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纯挑眉,纯属挑刺又怎么样?
“也没什么,”司俊风眼波平静,“只要你认个错,承诺以后不再犯。”
祁雪纯冷笑,端起杯子一口气将酒喝下了。
结果是,脑袋渐渐发晕,视线渐渐模糊。
她暗中倒吸一口凉气,莫非千防万防,还是中了他的道?
她极力忍住这种眩晕感,借口去洗手间,来到不远处的服务台。
“你们是不是在酒里放了东西?”她拉住一个服务生问。
就算她喝酒出事,她也得留下线索,莱昂会调查这件事的。她不能悄无声息的死。
模糊的视线中,出现服务生诧异的双眼。
她听到一个声音忽远忽近,“女士,您喝醉了”
喝醉?
她一杯就醉吗?
司俊风跨进服务台,便瞧见她抓着服务员的胳膊不放,嘴里喃喃念叨:“报警快报警”
司俊风眸光一沉,走上前抓住她手腕,一拉,她便软绵绵的倒入了他怀中。
完全是喝醉了的状态。
她以为什么,他在酒里做了手脚?
司俊风好笑又好气,“送一碗醒酒汤过来。”他交代了服务生,然后一把将她抱起,回到了包厢。
他将她放到沙发上,离开他温暖的怀抱,她似乎有点不适应,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不放。
“被子,给我被子“她喃喃叫着。
沙发垫子往下陷,她重新回到他的怀抱之中,温暖失而复得,她满意的砸吧砸吧嘴角。
司俊风哑然失笑,完全没想到,她只有一杯的酒量。
也没有想到,醉后的她,变成了收起利爪的小猫。
他注视着她的脸自从她回来之后,他这才有机会这样近距离的从容的打量她。
她比以前瘦了很多,虽然漂亮的五官更加突出,但每一根线条都是痛苦磨砺出来的
老天保佑,你还活着。
他情不自禁收紧手臂,似乎想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
“嗯”她有点不舒服,在睡梦中也感觉到异常,一只手本能的紧抓裤腰。
司俊风疑惑,顺着她的手往裤腰捏了一把,立即感觉里面不对劲。
他从裤腰里拿出一把虽短但锋利的尖刀。
他怔怔看着,目光如海水卷起狂潮,狂潮怒吼、冲撞,破碎,趋于平静,最后只有一声怜悯和心疼的叹息
从前当警察的时候,她自信机敏,什么都不害怕。
现在她仍机敏,身手更好,却变成了躲在暗影里的人。
这一年里,她都经历了什么?
还好,你回来了。
这一晚,祁雪纯睡得特别好,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一个都没来打扰她。
她慢慢睁开眼,昨晚发生的事回到脑海之中,她立即一振而起,警觉的打量四周。
这里是司俊风的别墅,她一直住着的房间。
再感受一下身体,除了口渴没有其他不舒服。
嗯,只有好质量的白酒,才能有这样的效果吧,宿醉后醒来连头疼都不带一下的。
看来昨天她真是被酒醉倒了,跟他没什么关系。
这时,罗婶敲门走进来,“太太,你醒了,喝点醒酒汤吧。”她放下一只碗。
“昨天我什么时候回来的?”祁雪纯问。
“后半夜了。”罗婶将窗帘拉开,又忙着收拾房间。“我回来后就睡了吧。”她接着问,但马上发现床边换了一块地毯。
之前是奶白色的,现在是米杏色。
“昨天你吐了,我打扫完房间,就把地毯换了。”罗婶回答。
祁雪纯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她的俏颊顿时一点点涨红,没再继续问。
她就当给自己换衣服的,是罗婶好了。
洗漱过后,她来到餐厅吃饭。
吃到一半,司俊风走进来了,他似乎没睡好,俊眸底下一圈发黑。
她的脸颊忍不住又开始涨红。
司俊风看了她一眼,大掌忽然伸过来探她的额头,“没发烧,脸为什么红?”
她将自己的脑袋挪开,本来准备走,想想还是应该说点什么。
“抱歉,昨天晚上给你添麻烦了。”
司俊风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没事,以后多吃点,抱起来不会咯手。”
祁雪纯:
忽地,司俊风朝她前倾身体,她顿时被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影当中。
“你干嘛”她下意识往后躲,没防备力气使太大,椅子瞬间悬空往后倒。
但蓦地又停住。
他一把抓住了椅子。
却又不将椅子扶正,而是让椅子保持着后仰30度,他则越发往前倾来,直到两人鼻尖相对,呼吸缠绕。
祁雪纯目不转睛盯着他,只见他眸光幽暗,深处却似有一把火在燃烧。
她不懂这是什么,只