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上,张二翠的情绪低落,任谁问都不说话,就钻在周巧萍身边呆呆的靠着。福宝刚想安慰,就看到了周巧萍对着她摇摇头。
又坐回娘亲怀里,看着周边的树木不断倒退。
李怀庆:“道长呢?咋又不见了?”
福宝赶紧转头去看,牛车边上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没事儿,一会儿就又赶上了。”
小水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只是不断赶路,似乎早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安分地待在这儿。
走出去快十里地,遇到了一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分岔路口。小水停了车,思虑再三说道:“左边。”
福宝看着两条幽深的小道,心里有些不舒服。半个时辰不到,她发现了不对劲。这条路上碰到了不知道多少个岔路,都长得过分相似小水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左边。
锦婆婆坐在福宝边上,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怎么觉得咱们一直在转圈啊?”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落到了福宝的耳朵里。
看了看周围一人高的草丛,福宝从空间里拿出一块小帕子,随手挂在了旁边的草丛上。
宜生:“小妹帕子掉了。”牛车吱呀作响的声音盖过了他的话,没人注意。
小半个时辰以后,一抹淡淡的粉色映入眼帘,她登时心里如坠冰窟:“小水叔,停下!”
小水拉住车,看着她跑下去捡起帕子,面色凝重地对视了一眼。福宝知道,他也发现了不对劲。
家里人一头雾水:“怎么了?捡起来就快走吧。这儿阴森森的,赶紧出去,小心碰见蛇。”
宜生有些迟疑地开口:“那帕子,不是早就掉了吗?”
李怀庆脸色一变,突然发现,福宝是在路前方捡到的帕子,而他们还没走到那里,宜生又说早就掉了……
李怀庆:“碰见鬼打墙了。”
他的话一出,原本不明所以的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赵秀儿胆小,搂着孩子就钻进了李双荣的怀里。
福宝安慰道:“娘亲别怕,世界上没有鬼,我们应该就是选错路了。”
青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声音陡然响起:“不愧是我的亲传弟子!至少胆子大!”说着话,慢慢从一人高的草丛里走出来。
李怀庆有些心惊,赶紧问道:“道长,我们要怎么出去啊?这路……”
还没说完,青阳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不着急,出得去。把你们引到这里也是因为沾了麻烦。”说着看向福宝和张二翠。
福宝一头雾水:“我怎么了师父?我什么都没干啊。”
青阳:“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贪了一时口舌之快,招来的麻烦自己却毫无所知,后患无穷啊。”
福宝眸子一闪:“她跟上来了?”
青阳:“要是只有他们一家人也就罢了……我也不多说,跟我走吧,带你们看看,也免得你们总是心软。”
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个草丛的缺口,把牛车引了进去,福宝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有一大片空地。
青阳:“今晚就睡这里,明天一早接着赶路。你们就好好看看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吧。”
天色还早,他们撑起帐篷,青阳不许他们生火,只能吃些剩下的干粮和福宝拿出来的水果。
天色渐晚,青阳原本在和小水交代事情,突然转过身来说道:“宜舒,过来。”
福宝拍拍屁股上的灰,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师父!你是不是要传授我这个绝世武功!”
青阳一时语塞,缓了缓说道:“来师父给你把把脉。”
福宝期待的把手腕递过去,待到他收回手,急忙问道:“怎么样师父!”
青阳苦思冥想:“嘶……应该没病啊,说话怎么好似精神错乱。”
家里人笑的前俯后仰,青阳道长太损了。
路上似乎想起了脚步声,听声音人应该很多。
福宝顾不上和他们说笑,正色道:“别出声!有人来了!”
青阳懒懒的歪在一旁,啃着张二翠新做的牛肉干,丝毫不惧发出声响。
福宝竖起耳朵听着,那尖细的声音再次钻入耳中“他们一家人可带了不少粮食呢!还有白面馍馍!他们还说流民都是……都是畜生。这我哪儿气的过,跟他们理论,他们差点儿动手打我。”
张翠翠绘声绘色地讲着他们吃的有多好,在这路上大鱼大肉,白面馒头,数不清的大米。
要不是福宝有空间,在赶路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有平民百姓带这么多东西,张翠翠自己也没见过,凭空捏造起来却毫不嘴软。
那些人居然真的信了,一个个拿着斧子棍子雄赳赳的在路上往前追。
“我就说怎么牛车和驴车上没人呢,原来是带着粮食跑了!”
“看我抓到他们不卸了他们的腿,还敢骂我们是畜生,我到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胡说八道,老子要撕了他的嘴!”
……
这些人全都是青壮年,少说也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