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夫哥罗德城外空地,这里兴建起一批草原人的木棚和营帐。
卡甘生怕自己人与本地居民产生任何纠纷,遂令自己的部下没有许可不可擅自进城。
佩切涅格人在罗斯终究是客居者,卡甘分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坐拥大量马匹的他们放任坐骑在荒地肆意啃食青草,他们也再卡甘的带领下集体进入城内集市继续采购物资。
草原人做事有分寸,诺夫哥罗德居民对待他们自然少了谨慎提防。但令全体斯拉夫人对其完全放心、亲如一家未免太过于艰难了。
尹尔门斯拉夫人很分得清,即便是来自基辅的马客也不可以集体进入城内居住,彼此并非真的同族,明明彼此的语言十分接近。
因为诺夫哥罗德城市内部已经趋于饱和,这里虽没有房地产商业概念,寸土寸金的意识民众已经有了。何况这座城是在白树庄园基础上扩建的,他们天然有些排外。
卡甘身为贵族自然可以自由出入城市,他要等待留里克把一些事务做完再离开。他丝毫不着急,指引看到春耕结束的民众恢复公各种的劳作,他们正在生产草原很需要的各种小物件。麻布、羊毛纺织全面恢复了,全新的布匹开始对外销售。
那些麻布成色很不错,产权也都是国王留里克的。即便有了姻亲关系,卡甘依旧要拿出现金买新布。这并不是问题,买卖公平他不欠人情,何况贩售马皮和奴隶的工作收益颇丰,买些好布多多益善。
当然,他更乐意和亲妹妹在一起,特别宠溺自己棕黄色头发的大外甥哈撒勒。
这小子喜欢笑,小手抓握能力惊人。
“一个未来的神箭手。”他抱着外甥,任由这小子号自己的头发。
“他力气很大。而且一定比你高大。”贝雅希尔笑呵呵。
“也好。留里克打算让这小子以后做什么?”
“骑兵队长。”
“很好。我是这小子的舅舅,也该给他一个礼物。正巧我滞留在这里,一切好办。”
卡甘遂在城内找到铁匠,拿出一些银币熔化掉,最后做成小马驹的纯银吊坠,一次作为给外甥的关怀。如此这孩子有着两个马驹吊坠,而纯银的十字架吊坠难免引得卡甘特别留意。
他轻轻把玩着十字架:“我知道这个,罗马人也有类似的护身符。”
“这是法兰克人的。”
“那些遥远的家伙?如此吊坠有何用?那边的神会保佑他?”
“一定可以。”提及此事,贝雅希尔态度突然认真笃定,“这小子在极寒的西方诞生,任何邪魔都没有伤害他。也许法兰克人的神祝福了他。”
“荒谬。”卡甘摇摇头,“这小子是被奥丁和腾格里祝福的,和西方神有什么关系?也罢,我的外甥的确被神祝福者。啊……现在就等留里克把事情办好,我可要和他好好聊聊。”
卡甘依旧不着急,他手握马批很多,大不了还能租借奥斯塔拉人的。基辅马队已经离开了,佩切涅格可以组织更庞大的马队,带着更多货物回伏尔加河入海口的老家。毕竟,他这一去就不易再回来。
“我挺舍不得你的。但,你是我们的可汗。”贝雅希尔喃喃道。
“这是我的命运。放心,我会派族弟继续贸易。”
“我们的族弟?哪一个?”
卡甘耸耸肩:“回去我自会挑选。”
卡甘选的接任者是族弟,同样也是贝雅希尔的族弟。可惜兄妹俩与诸族弟的关系可不如留里克和阿里克紧密。
贝雅希尔对哥哥多了敬畏,他已经是可汗,且无条件的被罗斯王国以及所有北方同盟的成员承认。
卡甘仍旧不清楚“北方联盟”意味着什么,佩切涅格现在并不强大,始终面临着保加尔(伏尔加)人和可萨人的威胁,多一个朋友就是多一个可能性,真是多多益善。
留里克终于忙完了手头的要紧工作,他闻着煮羊毛的气味直奔国营纺织厂。他听取了佛德根和布洛玛的详细汇报,对其改变生产策略全面制作羊毛衣的决意大加赞赏。
国王亲切慰问了持续劳作的丹麦石墙部族的人们,再度向他们宣布拉格纳已经成为实至名归丹麦王的消息,并代表拉格纳宣布来自丹麦王的命令。
“你们所有在罗斯的客居生活结束了,今年全体乘船回到你们的故乡。”
留里克实在幻想着这群人会嗷嗷叫得欢呼可以回到故土,结果却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抵触。这很好理解,遗民拖家带口在罗斯已经过了多年的安稳日子。他们完全不担心有外敌袭扰,稳定的生产生活使得各个落难家庭都有不同程度的恢复。在这个时代安稳的生活弥足珍贵,似乎只有罗斯可以给予他们这群落难者真正的安全。就如现在他们的工作,只要继续干下去报酬就少不了,他们很愿意永远如此。
美好的生活必然告一段落。
公平的说这些劳工都已是熟练工,一下子失去很多对留里克自己就是经济损失。他内心里也不希望这些工人离开,但此事已经划归为两国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