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一袭白衣,脚踩长剑,从远处激射而来,宛如神仙中人。
“御剑而行——仙剑门!”走在大街上的吊死鬼猛然抬头,脱口而出。
“仙剑门怎么找刘危安的麻烦?”客栈靠窗的桌子,一对夫妻正在用餐,听见动静,美艳女子扭头看去,见到白衣剑客,顿时蹙起了眉头。
“此人杀气腾腾,应当是个人恩怨。”英俊中年的目光在白衣剑客手上提着的人头上停留了刹那,人头还在滴血,死亡的时间不超过半盏茶的时间,他依稀记得见过这个人,平安军之中的一位高手,武器是一对锤子,个头不高,但是力量惊人,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杀了人,有好戏看了。”白头翁在另外一张靠窗的桌子,他眯着眼睛,吃着花生米,嘴角似笑非笑,坐在他对面的是守墓人,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一眼白头翁,若无其事继续喝粥,他一辈子守墓,饮食都是自己负责,他的厨艺很差,弄出来的食物和猪食差不多,也就粥煮的不错,可是,可客栈里面大厨做出来的粥一比,顿时感觉自己煮的粥就是喂猪的,因此,每日早上,他都要和三大碗粥,雷打不动。
“锤王!”
“童梧桐!”
黑面神与陈大山看见白衣剑客手上提着的人头,顿时睚眦目裂,怒吼一声,同时扑了上去,黑面神手上的刀早已经鸟枪换炮,变成了白金器,陈大山的武器却是一把扫帚,他本是龙雀城的环卫工,却有着黄金圆满的可怕实力。
刀光如练,百丈长的刀光迎着白衣剑客的脑袋劈下,自有一股惨烈的气息产生,陈大山横扫千军,一股阴风绕到了白衣剑客的背后,悄无声息,虚空塌陷,可怕无比。
也不见白衣剑客如何动作,脚下的长剑骤然射出两道剑芒,快如闪电。
叮——
黑面神惨叫一声,白金器的大刀脱手飞出,而他自己蹬蹬蹬连退三步,最终还是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臂颤抖不止,一双手,鲜血淋漓。陈大山更惨,扫帚被削成了两截,他的胸口多了一个剑客,距离心脏只有半个指头的距离,陈大山踉跄后退的时候,左手袖子里射出一道银色光芒,快到极致。
“找死!”白衣剑客冷喝一声,长剑横扫,轻松击飞了银色光芒,原来是一把匕首,剑气暴涨,陈大山身体一寒,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他笼罩,他骇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眼睁睁看着剑气刺向自己的眉心。
“吾命休矣!”这个念头从陈大山心中浮现的时候,异变突生,一道惊天长虹从城内射出,精准无误射中了飞剑。
砰——
两股力量撞击,爆发出恐怖的气浪,陈大山很不要紧抛飞出去,撞在数十米外的店铺的墙壁上,缓缓滑落,喉咙一甜,喷出了一口鲜血。
“来者何人?”白衣剑客的目光看向城主府的方向,在城主府的一栋阁楼的顶端,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披着兽皮的青年,手上拿着一把大的惊人的巨弓,散发着至欲射破天地的锐气。
聂破虎!
光芒一闪,刘危安出现在陈大山的身边,他伸手在陈大山的肩膀上拍打了一下,陈大山身体一震,气色顿时红润起来了,内伤在一瞬间痊愈。
“你是谁?”白衣剑客眼神一缩,目光从聂破虎的身上转移到了刘危安的身上,一瞬间击伤一个人甚至杀死一个人都是寻常,可是,一瞬间把一个人的内伤治愈,这份手段,着实骇人。
“你不是找我吗?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刘危安向前走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意。
童梧桐,对于这个和童小小同姓的人,他印象很深,为人憨厚,讲义气,在平安军的人缘很好,他力大无穷,与蘑菇不相上下,因为身高长相的原因,从小被人歧视,加入平安军之后,找到了存在的意义,他把平安军当家,平安军却没有护住他。
“原来就是你!”白衣剑客眼中的杀机骤然暴涨,脚下的长剑仿佛感受到他的心意,剑芒吞吐不定,仿佛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此人的剑法当真可怕!”客栈三楼,美艳女子暗暗吃惊,相隔足有三百米,依然感受到那逼人的锋芒,仿佛要把皮肤割破。
“仙剑门对下山的弟子的要求很高,需要通过至少三重阵法,不然不允许下山。”中年人眼中浮现一抹神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强是挺强的,就是太自大了,没有受过社会的毒打,冒冒失失就闯进龙雀城来。”美艳女子道。
“别小看这个人,仙剑门也是精通阵法的。”中年人轻轻地道,“当时最厉害的几个阵道大师,其中一个便在仙剑门。”
“这有这等事?”美艳女子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一直认为仙剑门专注练剑,对其他的看不上。
“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可怕,你可知道仙剑门最厉害的是什么?”中年人问。
“什么?”美艳女子看着他,中年人微微叹了一口气,眉宇之中,有些黯然和落寞,却是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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