赵玉蓉脸皮厚,不怕疼。
他还担忧虞娇娇的心情不爽,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手掌疼呢!
“你你你……你真是气死哀家了!”裴太后掩面哭泣,越哭越伤心,眼泪竟是止也止不住。
一会儿想起,在闺阁时,清贫的自由时光。
一会儿又想起,她在裴家微末之时,被选作福王妃,全家都当她是福星下凡,将来肯定会成凤成凰。
谁知,转眼就被囚禁在冯翊郡。
好不容易解开禁足,夫君和一双被寄予厚望的儿子,又接连丧命。
小儿子不让她省心,也就算了!
最听话懂事的儿子,当上皇帝后,还变得越来越叛逆。
又挑了这么个,不尽人意的儿媳!
她真是哪哪儿都不如意!
“哀家的命,怎么这么苦哟!!!!”
赵元璟:“……”
她苦什么,裴家源源不断的给她送金银珠宝。
每天都有人围着她奉承,她的日子,不知道过的有多么舒爽。
他一只弱小可怜的小白兔,夹在两只威风凛凛的母老虎中间,还要面对环伺的群狼,过的才叫艰难。
“母后,儿子……”
“你干脆,把哀家也一起囚禁起来算了!”
面对无理取闹的裴太后,赵元璟十分头疼的解释。
“儿子真的没有囚禁玉蓉,您若想见她,可以随时去公主府。”
“我看你就是不想看见哀家,才想把哀家赶出宫!”
赵元璟:“……”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意思?
女人为什么,都这么难搞?
两相一比较,还是他的小兕子最温柔体贴。
“儿子,没有那个意思。”
“你没有那个意思,你就不要禁止玉蓉进宫。”
赵元璟揉揉发胀的额角,无奈的说:“即便是儿子允许她进宫,她也不敢来,母后若是不信,不妨亲自问问玉蓉。”
他越是把姿态放的低,裴太后就越是不饶他。
“她来不来,是她的事,你下令不许她来,叫她的脸面往哪里搁?”
“是是是,母后说的是。”赵元璟讪讪的小声嘀咕,“她的脸面,比性命还重要。”
赵玉蓉的脸面,是脸面。
他赵元璟的脸面,就跟树皮一样,不值一文钱。
她帮裴家做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他的脸,往哪里搁?
“你在小声咕哝什么?”裴太后抹抹眼泪,满腹委屈的抱怨,“哀家知晓,你有了妻儿,是不会再在乎哀家这个母后了。”
赵元璟:“……”
他怎么不在乎了?
他还要怎么在乎?
难道,要亲手把他的妻儿都杀死?
还是要把江山拱手让给裴家,才能表达自己的在乎?
“母后,儿子没有不在乎您,只是在同您商议,住在慈安宫的那些女子,去留的问题。”
“你看看,你这就不耐烦了!”裴太后捏着帕子,沾沾眼角不断溢出的热泪,“你以前,从不这样对母后!”
赵元璟闻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也学着她耍起小脾气。
“您送到福宁宫的那几位姑娘,蓄意谋害朕的儿子,您的亲孙子,这事儿,您管是不管?”
裴太后的哭声一顿,尔后不讲理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谁敢明目张胆的伤害小皇子?”
“可事实就是,朕的独子,被砸伤额头,吓病了。”
“谁知道他是吓病,还是冻病!”裴太后横眉竖目的瞪视着他,“那么冷的天,谁家会抱着个小婴儿,站在冷飕飕的廊下!”
“依哀家看,这就是虞氏的陷害!”
赵元璟摸摸鼻子,尴尬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